“你的脸上是不是也有刺青?”
“哈?”
“请让我看一下!”
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扑向他身,硬要擦去他面上脂粉!他被这臃肿衣物包裹着,完全使不出平时的力气来,三两下手势便败于下风,男人的手触到他的脸颊,轻易就拭去面上所盖的膏粉,露出其下真实而沉艳之色。
“好漂亮……”若是沉醉而不知归路的感叹。男人眸中所含的深恋叫他不禁生寒,想要挣扎开男人压在身上的桎梏,男人却似想得寸进尺,继而伸手来,欲要翻开繁厚衣襟窥探其下隐藏之物。他哪是受得了这样的羞辱,死命地挣扎来,却又似乎引得对方更有深探之欲。
想要大叫,又觉得似乎不合自己男人的身份。想要挣脱,可又实在挣脱不了。这燃眉之际,想着自己是否就这被辱没了,心中竟欲要唤出一个名字,期待一个人的出现。
雨月……
他所唯一能够依赖和信任的人。
“还不放开他的话,这把刀就刺入你的喉咙。”
如同冷雨的嗓音骤然降临。他张开眼来,见到一把银白长刀正抵着身上男人脖颈,只差一丝一厘,便能血溅当场。雨月站在后方,面色森寒之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与杀意,在那张柔和文儒的脸上,原来亦可演绎得如此逼真,如同世间上的无情与残酷本就藏在心中,此刻只是苏醒而来而已。
他身上的男人马上就吓得夺路而逃了。遗下他仍保持着那略带诱人犯罪的姿态,怔住了脸色,对面前之人怀有着畏怕之情。雨月收回了剑,二话不说地弯下腰来,抱起早已春灌乍泄的他,朝独属二人的幽僻小院疾走而去。
如同倾倒了好几户壶浓色的染缸,一瞬之间,各种彤红、姜黄、深绯、绀碧倾泻而出,染得满席斑驳,唯其中隐隐映映的雪肌之色同火纹刺青,引人烧了喉咙中一道暗火,愈看愈难熬。G还未来得及喊道疼痛,身上便已压上一人重量,卷上对方灼热体温,怔忪之间,一张唇竟迎过来,按住自己的吐息。
舌尖撩开齿关,闯入秘境,侵池掠地,丝毫不留温柔,独显男儿霸道占有之味。濡湿软肉,粘稠液水,热吐潮吸之隙,四肢酥软,媚眼酥骨,尽叫这灵蛇般舌头给撩了出来。唇舌间,湿润水声啧啧而作,纷乱衣衫摩挲碎响,几番吸吮舔舐,辗转深吻,已叫最初的一丝反抗都抛诸脑后,只沉淀这禁欲浓情之中。
G的嘴唇,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触碰到。早在意大利时已浅尝过,只可惜辄止罢了。等到长久以后的今日,竟可如此暖玉拥怀,抚尽娇肌柔肤,窈窕胴体,揽得欲火焚身,唇中反彻之云雨,更叫成瘾,润滑嫩唇,如同沁水蜜桃,甘甜而可人,稍稍挤弄,便已汁液四溅,这水润之质,叫人好生留眷,吻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想分离。
但终是因气已用尽,两人不得不分开,喘息不止时,依然不忘搂紧那已软绵的身躯,贴近身下灼热之处,碰通的胸膛之声,近得宛若响在对方心上。
“G……”凑近那张被吻得红肿了的唇,他低低地唤道。红发的男子垂了殷红的眸子,颊上经已绯红一片。见到这等娇羞之状,他只觉身中欲望更加难掩了。“那人没伤到你吧?”
柔声问来,他伸出指去,轻轻拨开G落在右脸颊上的凌乱发丝。G忽地一惊,颤抖着轻轻推开了他。
“别看……”G低声呢喃着,伸手去捂住自己半脸。
“很丑吧。”
这微弱细语,若是一片幼细的白羽飘落在平静的池面上。泛起的细细涟漪,若有似无,却正正瘙痒于心,无法释怀。
“一点也不丑。”他厉声否定道。G抬起眸来,那一刹间的红眸之光,若是黑夜中孓然绽放的一支红茶,伶仃而不掩其绝色,孤伤得让他心疼。满带怜惜,他拿开G掩住脸颊的手,用指腹去细抚那缭绕而婀娜的伤痕。
“很美丽哦……”那样的轻叹,还带有方才残留的情欲,自尤为湿软的唇中而出,伴之宠怜如深陷泥沼的钟情,“美得叫我心动不已……”
无须多语,此情此欲,来得叫二人猝手不及,心跳之声斐然,炽热的两个身体愈加贴近,唇儿轻张,便要迎来另一番艳情……
“G大人!您在里边吗?”
真是来得好生恰时,两人被这声音一吓,快要贴在一起的嘴唇倏地分开,两张脸都尴尬非常,紧忙整理好衣服,回到厅子里无事一般整座好。
当雨月为来者开门来时,女孩儿见是他,面上显露出一丝猜疑。他有点牵强地笑着,让桑若进来。
“我来给大人您带来下妆的东西了。”桑若道着走入室内,见到G面上花乱的妆容,不禁低喊出声来,“果然变得乱七八糟了啊…得快点洗掉才行……”
G皱着眉宇,让桑若给他擦拭面上膏粉。
“对了,那人没对大人你们怎样吧?”桑若忽然如是说。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所说为何。
桑若顿了顿手上动作,奇怪道,“刚才我见到鹭子小姐从这边匆匆跑去,她没有来过吗?”
“……”二人都沉默下来,各有所思,但想的应当不会相异太远了。
那个女子,该不会是偷看了刚才两人那浓热之姿吧?
若是真的,那恐怕日后多事了。
梦寐以求的白雪之肌,缀以烈焰之纹,视野中水雾迷漫,耳鬓间低喘绵绵。刻了火红印痕的脸庞近在眼前,其双眼饱含莹莹泪光,剑眉微颦,朱唇羞咬,香汗淋漓的躯体在凶猛撞击之间,已按捺不了娇耻之声,频频泄若难掩春色吐芽来。
“啊……”
柔媚怜人的嗓音,激荡更多暗涌;摇摆晃动的粉臀,诱惑最初的原欲。这饥渴奢求之色,盼了多久,如今摆在眼前,已叫人遍体焚火,燥热难安。想让对方看着自己,亲眼见着那些不禁的神情,却突然发觉似有丝不妥。
殷红眸中,看的好像并不是自己啊?
半阖噙泪的绒绒双眼,望的是身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