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小说,他怎么可能像做那么无聊的事情。”风扬笑看了左臣一眼,“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左臣抿着唇,为两人打开门:“最后的较量,希望我们双方都不要留手了。”
“我怕我不留手,你损失太惨重。”风扬冷哼一声,拉着庄惟径直离开。
路上碰到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险些撞到一起。风扬不佳的脸色,吓得服务生以为自己得罪贵宾,打了个寒战,大气都不敢喘,看着两人走远才敢继续走自己的路。
出了剧院,两人并没有叫李桓派车来接,反而像散步一样并肩走着。
路过公共绿地,庄惟提议去看看喷泉。
没有重要活动,喷泉也只是维持着正常的小股水流在喷着,没有什么看头。
庄惟碰了碰风扬,示意他到水池边上坐下。
公共绿地附近环境不算静谧,甚至有点吵闹。道路上偶尔响起的鸣笛,晚归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行色匆匆,外出归来的年轻父母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轻声说着情话,还有老夫老妻相互扶持结伴而行。
风扬摸到庄惟放在水池边的手:“冷吗?”
“还好。”庄惟笑了笑,“没想到,我们竟然有闲情,在这里发呆。”很难想象之前在左臣那里,谈的都是很有威胁性的话题。
“没什么不好的。”风扬笑看了庄惟一眼,“等我们老了以后,也许每天都要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不会腻。”
顺着风扬的目光看过去,庄惟见到两位老人,一位似乎腿脚并不灵便,走路不止需要拐杖更需要老伴儿的扶持。
少年夫妻老来伴,恐怕就是这样的关系吧。
“你想得真长远。”庄惟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是你还是我,都需要继承人,不是吗?”
“曰”疋。
“那么既然这样,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能有多长久?”联姻这种事情,庄惟虽然没兴趣,但总有不得不面对的一天吧……
风扬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倒是没什么兴趣。我还有我哥,还有我老弟、老妹。”
“我也有那么个弟弟。”庄惟也笑了。
“已经证实他和你有血缘关系了吧?”风扬挑眉。
“是的,虽然可能我这样的想法对不起外公和舅舅,但我并不想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庄惟点了点头。
“富贵难长好。”风扬回头看了喷泉一眼,“就好像这喷泉,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坏掉,也许等不到它坏掉,就会被拆除换上更新更好的东西。”顿了顿,他又说,“我们也用不着考虑子孙万代的事情,做好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庄惟赞同地点了点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们尽量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早点回国。”风扬想了想,又说,“我能够感觉到,这次左臣是花了不少心思,如果我们不小心点应付可就麻烦了。”
很明显,国内的事情不会像邢家的事情来得那么顺利。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韩云得罪了左臣,导致左臣抽手,恐怕庄惟想做上董事长的位置,也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
如果左臣还在参与此事,那样就算邢老提前做了什么安排,到时候也会因为左臣的行动而遭到阻挠。
丁怀蕊这个女人不容小觑,光是能够勾搭上海顿家,并且还能吃里扒外和海顿家勾结谋算自己家的财产;更是不拿人命当回事,明知李圆圆心脏不好却企图用电击诱发李圆圆发病来转移注意力,不给点教训风扬觉得她不会懂得收敛。
韩云就是个纸老虎,一旦庄惟上位,就已经没有她说话的余地,而李圆圆和格拉蒂丝都是站在庄惟一边的,老四家的媳妇就是韩云的应声虫,翻不起什么大浪。
那么,要坐稳董事长的位置,就只要把丁怀蕊收拾服帖就可以了。
“你……有什么计划吗?”庄惟看来风扬一眼。
“我们一直都很被动,所以我希望这次能够主动一点,趁势收拾一下你三舅妈。”仿佛早知道庄惟要说什么似的,风扬轻笑一声,“我知道,毕竟是你的家人,我会注意分寸。”
庄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三舅妈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家里势力也挺大,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没关系,很快的。”风扬笑了笑。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计划,打压削弱但是不让丁家完全失势,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丁家是生意人,而且跟很多家银行都有往来,多年来已经在各个银行积攒了口碑,生意越做越大,势力渗透到不少层面。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把丁家的势力连根拔起是很难的,风扬也没打算废那么多功夫要想对丁家造成一点损害,可以从丁家多年合作的对象身上入手——其中一个就是海顿家其实,丁家今年来行事越见嚣张,已经有几家合作伙伴对他们的霸道开始反感,只要稍加联系,想必以邢家这样的家底,对方也会卖上两分薄面。
家丑外扬固然不好,风扬也不打算这么做。
但毕竟他们有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很多事情通过海顿家来暗示就可以,庄惟根本没必要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