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地方风俗确实奇怪,但这么诡异的,还是第一次见。”
陈裴走过去看了看那个石狮子,摸了摸石狮子的头,果然摸到了后面的一个机关,陈裴挑了一下眉毛,转身去看那个石狮子。
石狮子已经不流血了,陈裴捻起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是真血。”
苏青筠跟着过去弯腰拜了拜,陈裴看了一笑,“我当你是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结果你是过来拜他的,一个死物,有什么好拜的?”
“这个你不懂,信就有,不信也不要叨扰,你看刚刚那几个女子,动作诡异,说不定这个石狮子有什么说头,拜一拜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苏青筠收了扇子,抬头看着陈裴,意思再明显不过。
陈裴眯着眼睛看着石狮子,突然一笑道,“我陈裴这辈子,从不信牛鬼蛇神。”
苏青筠珉了珉嘴唇,与陈裴对视半响,转身对着石狮子,极其认真的对着狮子拜了三拜。
他从前也不信牛鬼蛇神,自从全家流放,父亲抄斩了之后,他就信了。
陈裴眯了眯眼睛,伸手将苏青筠勾了过去,低声凑到苏青筠的耳边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心疼死?”
“嗯?”陈裴捏了捏苏青筠的耳垂。
“将军!”苏青筠蹙了蹙眉,将陈裴推到一边,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皱着眉道,“您注意一些。”
陈裴一乐,走过去一拧苏青筠的下巴,“不听话。”
几个人行至城内,整个城里都是奇奇怪怪的,气氛诡异的低沉,人们都行色匆匆,脸色木然,行尸走肉一般,而且看不见一个男人。
偶尔看见一个男人,确实穿着红色的罗裙,将头发高高的挽起来,画着女子的妆容,打着摇扇出来,匆匆来,匆匆而去。
人们见怪不怪的,偶尔还有几个过去搭话。
陈裴找了一个客栈落脚,这才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个正常的男的。还是一个花甲老头。
“客官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我先给客官上来一壶茶解解渴吧。”
苏青筠抱着手施施然道,“有劳”
随即拿着茶水抿了一口,抬头看着老人道,“我等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风俗,唯恐打扰到,还请问老人家,这里民风为何如此?”
老头嗨了一声,叹了一口气道,“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也是后来的时候,才这样的,”
苏青筠手指摩擦着茶杯沿,皱了一下眉,“为何?”
老头打量了两眼眼前的人,穿着不是凡品,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而且面前这位清冷高贵的公子,谈吐不凡,说话听的让人舒服,另一个往那里一坐英气逼人,老头往后缩了缩,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啊,说来话长,要从五年年开始,”
陈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你尽管说就是了。”
老头一看银子,摆了摆手道,“我一个老头子,土到脖子了,银子你们收回去吧。”
老头将银子推回去,看了一眼店里没有其他的人需要招待,这才缓缓的道,“这事说长就长,说短就短,当年王家婆子的大儿子进山砍柴,正好赶上那几日下雨,山里出现了泥石流,就没了,自从那个事情之后,这城里结连五年人口失踪,大大小小加起来,已经有二三百人了,而且还都是男丁,”
“城里就渐渐有一个传言,是王家大儿子死的不甘心,拉人下去陪葬,县令就找来了人算了一卦,说这里阴气极重,有冤魂作怪,而且城里风水不对,应该用四个大门将城锁住,摆上石狮子,就逆转了。”
“荒谬,”陈裴蹙了蹙眉,“人丢了不赶紧找,找一个人装神弄鬼有何用?”
老头赶紧摆了摆手,慌张的道,“公子这话,以后可不要说了,这是大不敬的话,”
“那用女子抬着棺木是怎么回事?”
老头叹了一口气,“嗨,那不是为了瞒天过海吗,活人下葬,就是已经死了的人了,就不会失踪了。”
戳瞎石狮子的眼睛,就不会有人看见了,将活人埋了,就是死人了。
苏青筠低头沉思了片刻,才抬头看着老头道,“那这样下葬了的活人,他们真的不会失踪了吗?”
“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就不会了。”
“出格?”
什么样才算出格?
苏青筠抬头看着老头,“何为出格?”
“这个,就不是我们定的了。”
苏青筠挑了下眉毛,也就是就算是活人下葬,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而出事的人,通通被归为你做了不得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