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清回家时并没有问郝云娘跟她阿耶说什么了,只见郝十一的背更驼了,走起路来十分没有精神。
路上,刘清清把拓跋氏、郝十一的事跟刘顺说了,哪听得刘顺只说一句:“各人的路各人走的,哪里是想如何就如何的。”
晚饭已是酒娘跟单宝儿两个人张罗的,盛四娘只在一旁看着并不多说话,两个小娘子有商有量的就把茶做得了,也不怎么为难。
刘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漱,给张郎中问过安后就回他自己的屋子里去了,而刘清清则被张郎中叫到书房里单独问话。
“你有能耐张罗起一堆买卖我不反对,小娘子不是生来就得困在家里,也要知道外面的世道。但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中就不好了。”
阿大、阿二并不是表现的那么呆板,或许他们在江湖中还有些地位,不是刘清清看见的这么简单。
略想一下,“姥爷,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
“好!”张郎中就不是那种孩子必须听大人的话的家长,他更倾向于放养。
刘清清乐颠颠地去吃饭了,今天的汤很有滋味是刘清清喜欢的口味,得了家姐称赞的酒娘一脸喜滋滋地对张氏说:“我就说她更能耐也离不开我,就我最懂她。”
张氏翻一双白眼给这个女儿,觉得她有病。
家里都是劳累了一天的人吃过饭了就都各自歇下了,只有酒娘在炕上盘着腿问刘清清郝二娘嫁人的事。
本来她是不知道的,听见刘清清同张氏说起这事回了自己的屋子就问个不停。
姐俩聊着聊着就入了夜,窗外已有小虫的叫声,酒娘睡不着就翻来翻去,刘清清只把一只手放在酒娘身上轻拍着她,只想把她哄睡。
“姐姐,你听有很多人说话。”酒娘听到山上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就从炕上跳了起来。
刘清清则耳一听,还真是,应该是一群人在吵着什么,却是离自己家越来越近了。
她下炕穿上了衣裳,也给酒娘收拾她,让她去张氏的屋里。
酒娘却拉上了她的手,“我可不是小娘子了,我长大了,可以知道出什么事了。”
好吧,你是大人了,我带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这话可不能在嘴上说,张氏最烦刘清清把家里的孩子带得同她一样。
酒娘见自家姐姐没反对就乐颠颠地跟着人家后面像个小尾巴一样。
这群人就是上山来找刘清清的,刚想拍门就看见刘清清打开了门,双方一下子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好在酒娘只是跟在后面,见大家都不说话,就问:“这么晚了,各位来做什么呀?”
对方领头的是码头那里的一人老丈,他上前一步问刘清清:“刘家小郎君,你家的船被劫了,就在上游的邻县。”
啥?没有桃镇就被劫了?
老头见刘清清没吱声就觉得他可能是听了这个坏消息吓傻了,“我等前来就是想通知你一声你家里的船被劫了!”
刘顺哪里会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同张氏在刘清清去开门时就醒了,等那里说上话了他就穿好衣裳出来了。这老头说的话他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