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不用多说,张县令已经明了。
待案子开始审理的时候被抓的匠人一口咬定是白姓匠人把那脏贼脏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刚开始那白姓匠人还一脸冷笑不认账,等刘清清那里又出来几个匠人指认他时才脸色发白。
过了一会儿他自是想明白刘清清是想诬陷他了,不由得又挺直了脊背。
捕头也在场听县令审案,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却不想半途生变,他脸上出现一片急色。
张县令在一旁看了不由得冷笑,在鹿北县这些年却没看出这捕头还是一个心大的,竟跟中都还有联系。
朝庭这些日子在查各家官员的账,听说门下省的侍郎如今已被看管起来,他的手都伸到了自己这里,不被皇上收拾都不可能了。
荀侍郎被抓时确实冤枉,但见摆在他眼前族叔的家资不由得气红了眼,原来他们胆子已经这么大了,自己怕是小看了这族叔。虽是庶出的,却很会经营。
本以为捕头会救自己的白匠人现在根本就不跟堂上的任何人对话,他已经看出来刘清清是抓住自己的把柄了,此次能脱身就行。
张县令也不理他,直接喊了:“把嫌犯家属带上来。”
白匠人一听马上变了脸,不是说已经把自己的家人安排好了么。
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太太被官差带了上来,而捕头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去带的这老太太,他看向自己的一班兄弟没有一个人理他。
“儿啊,绿娘死了。她死了呀!”老太太上来就扑向白匠人哭得稀里哗啦。
一听绿娘的名字那白匠人就傻了,他真是没想到绿娘能死。
“怎么会?”他们明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家人的。
张县令让他们抱头痛哭了一场,再问“白三郎,你最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然你就是无罪被放出去也是一个悲字收场。”
原以为会想得明白的白匠人此时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某无罪!是刘掌柜他们陷害某。”
“某从不接触作坊内存放重金贵物的仓库,哪里会去偷他家的银子跟珠宝!”
他房里的东西是刘清清放的,自然不是他偷的,但他却立即发现了把东西从自己屋里转移到被他诬陷的那个匠人屋里。他还是经手了东西的。
作坊里其他工匠可是都被刘清清给通知到了的,他们在祁家这里赚了不少的工钱哪里会舍得这么好的日子,这白匠人明显是得了别人的好处来害东家,他们自然不能放过。
而白匠人把脏物从自己屋里转走时刘清清他们没看到却真有另一个匠人看到,待刘清清跟他们说这事时他马上就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事,一点都没去想是刘清清先陷害白匠人在先。
虽说他死不认罪,但张县令这里人证、物证具全也容不得他不认账。
事后刘清清也冒了一身的冷汗,暗道这次是自己得了天时地利人各来陷害不利于自己的人,若是对方得了手呢?
白匠人被判流放三千里,还得赔刘清清的损失。他那老娘坐在地上大哭真是活不下去了,儿媳妇死于难产现在儿子又要流放,自己可怎么活呀。
刘清清没要白家的赔偿,还给了白母一些钱,白匠人看她的眼神也柔和起来。
可刘清清却知道他这一去怕是没命再回来了。
白母得了钱不再哭自己的不幸竟然雇了马车去投奔外乡的大女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