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已经停了下来，他果然看不懂人类，变态也是，白夭想。

森的舞似乎到了尾声，他一步一步朝白夭靠近，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土地。

他慢慢靠近白夭，脸亦凑近，仿佛是曲终舞尽后深爱之人的拥吻。

然而森却无法靠近了，白夭的折扇没入他的胸口，任他再如何想前进，都没有力气去支撑他。

“这样也好。‘森说着闭上了眼睛，表情却是幸福的。

要么杀死爱而不得的人，要么被其杀死，这是变态的理论。

几乎是同一时间，君宸他们也把耀制服了。

他们本要活捉耀，然而耀见森死后，自觉没有任何转机，便自尽了，即使是死，他也不要回到那个永无天日的牢笼中了。

至此，犯罪团伙一人被活捉，其余全部被击毙，雪豹和隐的任务圆满完成。

本该是享受胜利的时候了，然而白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在发呆，显然，森的事给白夭造成的冲击不小。

“小白，我们回去吧。”君宸轻揽着白夭，把白夭脸上被滴上的血迹擦干。

“嗯。”白夭回过神来道。

走之前，回头看看满院的尸体，以及那鲜艳的大片红色血迹上的人，白夭咬了咬牙，放了一把狐火。

狐火遇水不灭，燃尽世间万物，之后的这里将如海市蜃楼般，不复存在。

“走吧。”君宸终究没有阻止白夭把这些罪证烧毁。

93.沙的归顺

白夭自回来后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对此雪豹和隐的人都担心不已，白夭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更不知如何劝说。

当时森和白夭的周旋他们虽然在对战，但也看出两人之间不同于敌人的战斗，微妙的氛围……

他们以为白夭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一言不发，但实际上白夭比他们想象的要正常得多。白牙只是在思考，思考他的疑惑。

第139章

“小白，你在想什么？”君宸和上面的人汇报完工作，就来找白夭了，他有些担心。

“人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白夭看着自己的手，神色迷茫。

“人类的样子……它没有任何限制或者定义。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它便是什么样。”君宸给出正确的，但也是最

模棱两可的答案。

“嗯。”白夭淡淡道，又说，“森说他喜欢我。”

“……”纵使自己已经猜到了，但君宸脸依旧黑了个彻底。他就知道。

“我明确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们是敌人。”白夭道。

君宸脸色恢复过来。

“可他依旧为我而死。”

君宸的脸已经堪比川普了。

“他不该是杀人如麻的变态吗？为什么不拆穿我？为什么不攻击我？为什么被我杀死却会笑？”白夭像个解不出答案的孩子一样，看着君宸，一句句的问着。

“为什么杀死他，我会觉得愧疚？“白夭问出最后的问题。

君宸把白夭揽入怀中，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银发。

“人是复杂的，会做出令人想不到的事才是正常的事。”君宸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揉捻着白夭的发，“就像我，谁能想到军营里被成为阎王的我，在家里的时候还要管你叫老公，向你撒娇？”

君宸笑着打趣，心机彰显无遗了，既为了让白夭开心，又在向白夭说，我和那个森比一点都不差！

“……”白夭无语的看看君宸，他还得意上了。

“再者说，你不必觉得愧疚，这种人一旦有了执念，便不择手段誓不罢休，穷尽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君宸缓缓道，这种人的念头他很理解，如果换位思考……君宸不觉得自己会比森相差多少，不，他起码会先把人得

到。

“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也算不错，比起求而不得。我们始终是敌人。在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嗯？“君宸暗指森再怎么样，他杀人犯的身份也不会改变。他可不希望白夭心里又其他一丝一毫不属于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