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你也相信？这怀男娃女娃还分季节？”小成纳闷地问道。

此时，有人敲门，柳春花抬头一看是小叶，她急急地嘱咐小成：“今天晚上等你妹妹回房睡了，你就悄悄地去你三哥家！俺知道小五过来和你唠嗑呢！你们这一聊，肯定不早了。”

柳春花说完，拍了拍小成的肩膀，去开门。

“娘，你给俺哥说啥呢？这么神神秘秘的？”小叶诡秘地看着娘。

柳春花会心地一笑，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没什么，就是交待你哥在城里要好好地工作，不能三心二意想别的……”

“俺哥不是谈对象了吧？”小叶瞅了瞅四哥，发现他正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哥刚工作了一年谈啥对象？等有出息了，自然就有人跟了。你找你哥有事啊？”

“哦，没事，就是好久没见四哥了，和他好好聊聊。”

“那你们别聊得太晚了，小四今天累了，让他早点睡，你们有话明天晚上再说。”柳春花深知女儿的秉性，她很能说，每次和小四唠嗑都是聊到半夜。

“娘，俺知道了，你快回屋洗涮吧！”小叶推着娘出了门，她已经厌烦了娘的唠叨，每次回来，娘都是这几句话，她的耳朵听得都快爆炸了。

柳春花走后，小叶靠着小成，两人开始唠嗑。不过，小成因想着二次借--种的事情，所以明显不在状态。他所答非所问，小叶感觉哥哥不对劲。她推了推哥哥的胳膊，娇柔地问道：

“哥，你今天怎么了？想啥呢？”

“俺在想……在想三哥的事，你说三哥那么一个神仙似的人物，以前多牛啊，找他算卦的人络绎不绝，他的人生多么辉煌！可如今哥哥却得了这病，真让人心急啊！”小成咬紧牙，皱着眉头。

小叶沉思了片刻，慢慢地说：“那也没办法啊，都是没有娃闹的。你说也怪了，大哥都仨娃了，三哥咋就造不出娃呢？”

“哎，可能他们不会吧……”

“不应该啊，俺听同学说，这生娃的事是最简单的。”

“哎，弄不明白啊！”小成感叹道，小叶到现在都不知道大成患有先天性不育。关于她三哥的事情，家人从来不说给她的，因为家里人觉得她还小，怕这些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张家对小叶给予了很高的厚望，希望她能考上大学，成为鸿运村第一个大学生。

小叶继续和哥哥聊些别的，小成给妹妹讲述了在城里的生活，但没有谈起他的女朋友千百媚。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小成看着手里的机械表不停地绕圈圈，感到心烦意乱。看妹妹的样子，根本没有打住的意思，他该怎么办呢？娘交待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去三哥家见嫂子的。

“小五，哥累了，你回屋睡吧……”小成觉得不下“逐客令”，妹妹是不会走的。

“哥，再聊一会嘛！”小叶抓住哥哥的手，晃动着身子撒娇地说。

“哥实在累的不行，咱明天聊。”小成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那这样吧，哥。俺不去那屋炕上了，在这边炕上和你睡吧，咱边睡边聊。”小叶说完，准备摊被子。

小叶就是喜欢缠着哥哥不放，她从小就和四哥最亲，小成处处都让着她。还记得小时候，初秋他们去山上摘酸枣，小成总是把最大最红的枣给她。有一次，她在山上崴了脚，四哥就背着她回到家里，这一路四哥都没有歇息一下，回到家里他顾不得休息就给小叶抹药水。小叶有时候会被村里的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欺负，小成总是拼命地收拾他们，好几次他都被那几个男孩打的鼻青脸肿的，可他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在小叶的心里，四哥的形象是无比崇高的。

小成“嘿嘿”地傻笑一声：“小五啊，咱都长大了，怎么还睡一起呢？你快回正屋吧！”

“哥，长大了咋了？俺就喜欢和哥哥睡一个炕上，听哥讲故事……”以前的小叶经常听着哥哥的故事入眠。

“小五，哥都长成大人了，你说咱俩在一个炕上实在不方便啊……”小成一直觉得小叶不是他的亲妹妹，因为小叶和父母都不像，也不像哥哥和姐姐，更不像他。

“哥，没什么，咱穿着秋衣睡就行了，还像以前一样，一个被窝，好吗？”小叶想起小时候，两个人睡一个被窝。冬天她的小脚很凉，哥哥就用肚子暖和她的小脚。她现在还想体验那种感觉。

“小五，别开玩笑了，快回去睡吧……”小成也回想起两人小时候睡一个被窝的情景。

“不嘛，哥，俺就想和你睡一个被窝…….”小叶娇柔地看着小成。

这时，柳春花推门走了进来。

“小五，该睡觉了，明天再和你哥聊吧，快走！”柳春花推了推女儿。

“娘，俺今天就和哥睡一个炕上。”小叶呆呆地看着小成。

“小五，你说啥啊？你们都长大了，哪能睡到一起啊？快跟娘回去！”柳春花拉着女儿的胳膊就往外走。

小叶失望地站起来，撅了一下樱桃小嘴：“哥，那咱明天继续聊！”

小成站起来送娘和小五出去，柳春花走得时候，专门给小成使了个眼色，小成心想：娘可真够着急的！看来今天晚上不去见嫂子，还不行了，不过今天确实很累，不知道那家伙能否发挥作用。

小成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悄悄地出了门，看到正屋里的灯灭了才静静地走出大门。夜寂静的很，繁星满地，春风轻轻地吹来带走了一天的疲惫。正当他低着头沉思走到一拐弯处时，一个柔软的东西撞在他身上。小成突然感觉这东西好熟悉。

“呦，这不是小成嘛？可把嫂子撞疼了！这么晚了，去哪里啊？”一个胖女人笑着问道，说完，她故意揉了揉自己的小山。由于明月高挂，所以他们彼此可以看清对方的面容。

小成抬头一看，这不是寡-妇林嫂吗？这林嫂只比小成大五六岁，结婚才一年丈夫就得胃癌死了，连个娃都没留下。她长的膀大腰圆的，不过倒是有几分姿色。她号称鸿运村的“小喇叭”因为她很爱说三道四，喜欢对别人家的事情“指点江山”。凡是村子里有什么新闻总是她传播开来的。为此，一些汉子也骂过她甚至想打她，但她就是管不住那张嘴。

要说这林嫂的胸可比小叶大的多，她个头又比小成高，所以小成才会撞到她胸部。

小成尴尬地红着脸：“林嫂，俺去……俺去同学家一躺……”

“这么晚了，去同学家干嘛？”林嫂就爱多管闲事。

“哦，俺休息两天，去同学家打扑克，玩一通宵……”

林嫂拉住小成的胳膊，眼睛贼溜溜地转：“小成，你三哥的病到底治好了吗？”

小成不耐烦地说：“俺三哥啥病啊？”

“就是那个不能生娃……”林嫂早知道了这事，而且已经把这事在村里传开了。

“你咋知道俺哥有毛病？尽胡说！”小成气闷地推开林嫂，准备离开。

林嫂却一把拉住小成：“小成，你别装了！你娘都带他去外面看中医了，听说现在喝中药呢。不知道喝了中药管用不管用？关键是你哥现在疯疯癫癫的……”

小成顿时怒气冲天，他握紧卷头对着林嫂：“你再乱说，俺揍你一顿！”

“好好好，俺不说了，俺走了……”

小成看着林嫂走远了，才朝三哥家走去。走到三哥家门口时，他又回头审视了四周，见没有人才轻轻地推开门。门只是插住了一小截，他知道这是嫂子专门为他准备的。

小成进院子后，见正屋的灯已经熄了，上次他和嫂子做事的那间房子灯亮着，他的心跳顿时加速了，他知道嫂子已经等他多时了。

张小成猫着腰来到了亮灯的屋前。他推了一下门，发现门并没有锁。不过他觉得这样进去太冒失，所以还是敲了敲门，他觉得跟做贼似的，心里起伏不平。

敲了四五下门，不见嫂子回话。他想嫂子干什么呢？不在屋里吗？还是睡着了？他轻轻地推开门，往屋内一瞅，发现嫂子竟然靠在木板床上睡着了。

小成蹑手蹑脚地走进嫂子，仔细端详了嫂子一番。由于大成疯疯癫癫的，以前大成算卦挣得钱都给他看病了。家里也没有什么收入，所以秀英开始去地里干活。她的皮肤明显变得黝黑了，手上也有茧子了。她今天穿得是花布衬衣，入睡的样子很迷人。

嫂子一定累了，睡得这么香，还是明天再过来吧。小成转身准备离开，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小木凳，木凳发出“咯吱”的声响。这声音还是惊醒了秀英。

秀英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小成站在她跟前，忙下了床，整了整刚洗的头发，笑着说：“小成，你过来了……”

“嫂子，上次……上次怎么没成呢？”小成不知道女人怀-孕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只要把男人的那东西释放到女人的体内，女人就能怀上

“小成，上次俺正好在安全期…….所以没怀上……”秀英略带羞涩地低下头，不过这次她的脸只是微红，不像第一次那样满脸通红。

小成疑惑地看着嫂子：“嫂，啥是安全期啊？”

秀英觉得给小叔子讲这个怪难为情的，不过她觉得小叔子已经成年了，应该了解这个了，此时她的脸又变成了通红：“安全期一般在女人身上来事的前后，这个时期女人很难怀-孕的……”

“那上次咱还那么急……”小成心里抱怨嫂子为何不把握好最佳受-孕时期。

“哎，俺也是听娘的话，没想那么多，也没算自己的安全期，只想着早日生娃，所以……”秀英欲言又止。

“嫂子，俺明白了。那今天不在安全期吧？”小成希望这次能一炮中的，他可不想因为三哥要娃的事情几次三番地和嫂子做夫妻之事。那样他太对不起三哥，对不起嫂子了。

秀英点点头：“这次应该能怀上……”

“嫂，娘说让咱们多做几次，俺觉得没有必要吧？俺明天就想回城里上班……”小成是害怕和嫂子接触多了，会迷恋上她的身体，到时候欲罢不能，就坏事了。

秀英心里暗笑，她觉得娘挺可爱的。不过她也不会和小叔子连续几个晚上做那事的，就是再渴求男人的滋润，再喜欢小成的强悍，她也不能依恋小成，她知道她和小成只是赤裸裸的完成父母安排的任务，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也万万不能动情的。

“你如果不想的话，咱只要今天晚上好好地来一次，基本上可以成功的…….”秀英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上次和小叔子做事，她感觉小叔子的那家伙有很强的冲击力，只要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一定会怀上的。

“对了，俺哥这段时间睡得可好？”小成突然转移了话题，他觉得和嫂子聊这个挺“下-流”的。

“还是那样……”秀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刚才俺遇到林嫂了，她说哥去外面找医生开了中药？”

秀英笑着说：“那都是骗村里人的，其实你哥并没有看病。这先天性不育的病是无法医治的。不过，现在村里人并不知道你哥是先天性不育，他们只怀疑你哥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娘可真够聪明！不过这都是旧思想旧习俗把人*得。俺在城里呆了一年多了，城里人有的就不要娃，过二人世界。而且有很多人只要一个娃，他们并不在意是男娃还是女娃。可村里人还是把生娃当作头等大事，而且只想要男娃。”

“小成，城里人思想这么开放啊？”城里人的生活一直是秀英所向往的。

“是啊，城里人生活和工作压力大，所以不是特别介意娃的，只要两人过得快活就行。”

两人沉默了片刻。

秀英把门关紧，对小成说：“上次咱们开着灯挺尴尬的，要不这次关了灯吧？”

“嫂子，这关了灯啥也看不到，我害怕自己找不到地方……”第一次，小成就找不到地方，也不会做，还是嫂子教他的。

“开着灯，俺怪不好意思的，你慢慢找吧……”说完，秀英把灯关了，由于拉着窗帘，屋外虽有月光，但屋里还是黑漆漆的。然后她直接去了床边。

“小成，你过来了吗？”秀英不见小叔子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