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哥哥,真是你啊!?”余然眼睛都湿了,但还是亮晶晶。
“嗯,是我。”李禹声音低沉。
这个大禹哥哥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好帅啊,个子高高的,鼻子也好看,嘴唇抿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还有点酷。
余然在李禹怀里待了一会儿才觉出来有点儿不合适,这可是门诊楼门口,大禹哥哥还是个医生呢。他松开了李禹。李禹却没完全松开他,端着他的一侧胳膊,半抱半架的,从医院门诊楼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跟老师请假了。”李禹顺手把白服脱了下来拿在手里。
这时赵东旭插话了:“不用,我送他回去就可以了。”这俩人目若无人的拥抱了半天,简直当他不存在。
余然有点不好意思,介绍到:“大禹哥哥,这是赵东旭,我大学学长;赵东旭,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大禹。”
李禹差点没笑出来,他什么时候叫李大禹了,只不过因为长得人高马大,妈妈从小就叫他大禹罢了,还大禹治水呢。
李禹眯了眯眼睛伸出手,赵东旭也反应过来,跟他握了握手。不过,他明显感觉到了森森的冷意,还有这个人一直紧紧抓着余然的胳膊不撒开,仅仅是好朋友?从一个GAY的角度来看,怕是好到一定程度的朋友都不纯洁。
其实赵东旭送余然很方便,不过余然真的太激动了,不想放李禹走。他不好意思地跟赵东旭说,“你先回学校吧,我今天不回寝了,我会跟老师请假的,我这样也上不了课了。我先回家了。”
赵东旭其实还想挣扎一下,不过遇上李禹冷冷的目光,怯了一下,随后说:“好吧,那你先回家吧。”
“只能回家啊,大禹哥哥寝室肯定住不下我吧。”余然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那你注意安全!”赵东旭特意加重了安全两个字,又深深地看了李禹一眼。
“跟我在一起,他很安全。”李禹应了一句。
“拜拜了,赵东旭。”余然冲赵东旭摆了摆手。
“拜拜……”赵东旭跟丢了东西似的,一个人走了。
赵东旭虽然上次仓促表白没有成功,可是显然余然不讨厌他,所以他还是想坚持坚持,在他眼里,只要慢慢来,这个小家伙总有一天会喜欢他的。可是半路杀出这么一位,可真是有点麻烦,要真是青梅竹马可怎么办?
余然和青梅竹马打了车回到了家。他家的房子是一栋别墅,是余然决定回国上学后,妈妈买的,离学校不是很近,不过周围很肃静,余然周末会回来住一住。他家房子比较大,楼上楼下住个七八个人也没问题,余然的房间在二楼,饭厅也在二楼。余然脚不方便,李禹就把他背了上去。
余然激动得小脸通红,拉着李禹不撒手。真是太开心了,居然遇到大禹哥哥啦,一定要跟他聊一宿。
两人洗了澡,当然余然的脚比较困难,是李禹帮他接了水,把他扶进去的,可是快洗完时,还是把李禹喊了进来。因为他一条腿根本站不起来。
李禹把余然架起来,拿了个大浴巾把余然包了个严严实实,打横就从浴室抱了出来,帮他擦完头发,塞进被子。又回到浴室把浴缸和浴室的地面擦了。
“大禹哥哥,你咋这么勤快,我家有保姆,明天就有人收拾的。”余然说。
李禹看着余然,头发还有点潮,不过擦得蓬松松的,眼睛还是又大又圆,眼角微微有点上翘,泛着水汽,睫毛似乎都是潮的。两颊粉扑扑,嘴唇也嘟嘟着,红红的,泛着亮光,小鼻子尖尖的,下颌也有点尖。
李禹捏了余然下颌一下,好滑,余然皮肤果然还像小时候一样,湿滑嫩软,果冻般的触感,不过他心里莫名一颤,赶紧松了手。
“是不是我不喊你,你根本认不出我?”李禹的脸有点冷,故意问。
“嗯,那不是你是变样了么,不过变得好帅啊!哈哈。”余然撒着娇。
“然然,我早就认出你了,你没怎么变。”李禹眼神幽幽地看着余然。
“嗯,我妈也说我娃娃脸,嘻嘻。”余然拉着李禹的胳膊,“咱们躺着聊吧,你能陪我睡这么?你要不喜欢,楼上有客房的。”
“没事,我陪你。”李禹忍不住又捏了余然手一下,跟小时候一样软软的。李禹闭了一下眼睛,然然身上也很白很滑吧,他有点走神了。
小傻子一点没感觉,叽叽咕咕地把这些年在美国的事情讲了一遍,又问东问西把李禹的事问了一遍。这时两人才都反应过来,都想跟对方一起上大学,都考了对方喜欢的专业,结果,华丽丽地乌龙了。
余然腮帮子都笑酸了,最后躺在李禹胳膊上睡了过去。
第十章养伤
余然醒来时,李禹已经走了,这里离医院很远,他一早就打车走了。李禹看冰箱里有点材料,就给余然做了点三明治放在了餐桌上,还留了字条,说先上医院,晚上来看他。
余然单腿蹦着来到客厅,拉开窗帘,阳光真好,一束束,亮亮的,照进屋来。一切都那么好,余然想,这次受伤真是太值了,遇到了大禹哥哥,而且他还要来照顾他。
其实他不知道,李禹早就去学校看过他,他不受伤,李禹早晚也会忍不住找他的。
余然坐到餐桌边,看着李禹做的三明治觉得有点像做梦。自从他入学,他就去他们学校建筑系找过,甚至不光大三,连大二和大四都打听过,确实没有李禹这个人。当时他就觉得好茫然,没有考建筑学院,那他去哪了,去哪里找大禹哥哥啊?
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学期,居然扭了个脚就碰到了大禹哥哥,老天爷真是好人啊!
余然吃了早饭,坐在床上,拿起速写本画了起来。
他小时候学画其实就是因为李禹,不过大概有遗传基因吧,他学画画不太费劲儿,但是他不喜欢画太大的作品,因为没有耐性,不喜欢一天一天地做同一件事。他喜欢随手画素描水彩什么的。原来他的美术老师常说他不上进,说他的画很有灵气,看着舒服,不过总是很少有像样的作品,更不要说比赛了。而雕塑和做玻璃就纯属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