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吗?”冷游拽着白乐言的袖子,只要你说害怕,我们就走!
“不怕啊。”白乐言说道。打耳洞的又不是他,他害怕什么?更何况,哪怕他去打耳洞也不怕啊。
冷游只能哭丧着脸跟在白乐言身后踏入诊室。
冷游两只耳垂上敷了麻药,可怜兮兮地看着去别的地方忙忙碌碌的医生,在这一刻,他大概有点懂为什么小孩子一见到白大褂就想哇哇哭的心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应该是麻药起了作用,大夫走过来摘下纱布,擦了擦耳垂,继而拿来一个一次性、后面带软管的针。
冷游闭着眼睛,两只手紧紧攒着白乐言的手,颇有中视死如归的感觉。
针——穿过去了。
软管留在了耳垂里面。
红红的耳垂插着一个透明小管子,看着有些惨兮兮的惹人怜。
冷游觉得不疼,但是,他不想打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右耳,视觉上的疼痛感非常剧烈,剧烈到他有了耳垂在疼的错觉。
医生有些无奈,劝解道:“麻药都敷了半小时了,不疼的。”
冷游不敢剧烈晃脑袋,他觉得那样子会使得受到巨创的耳垂发出警报——“我疼!不要用麻药糊弄我!”
“你咬咬牙,还有一个,一闭眼再一睁眼,就打完了。”医生更是无奈。
“不……”冷游非常小声的表示不配合。
“你想想,你要是不打了,岂不是白白丢了一百块?”医生还想再努力劝一劝。
“甜甜……”冷游面对如此执着的医生,转而寻求场外援助,“不想打了,但还有一个……”
白乐言看了看冷游那个红彤彤的耳朵,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有些可爱,不对,超可爱啊。
“你干嘛!”冷游震惊了,这个人不仅不帮他想办法,还欺负他!
白乐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鼻子,问医生:“要不剩下一个我来打?”
医生叹口气,冲白乐言招了招,给白乐言的左耳消了毒敷了麻药,叮嘱道:“你也等三十分钟。”
然后医生转头看向怂兮兮的冷游:“放过你了。”
好的,医生!
谢谢,医生!
再见!您忙您的!
“三天之后换银耳棒,可以直接从这个软管里面穿过去。”
终于结束了。
白乐言和冷游,为了打个耳洞,在医院前前后后待了一个多小时,走出医院的时候,两人分别受伤一只耳朵。
一只左耳,一只右耳。
冷游心里思忖着:以后买一对儿耳钉,就可以你一个我一个,凑成一对儿!
随后他心里默默反思:刚才自己死活不想再打耳洞的时候,是不是潜意识里就透露出这样的欲望?
想要悄咪咪的给自己以他和白乐言可以更加亲密的错觉。
想不出来,冷游决定:就这样吧。
反正——耳洞嘛,打都打了。
第二十九章策马扬鞭
白乐言觉得“给方策献花”对于周兴奕来说,应该很容易,毕竟作为一个迷弟,近距离接触偶像,并把花束献过去,让他捧在怀中,低头就能嗅到花的清香,应该是一件极其具备成就感的事。
但是他没有想到,周兴奕的反应过于剧烈了,似乎这是一件惨烈之至的像是要掉节操的事。
“我没答应!”周兴奕崩溃的声音被白乐言用手机外放出来,吓到了一边正在用酒精棉球消毒耳垂的冷游。
“谁!干嘛!答应啥!”冷游相当警觉,就像被人刨了洞口的兔子,脑门上顶着散落的泥土,出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