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耳,也是神!
半晌无人路过。严阿七既然带貂蝉私奔,自然挑的人迹罕至的去处。
空旷的林子里只隐约传来几声狗吠。
等等,除了狗吠声,还有马蹄声。
马是这个时代的奢侈品,没事它不会大冬天地跑出来自个儿浪。有马,必有人。会骑马的人,砍树劈柴肯定不在话下。
木耳复坐下,叼根草,翘二郎腿等劳动力送上门。
马、狗、人三种动物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儿,木耳能听懂人话,其中有个男子喊:“就在前面,别让他跑了。”
三马三人两狗把木耳围住。
两条彪悍的猎犬冲他狂吠,骑在马上的一个带甲兵士从怀里掏出张纸,纸上是古代通缉令那种大人头像,兵士瞧上一眼:“就是这贼人拐跑的司徒府小姐!”
莫说三个小兵头,就是三十个小兵头到木耳面前都白送。
木耳弯起右手小指放入嘴中,一声刺耳的口哨响彻山林。
幻术也分多种类别,木耳主攻声音幻术,声波入耳,刺激脑神经,三个兵士眼神空洞地跃下马来,拔出佩刀,开始砍树。在他们眼中的世界里,这棵树就是要站在他们面前的敌人。
木耳拍拍手,心想接下来还能让他们把砍倒的树当成战利品,给他扛回家去。
好像有哪里不对?
两只凶神恶煞的大狗正与他四目相对!
木耳才想起他的幻术水平还不足以催眠人以外的动物。
“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我们应该和谐共处,我不吃你们,你们别……救命啊!”
木耳连滚带跑,猎犬狂奔直追。
郭小弟完全继承了他哥郭嘉的文弱体质,不多远就被其中一条扑倒在地。他死命用手抵住猎犬的爪子和头部,这根本撑不住多久,另一头猎犬舔了舔舌头,也朝他扑将过来!
木耳闭眼不敢看。
接连传来两声嗷呜,手上身上一松,睁眼看两只大狗俱中箭倒地。
只见得不远处有一位顶着束发金冠、身穿红锦华袍、脚踏鹰嘴墨靴的高大男子正张弓搭箭。
木耳仔细打量来人,他看来刚过弱冠之年,身材伟岸,五官硬朗,尤其那对眸光凛冽的招子透着一股叫人不战而畏的英气。
忽地他的目光和箭头都对准自己。
木耳忙将手指伸到嘴边,心理有些犹疑到底是他的箭快还是我的口哨快?
心思被对方猜到,男子警告:“莫使妖术,不然一箭送你归天!”
木耳只好乖乖举起双手投降。不要紧,到时趁他不注意再一口哨料理他。
不想男子竟吩咐:“将他捆了,堵上他的嘴。”
木耳一下子被打入地狱。爷靠声音吃饭你给爷把嘴堵上!
小幻术师无助地被丢进囚车。
背上插羽毛的斥候来同男子报:“禀温侯,已在山下农户寻得小姐,弟兄们已循近路送小姐回府。”
囚车里的木耳眼睛瞪大。
温侯,可不就是他要协助的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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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司徒府。严阿七当花匠的地方。
吕布将捆得严严实实口里还塞着布团的花匠往王司徒堂上一丢:“司徒莫忧,此贼已伏法。令媛车驾亦随行在后。”
“掳我爱女,此贼实在可恨。”王允恨不得生吞了严阿七。
你们两人贼啊贼地叫不停,就不问问貂蝉是不是自愿跟我走的?
万万没想到,可爱的貂蝉妹妹回府就给木耳致命一击,她梨花带雨地扑在王允怀中:“那夜他趁我不备将我打昏,装在麻袋里掳出府外,若非温侯来救,女儿恐怕见不着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