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个姑娘给你出的馊主意?”
“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他像是被源氏的鼻息和双眼迷惑了一般忘了推拒,任由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气氛疯狂滋长。
源氏抬起手用黄色的发带挽起兄长脑后的一把黑发,青年修长有力的指节温柔的顺过发间,像是爱抚着自己的情人。
“我想这么做,所以自作主张了。”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平日严词厉色的兄者因不知所措而敛着的眼睑下颤动的睫毛。
柔韧的发丝在源氏的指间纠缠,两兄弟的气息与目光也在纠缠。
只要再偏过几度,就可以吻那顽冥不化的兄长了,源氏想道。
半藏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准备出手推开源氏,却无意间触碰到了源氏厚实又火热的胸膛,那儿单薄的肋骨上已经覆满了强壮的肌肉。
他的弟弟已经不再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
源氏不容抗拒地用手掌抚过兄长筋骨结实的肩膀,低声道:“哥哥,你如果真的想拒绝我,那就像以前一样教训我,然后把我赶出去。”
半藏愕然地看着他,被他澄澈深情的眼扼住了咽喉,发不出一声呵斥。
黑发的青年伸出手轻抚着自己兄长脑后的黄色缎带,丝绸的触感如同蝴蝶轻薄的翅衣,源氏将它纠缠在指间,倾身将动弹不得的半藏按在了地板上。
庭院中夜风吹樱成雪,纷飞漫天,打着卷飘进了竹垣内。
源氏解下自己的护额放在一旁,用留给自己的那条灰色发带轻轻覆住了兄长的眉目,半藏唇齿翕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如果半藏不敢将这个轻如鸿毛的吻落下,那么就由他来吧。
风声太轻,在擂鼓的心跳下细不可闻,源氏轻轻按着蒙住兄长双眼的灰色发带,不顾一切地将唇抵了上去。
半藏以为自己会因为背德的罪恶感而诘责自己得寸进尺的弟弟,但当源氏温软的舌探进他口中,将酒气贯入他的腹中时。
那些大义正道,家府兴旺,千秋百代都在此刻与他毫无瓜葛,烟消云散。
他想他只属于这个渺茫而轻微的夜。
源氏的吻富有技巧而目的明确,半藏眉头深锁,觉得源氏身上的脂粉味也一并浓烈刺鼻起来。
半藏抬手一把揪过源氏的衣襟,挣脱了他的吻,咬牙切齿地沉声问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看不见面前的光景,却感觉自己的手被胞弟握住放在了心口,快速搏动的心跳震颤着他的掌心。
“哥哥,心跳是不会骗人的。”
源氏又用青年独有的清朗醇厚的声线说了些什么老道的情话,半藏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被他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手段镇得七荤八素,只感觉自己发上的缎带被解下绑在了双手上。
岛田半藏是个需要自欺欺人的人,源氏再了解不过,这简单的束缚他随时都能挣脱。
但半藏却需要这点借口。
岛田家少主的黑发披散开,让他刚硬俊朗的模样在月下多了几分旖旎的柔情。
源氏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一下,伸手轻轻拨开了兄长的白色里衣。半藏的肤色并不白皙,因为风雨无阻的苦修而呈现出一种健康的色泽,光滑如同上好的锦帛,裹着一身钢浇铁铸的筋骨。
他像兄者最虔诚的信徒,用脱了指套的指头抚过半藏丰满结实的胸肌,那儿不久后便会因为驭竜而浮现出纹身。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解风情的兄长不合时宜地开口。
黑色短发的青年无奈地笑了笑,看着他鹰一样的细长双眸下满面潮红,用大腿顶开率藏的下身,他已经勃起了,炙热而坚硬的下体抵着兄长的胯下。
他轻顶了一下,果不其然半藏再也难以伴装镇定,颤抖着吸了口气。
“我想要哥哥。”
二世祖掏出了两人的性器,不由分说地抵在一起缓慢地撸动起来。
半藏虽然比他年长三岁,但在情欲之事上可以说得上是一窍不通,被源氏这一折腾也是阵脚全乱。
他里衣胡乱地披散着,根本遮挡不住年轻精壮的肉体,在莹自的月光下如同一具精雕细琢的神像。
正因为他的强硬与自制,拘谨与刻板,才为他此刻迷失在爱欲中的模样更添风情。
半藏咬牙堵住快要溢出的呻吟,全身绷紧,彼比自已还健壮高大此的胞弟握着最脆弱的性器相互摩擦,汲取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