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_(Free!同人)【真遥】それから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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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1)

如果是其他日子,他这种鲁莽的行为也许会奏效。但今天不同,他这具既没有休息好、亦已超过12小时没有进食的身躯是无法满足他的期待的。在第二个转身时,遥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了,虽然他和千叶明平几乎同时触壁,但折返后不出10m他便又被拉开了一臂长的距离;等到第三次转身、进入最后冲刺的50m时,遥久违地感受到水在排斥他的进出,向前伸出臂膀都变得很困难,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遥挣扎着触壁了,他愣愣摘下泳帽泳镜,抬头寻找显示屏上自己的名字。

是第四位。遥又确认了时间,比一个月前慢了将近两秒,他的成绩在下滑,这不是错觉。

——真琴在看着自己吗?

遥突然又有用目光搜索看台的冲动,他转向左侧,却发现旁边水道的千叶明平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刚才遥看见了,对方明明是第一名。他心中一动,开口道:“前辈……”

千叶却转过脸去,径直撑住身体爬上岸去。

遥知道自己脱力了,他攀住池壁,第三次才成功把自己的身体拖上来。

回到看台后,教练没有说什么,遥反而变得介意起来了。如果被痛快地教育一顿的话,自己就能够在心中反抗,那样胜负的重量就被让渡了,直至今日,遥依旧痛恨被比赛结果牵着走的感觉,尽管身为竞技选手、拥有这种倔强显得极其可笑。刚刚的就是后果,他无法全心全意和水相爱了。

经理铃木递来水及鸡肉饭团,遥饿到已经失去了空腹感,仍是道谢接过了。他一边咬一边又开始向K大的应援区张望,这次他终于看见了真琴,原来坐在他的左上方,无怪遥之前怎么也找不到。

真琴没有在看着自己,遥松了一口气,但之后他被迅速地刺痛了:真琴身边坐着夏菜子,两个人不知道在一起看什么,脑袋挨得很近,也很开心,真琴的八字眉轻松地飞起,夏菜子洋溢着比和遥说话时更灿烂的笑容。

遥的内心泛起奇诡的涟漪。一方面,这男才女貌的搭配实在让人挑不出问题,仿佛形成了某种气场般,使无关人等退避三舍,那二人周围的座位都空着,遥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另一方面,真琴可以毫无阻碍地摆脱他、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这个事实使遥心如刀割,但同时他又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立场感到痛苦,如果他把真琴看作家人的话,他应当自如地真心送上祝福。

遥感到心烦意乱,转过头来一鼓作气把饭团三两口干掉,又一次放弃思考,把注意力投向了赛场。上午的竞游比赛接近尾声,身后的跳水队员们陆续走下台阶、前往准备区。

午饭由体育馆的餐厅提供,是统一的运动选手营养餐,游泳队员们围坐在八人一张的长桌旁。遥隔着两条桌子,又看见了真琴和夏菜子,那两人背对着遥、坐在同一侧相邻的两个位置上,不知道在聊什么。遥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坐在他身旁的清水陆喊他名字:“七濑前辈?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吗?”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像stalker.

以前和真琴在一起的时候,遥认为自己才是主导二人关系的人,为什么如今他变得全心全意依赖对方了呢?

答案呼之欲出,但遥努力把它压了回去,反问清水:“你下午也要游仰泳的吧?”

似乎是没料到遥会主动关心自己的事情,清水陆手一抖,把筷子撞飞了,他又急于回答遥的问题,又想要俯下身拾起筷子,又习惯性地准备向周围的队友道歉,乱作一团了。实乃这位可怜人会错意了,遥只是为了避免讨论他自己的事情,又想起上午比赛结束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浏览的比赛名录上有清水的名字,因而随口一问。遥有点想笑,但忍住了,决定不再刺激这个既惧怕又忍不住亲近自己的后辈。

——说到比赛名录,自己真的蠢得可以。

午后三点,水球比赛业已结束,方池又回归热身场的身份,遥告知御子柴,提前溜了下去,他习惯性先游了两圈自由式,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练习背泳的出发姿势,因而又想起比赛名录的事情:

十天前,遥得知自己将要在大会上参加仰泳比赛的消息,数次有冲动致电真琴,问一问对方是否亦参加了比赛——尽管去年九月,他最后一次试图联系真琴时,他仍然被放在来电黑名单中,尽管,他完全清楚真琴已经放弃了竞技这条道路。他内心深藏着恐惧,是关于真琴进路的。那段苦苦挣扎的日子中,他只关注自己,因而事后回想起来,他只能明白何事铺就了现下的道路,而不清楚真琴是如何挥别过去的日子的;也许是个性使然,温柔的人应当远离纷争。他只能祈祷,自己不是促成真琴那时选择的因素,因为二人都清楚,如若“对手”这一崭新形式插入,他们关系的平衡性会被破坏;县大会时的自由泳比赛,真琴隐藏在流水中的泪、以及被那泪珠重重撞击了的遥的心便是证明。

所以,遥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琴的选择是否发生了改变。但只有保持原状这一结果才能给予他安慰,故他什么都没能问出口。这种懦弱的表现使遥对自己很不满。

但,走廊上夏菜子那未能说出口的话,在一时间让他又重获生机。遥坚信着那句话是“他在和我交往。”这短暂的信念支持着他虽失常、但至少完整地比完了自由泳,又驱使他在返回看台后便立刻翻看了大会的比赛名录簿,更加确信了真琴是以恋人的身份前来帮手及观战的。直到他的双目被现实世界刺痛,信念转瞬即逝。

四时许,仰泳比赛开始,遥因为没有比赛成绩,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在最外侧的泳道,亦是最接近看台的。想到真琴一定在看着自己,遥仍旧感受到比上午回望应援区时更加莫大的孤独,也许只是泳姿使然——为了保持游出直线,他只能紧紧盯着上方的顶棚。白色的灯光温柔地流淌下来,代替水拥抱了他的全身。

第七章

遥做了决断。

八月中旬,遥买了新干线车票,转搭JR列车,最后又坐了约一个半小时的巴士,得以在盂兰盆节假期回到岩鸢。之所以采取这样迂回的方式,是因为遥力图避免搭乘夜间巴士。他清楚那些怪梦的发端,正是由上一年回乡时的经历演变过来的:那时,渚的确给他发送了line讯息,之后也的确特意去车站接了他,不过,那次真琴根本没有和他一同回来,二人的考试时间完全巧妙地错开了,遥在车上躺着时,真琴正在学校图书馆的24小时开放区苦学呢。

父母亦在同一时间返回家乡,因为两方都没有互相事先告知,遥在房间内将行李打开、取出衣物时,楼下突然传来响动,他吓了一跳,以为是真琴找来了,从窗户探出头来,才发现原来是风尘仆仆的母亲在开门,父亲扶着置于两个行李箱上的包裹,站在她身后。

遥想要喊一声“欢迎回来”,却又觉得十分钟前才刚刚进门的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这话,便默默地把头缩回来了。

上一次见到两亲,不过是正月时的事情,遥没有回岩鸢,而是直接从东京启程前往父亲现下工作的城市,在比每个冬季必降瑞雪的岩鸢还要寒冷的雪国渡过了一个懒洋洋的假期。这其中多少有逃避真琴的考量。但因此,遥也失去了给即将受试的怜、渚和江打气的机会,如果这次归乡有机会的话,他大概得当面再次好好道歉了——尽管当时,那三人都语气轻快地在电话中道“完全没关系!”。

遥走下楼梯,父母看见他,似乎也吃了一惊,房间突然陷入尴尬的沉默氛围,遥不准备做那个率先打破空气的人,只安静看着半年多不见的父母。他注意到父亲精心染过的头发冒出白色的发根,母亲的皮肤松弛。原来父母老去得这样快,他印象中的父亲还是那个鼾声如雷的健壮男人,母亲则能胜任一切繁琐的家庭事务——他和父母分开的这些年内,被掠走的不仅仅是业已淡薄的亲情。

最后是母亲开口喊了他的名字:“Haruka.”

终于,遥得以自如地说出那句他本想要喊出口的话语:“欢迎回来。”

父母是搭乘飞机回来的,又转乘了电车,大包小包的样子,行李多到不像是准备回来住一星期。遥心生疑惑,才得知原来父亲可能又有工作调动,而目前在地产公司咨询的结果,是无论如何都要租住小房子了,因而不得不把一部分闲置品送回岩鸢。遥问:“房租很高吗?”他隐约希望父亲是要去东京都了。

母亲忧愁地摇摇头:“倒也没有……只是靠近你爸爸公司的那一区是黄金地段。”

遥知道,这回答已经否定了他的猜想,失望的苦涩感在他心中无痕地擦过了。他没有继续问什么,一手拎起一只行李箱,向楼上走去。父亲的声音沉稳地从背后传来:“小心一点。”

晚饭也由遥来做,他骑车出门采购时,母亲为他整理行李、打扫房间。遥在路上遇见了渚,后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瞪大了本就已经大过常人的眼睛,随后高高地跳起来向遥挥舞双手:“Ha——ru——chan——!!!”

遥刹住车:“好久不见。”渚一副想要冲上来拥抱遥的样子,遥倾斜车身躲过了,车筐中的牛蒡咕噜噜滚出了两颗,于是渚俯下身去拾了。遥颇为无语。这么多年来,渚的个性一点都没有变化,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好事。

渚把牛蒡递给遥,用指尖搓着沾上的尘土,像连珠炮一般道:“为什么不和我们提前说一声啊!我和Rei-chan都以为Haru-chan不会回来了呢,夏天集训很忙吧?还有还有,Mako-chan呢?他暑假还会回来吗?”

遥不知从何答起,干脆放弃了回话,骑着车飞速离开了:“之后再说,我赶着回家做饭。”

渚的喊声顺着风传来:“Haru-chan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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