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跟教主一身黑色的情侣装，摸去了武当掌门的卧室。

掌门人原本坐在床上打坐，听见动静张开双眸，目光如电，道：“有客自远方不请而来。”

我一听他这种两个成语套用的用法，心里不造怎么就冒出一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

好吧，跑题了，教主掐了我一下。

教主主外，我主内。

教主坐下，目光落在武当掌门冲虚道长身上，笑道：“我今日来是跟掌门叙旧的。”

冲虚道长脸上虽然半脸的胡子，不过我看他嘴角带着胡须微微抽动，明显是开始紧张了。

要说我练神功也算小有成就，耳聪目明，早就听见外面有十九个埋伏了，想来就是方丈还有那传说中的十八武僧。

冲虚道长没说话。

教主回头看我一眼，我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

“太极拳经。”教主不急不慢道。

冲虚道长眼睛一亮，两步从床上跳了下来。

“真武剑。”

我又把背上被的长布包放在桌上打开。

冲虚道长看着教主的眼神已经没法形容，他长叹一声，道：“东方教主有何指教。”

教主笑了一声，道：“我神教前身明教，跟武当拍素有渊源。”

冲虚脸上表情晦涩难明，亲手给教主到了杯茶。

教主喝了杯茶，道：“明教如何变成神教，想必道长也有所耳闻。”

冲虚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没人敢聊这个话题，但是整个武林，都知道明教跟朝廷的那点破事儿。

“八十年前那场浩劫……”教主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本座今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教主一阵沉默，我在一边暗暗叫好，心说这种“就不告诉你”的欲言又止，看那冲虚的表情就知道有多么抓耳挠心。

教主一声长叹，“逝者已矣。”

我拿出了第二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

“这本金刚经还有这串佛珠，烦劳道长交予少林方丈。”

门外那十九个人的呼吸明显加粗加快。

我心里一喜，今日之事多半是成了。

“还有这九阳真经。”

我依着教主的话，又从怀里掏出了第三个盒子。

冲虚已经说不出话。

“你我两家一人一半，也算做个见证。”

冲虚看着教主，又看看桌上的东西，来回好几轮。

教主没说话，我自然也不会发出声音，话说这老道士的三观想必今天被毁完了，肿么那么开心呢？

半响，冲虚开口，“贫道自诩……却不知这其中如此之多的隐情。教主放心，这东西贫道一定带给少林方丈。”

教主笑了笑，起身带着我离开。

我俩下了山，坐在马车上对视一眼。

“你出的坏主意！”教主嗔怒，“一人一半，哪有这么分的。”

我嘿嘿一笑，“这样分才好，可惜走的太早，没看见他们脸色。”

那本九阳真经……说起来我就想笑。

你以为是上半本下半本这么分么，那就太小看老子了。

这个主意在老子的一生里，是除了推倒教主之外最好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