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便笑:“轻点轻点,我有痒痒肉。”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来劲了。
陈言没着急开电驴儿,腾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右腕,拇指轻蹭着我的掌心。
我掌心怕痒,他知道的。
这个人的报复心理还挺强。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我与他路旁嬉戏。我摸他肚子,他摸我手,我们还时不时发出嘿嘿嘿的愉悦笑声。此时此景,令我不自觉联想到了电动车.avi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跟陈言在一个被窝滚过之后,我的思想都龌龊了很多。对于这种现象,甜瓜太太教材里用了两个专业术语定义:食涩性也,食髓知味。
我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老老实实坐好:“不闹了,我们去哪?”
“今天是周末,唐王宫有那边儿有烟花表演,可好看了。我开快些,咱们还能赶上。”陈言发动了电动车,夏夜清爽的风瞬间吹到了我的脸上,十分凉快。
路上,陈言问我:“洛舟,你要听歌吗?”
我顿时来了兴趣,难道小明星陈要用歌声取悦我了?我还没有听过他的唱歌,不过他这嗓音,唱起来一定好听。
我有点小激动:“我听。”
苍蝇搓手.gif
“好,”陈言放缓车速,从车筐里拎出来一个小型低音炮塞给我,“里面只有一首歌,洛舟,你凑合听。”
我:“???”
还有这种操作?
我打开了低音炮的开关,瞧它大红色的非主流土嗨造型,我以为会整出来一首文艺复兴神曲。然而我没有想到,里面居然传出了陈言的声音。
他唱了一首《恋爱循环》,还他妈的唱的超可爱。
哦我的上帝,这狗男人竟该死的甜美。
我怀疑他勾引我,并且证据在我手上。
低音炮里只有这一首歌,它循环地放,我循环地听,恍惚觉得空气里充满了腻糊糊的甜味。
我:“你为什么不直接唱给我听?”
他:“我见你就害羞,小情歌唱不出口。”
啧。
油头粉面,油嘴滑舌。
“洛舟,”陈言唤我一声,“我也想听你唱歌。”
我:“你要听这个吗?我日语很塑料的,唱歌也难听。”
陈言:“没关系,反正你唱什么我都喜欢,《芦苯苇最牛逼》我也喜欢。”
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唱了一首旋律简单的《数鸭子》。
陈言欣赏完我的歌声后久久无言,摇头晃脑地评价:“二四六七八...唉,我这车把上正好是八只鸭子。徐总不愧是徐总,观察真仔细。”
行了行了,憋不出彩虹屁就甭说了,我听着尴尬。
我也知道自己唱歌是什么水平,公司每年年会我上台唱歌,就指望百万调音师救我狗命。
十几分钟后,炫光电驴儿赶到了唐王宫景区附近。可惜我们去晚了一步,偌大的广场,只剩下了一位扫地老伯在和一只随着风跑的塑料袋子做斗争。
“尴尬了,”陈言挠挠头,“我本来想带你来看看烟花,巩固一下我们的超越革命的友情,还是过来晚了。”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你会认为看烟花可以巩固我们的友情?”
陈言:“我看小说和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我还制定了份简单的计划表,计划今天晚上带你去哪里玩,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
我兴趣大增:“能给我瞧瞧你的计划表吗?”
陈言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递给了我。
我满怀期待地展开了纸条,愣了,只见上面写了三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