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什么都不算!
他和纪淮可是结了婚的!
亲一口怎么了?怎么了?!
纪淮整个人都是他的,他想亲就亲,犯不着分场合!
如此一想,宋辞霎时觉得安稳了许多,收拾完了后他慢悠悠地拖着步子,晃悠着上楼,打算好好的去睡个午觉。
上午纪淮不让他睡觉,他忍了,现在可是国家规定的午休时间,他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去休息。
但是宋辞还没走到卧室的门口,就被纪淮提着领口抓到了书房里面,然后被当头扔了本清心咒过来,说他不抄完五十遍不准他出书房的门。
宋辞:“……”
宋辞:“……”
各种挣扎撒泼打滚都无果后,宋辞灰头土脸地一直抄到晚上,手都抄得没知觉了,才堪堪完成任务,他面无表情地把一堆罚抄本往纪淮的书桌上一扔,幻想着那就是纪淮的头,摔得十分用力。
纪淮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抄完了?”
宋辞嗯了一声。
纪淮随手拿了过来,看了两眼。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宋辞的字很好看,字如其人,很是清秀,写得还挺认真的。
纪淮按住那些罚抄本,慢条斯理地抬眸看他:“下次还敢吗?”
宋辞一脸的麻木:“不敢了,我错了。”
“行。”纪淮挥了挥手,恩赦道,“去玩吧。”
宋辞如同一只得了自由的兔子似的,刷地一下飞快地跑了出去,看样子,像是生怕他走晚一秒马上就要被逮回来了。
纪淮的唇角弯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几分钟后,他察觉到似乎有哪儿不太对。
又过了几分钟,纪淮顿了会儿,按了一下清心咒那本书的厚度,旋即又掂量了一下宋辞交上来的那一堆本子的厚度。
偷工减料是必然的,他也没想过宋辞能正儿八经的能抄完。
纪淮从中间抽了一本出来,翻阅着。
刚翻开第一页,他就愣了一下。
……宋辞用一手漂亮的行楷,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句几乎铺满整页的诗,字很大。
——山有木兮木有枝。
纪淮接着翻开第二页,第一页的背后还是全白的,一点墨迹都没有,第二页上又用很大的字继续写:心悦君兮君不知。
纪淮:“……”
他继续往下翻。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最后像是觉得一页纸写一句诗都没办法水字数了似的,宋辞变本加厉,开始一页纸只写一个字,情诗风格也从含蓄内敛变为了浪漫狂放。
……
我是怎样的爱你,诉不尽万语千言;
我爱你的程度,是那样地高深和广远。
……
纪淮:“……”
他闭了闭眼睛,伸手抵住了额角,安静了一会儿,像是觉得十分无奈,又有点好笑似的,终于抵不住闷笑出声。
宋辞买了很多补品礼物,来到了疗养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