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卿转过身,拿起袋子里的药,眼神漫不经心:“你要是不把花在这上面的心思收回在演戏上,你就和陆襟一起滚出公司。”
说完,骆知卿大踏步越过他,拿起手机和西装,走了出去。
……
时煜蛋疼,真的。
时煜躺了几分钟,无奈叹口气,决定自力更生。
正在时煜以一个毛毛虫的姿态扭来扭去准备去桌子上用嘴够手机的时候,一身纯黑的骆总又出现在了门口。
时煜维持着扭曲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开车了吗?”骆知卿黑着脸说。
“怎么?没开车过来?”时煜乐了。
骆知卿沉默着不出声。
“那就叫你秘书来接你呗。”时煜此刻变成了站在岸上那个,优哉游哉看着骆知卿。
“一个小时。”骆之卿开口。
“什么一个小时?”时煜莫名其妙。
“还有一个小时他才能过来,我必须十五分钟内到公司。”骆知卿挽挽袖口,走到桌子旁拿起钥匙。
走到时煜旁边,上下打量他,似乎在犹豫怎么下刀。
骆知卿低下身子,双手拧过节,轻巧地解开。
时煜看着骆知卿的脖子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暴露在面前,一个鲜红的草莓烙在骆知卿雪白的脖颈上。
时煜挑眉,原主这牙口看着不错啊。
“骆知卿。”时煜懒懒开口。
“有事儿?”骆知卿打开锁,起身,看着时煜皱眉问道。
时煜目光缓缓从他脖子上移开,心中升起一丝想法,顿了顿,扬起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没事儿。”
时煜觉得这牙印挺好看的,就让它留着也不赖。
两人走到车库,车辆缓缓发动。
时煜这才想起来,自己压根不知道路。
“去哪?”时煜假装漫不经心地开口。
“公司。”对方说完,没有任何下文,静静看向窗外。
……
时煜此刻只怪自己看小说的时候翻页太快,对于公司叫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咳,那个,哪个公司?”时煜不自在地干咳一声。
骆知卿缓缓转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目光里充满了你是个智障吗的疑问,似乎是忍了忍才开口:
“知娱。”
时煜松了一口气,打开地图导航。
车里十分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
车里的气氛比浓硫酸还粘稠,似乎能灼伤一切物体。
骆知卿不开口是常态,时煜此刻在脑子里梳理着剧情,心思也完全不在车里。
骆知卿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时煜,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接收到自己的目光。
骆知卿回想起以往时煜看自己的眼神,暧昧甜腻,今天醒来后时煜看他时却淡得多。
骆知卿满意地收回目光,就这样就很好。
车开了十几分钟,拐个弯到了公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