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垂了垂眼,其实他很不安。他们如今走到这一步,是他曾经最奢求的梦想,可梦想实现了,他却怕了,他怕慕容傲以后会抛弃他,亲毁了他的梦。
慕容傲凝视着心不在焉的小仆人,低下头亲了亲楚期。其实他明白楚期话里的用意,他也知道楚期的不安。
龙傲天总裁咬着胡思乱想的小仆人,舌头探进去扫了一圈,直到把小仆人吻得晕头转向不再瞎想,才松了嘴。他伸将楚期揽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生活在一起已经快千年,如今不过是多了张结婚证,一双儿女。其实和以往相处区别不大,千年将要逝去,我还差你万年亿年么?”
楚期怔怔得听着慕容傲的话,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你知道我说一不二,答应你过日子,不会食言。”
楚期从慕容傲怀抬起头,看着慕容傲别扭的许诺,竟忍不住想笑,能让骄傲的龙傲天总裁说出这话,也真是难为他了。
不知怎的,楚期心里的大石头忽然落地了。
“婚礼快开始了,我们出去吧。”龙傲天总裁被小仆人仿佛能看透他的目光盯得略微不自在,扭头看向窗外转移了话题。
“好。”楚期仍旧看着他,露出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发自肺腑的微笑。
婚礼现场,众宾客已经到齐就位。
程子修、鱼恒和楼衍毫无疑问是现场宾客眼的焦点,贺兰也一同来了,就坐在程子修和鱼恒间。宾客的目光不免在他身上扫过,看得是贺兰浑身不自在。
他左右瞧瞧,一个比一个淡定,程子修明显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摇着折扇眯眼笑的跟个交际花似的。老板满不在乎地靠在楼小哥哥肩头玩,楼小哥哥则专注的看着老板玩。
贺兰很想和他们一样表现自然,该干嘛干嘛,但他实在是自然不了,这太奇怪了,他们又不是马戏团的猴,至于盯着瞧没完么!
程子修潇洒地摇着扇子,斜眼睨着从刚开始坐下来就扭开扭去,像凳子上有钉子似的,扭得他这个火大的绿豆芽精,眉尾一挑,“怎么?痔疮犯了?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厕所抹药膏呀?”
“抹你妹啊!”贺兰就知道程子修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他骂完程子修,小嘴一噘头转向一边。
程子修瞧着贺兰的样子嘴角咧得更大了,伸捏住贺兰肉不多的小脸扯了扯,“没事别噘嘴,还以为自己是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子呢?”
如今贺兰已经长成了高挑清瘦的青年,噘嘴已经不适合他这张没那么可爱的脸了。
贺兰气愤的挥开程子修的,“我想怎么样你管的着么!”
“好好好,管不着管不着,来,哥哥我给你揉揉。”
“拿开!”贺兰压低声音看向四周,躲开程子修的。
更多探究的目光闻声向他们投来,程子修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扫向周围,那些目光倏地收了回去,没有宾客再敢往这边看。
“好了,没人看你了,让哥哥揉揉别不好意思。”
贺兰见程子修没有收的意思,吓得立刻变小钻进了鱼恒的口袋里。揉揉什么的他可怕了,上次他不过是走路摔了一跤,程子修那个讨厌鬼就揉上了他的屁股!
程子修不肯罢休,刚要往鱼恒口袋伸,耳边就钻进了警告,“到我口袋里摸人,可就不厚道了啊。”
程子修看了眼正在玩的鱼恒,不情愿的收回了,笑道:“玩还观察着你哥哥,一心二用可不是好习惯呢。”
鱼恒懒得理他,他这哥哥当上了妖王也还是这么不正经,光天化日就调戏良家小贺兰,太厚脸皮了!
悠扬悦耳的婚礼奏乐在缓缓响起,主持人站在台上邀请新人出来。
在场所有的宾客都停止了聊天说笑,目光齐刷刷落在红毯上。
红色花瓣雨纷纷扬扬的落下,伴随微风花香,一对帅气的身影出现在红毯上,慕容傲和楚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紧紧握着对方的,在奏乐声一步步走向台。
鱼恒看着台上两个般配的男人,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和楼衍。他头在楼衍肩上蹭了蹭,小声嘀咕着,“我们也还没领证呢。”
从他们确定关系后,就说要领证,一开始是因为楼衍没有通灵证明,秩序局不给办。后来遇到了许多事留给耽搁了,如今以他们的身份没有证明也能□□了,可又因为怀了鱼小福把这茬给忘了。
眼看鱼小福都快出生了,他和楼衍还无证驾驶呢。
即使台上宣告誓词的声音再大,楼衍也听到了鱼恒的嘀咕,他侧头去看鱼恒,伸摸着他光滑的脸颊,“回去我们领证,明天就办婚礼。”
“这太快了吧?!”
鱼恒一直知道楼衍是个行动派,没想到这么行动派,证可以回去就领,办婚礼明天是不是太快了,他还什么都没准备。
“不快,”楼衍纤细的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鱼恒唇瓣,“晚上通知亲友,明天挑个吉时,因缘树下,你我在,就够了。”
被楼衍这么一说,鱼恒脑子也转过了弯儿,“也是,我们的亲友也不多,能来就来,来不成就算了,结婚这事也没必要搞得世人皆知,你我就够了。”
楼衍望着天边飘动的彩祥云,微笑着握住了鱼恒放在自己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