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轩伸手盖在她的纸上,霸道的说:“先吃饭。”又转而对学生说:“你们也不希望老师饿着吧。”
顾轩的气场很强大,震慑得孩子们有些慌乱的摇头,拿着自己的书本一溜烟跑了。
“好了。没人了,快吃吧。”顾轩满意的说。
君多多没有说话,默默地端着粥就喝了起来。
顾轩也不打扰,就在一边静静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君多多一点一点的吃掉他做的饭菜,他会有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这种感觉,很像他二十岁时第一次谈成一笔大买卖。
等君多多吃完东西,也快要到上课时间了。孩子们都陆续到了学校,只是碍于顾轩的强磁场,大家都不敢走进教室,却把门窗围了个结实。
“你说,这男的是谁呀。”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一堆小人好奇的议论着。
“我知道。”李花花大声的说。
“他是谁。”几个孩子听到有人知道,立马齐声询问,声音非常响亮。
响亮得把君多多吓了一跳,顾轩也转过头望着声源处。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一起看向李花花。李花花小小的肩膀难扛巨大的压力,有些结巴的说:“是。。。。。。是。。。。。。老师的男朋友。”
“真的?”又是一声齐问。
“真的,是老师说的。”慌张的李花花显然记错了事实,这话明明是顾轩昨晚为了敷衍她而说的。
君多多听到她的话,满脸黑线。顾轩却笑了。
“什么是男朋友?”一个小不点问。
“笨蛋,男朋友就是男人的意思。这个是老师的男人。”
君多多无语了,什么时候她有了男人,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轩心情更加的好了,好得想哼歌。他看看表,收起碗筷放到篮子里,对着君多多说:“我走了。晚上早点回来。”说着便挥挥手,昂首挺胸的唱着小曲离开了。
君多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想哭,这种眼睛和鼻子的酸涩感,也是她不曾体会的。顾轩说‘晚上早点回来。’这句话从未有人向她说过,文艺片里,热恋的男女、感情很好的夫妻、团结的家人都会在对方离开时说上一句‘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等你’多么平常的话语,可是当自己为了生活而奔波,受尽风吹雨打时,想到有一个人在默默的等你,会是怎样的温馨幸福。这样的幸福感,却是顾轩带来的。
从来到这里教书后,君多多从未那么急切的想结束课程回到自己的住处。眼看着天黑了下来,问问题的孩子也慢慢走了。她忙收起东西,加快脚步往家走,远远地就看到屋里晕黄的灯光一闪一闪,就像天上的星星,却更比星星温暖。
她推开门,顾选正从厨房端菜出来,看到她笑了笑。“回来了?”
“嗯,回来了。”君多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顾轩看她还杵在原地不动,有些好笑。“快去洗手吃饭吧。”
“哦。”君多多傻呆呆的回答着。
夜深了,躺在床上,君多多想着自己奇怪的心理。顾轩是劫持自己的人,可是一天下来,她不但没有害怕顾轩,反而更想和他亲近。
刚才睡觉时,顾轩还是像昨天一样搜她的身,可她却明显有了不同的感觉,她甚至在顾轩握住自己的*时,有了丝丝的快感。
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了一种叫斯德哥耳蒙症候群的行为。有一个例子是说,绑匪绑架了人质,人质却帮着绑匪对抗警察。还有一个例子是美国一个绑架犯绑架了一个女性;随后那个女性就爱上了那个绑架犯。
看到这种本书时,君多多很不能理解那些人质的行为,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有了这种症状。她想着,顾轩先是威胁自己,而后又对自己表现出善意,就让自己对他心生感激,从而忘记自己是被欺压者,而他是欺压者。
想着想着,她觉得有些荒唐,可是再荒唐她还是很感动,她还是很渴望饥饿时的一碗粥,回家时的一盏灯。
正文奇怪的关系(三)
顾轩在君多多的屋里,以怪异的同居关系住了下来。两人相处日渐融洽,融洽得近乎怪异。
本来都是内敛的两个人,却会像老朋友那样谈心。偶尔他们会做一些老夫老妻才做的事,也会做一些热恋男女喜欢的事情,更会像家人般互动。
最近,君多多发现学校里的一个学生有些耳背,别人说话他总是听不清,上课点他的名字他也没反应。
她本以为这个孩子有听觉障碍,向班长打听后,班长说他以前不这样,是*妈两年前走后,没人给他收拾卫生才会脏得听不到东西。
君多多当即明白,这个学生是被耳屎堵住了耳洞,才会听觉下降,幸亏发现得早,要是晚了,这孩子的耳朵就完了。
第二天,君多多从家里拿了棉签,带上一瓶稀释的小苏打溶液到了学校。放学后,点名让那个耳背的孩子留下。
孩子被留下,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有些慌乱。
“别怕,你过来,老师为你掏耳屎。”
君多多怕他听不到,特意放大声音,却把想进教室的顾轩喝住。顾轩见她的样,停住了脚,也没叫她,索性依着门抱起双手等她。
那孩子听话的拿了个凳子走过去坐下,把头搁在君多多的腿上。君多多一手拿着打开的手电,一手扯开他的耳朵,一看他的耳朵里,耳屎已经接成了结,在堵下去肯定发炎。
她忙用嘴含住手电,取出棉签沾上小苏打溶液,慢慢为他清理起来。没一会,一坨一坨黑黑的耳屎块被取了出来。
顾轩看着因为口含电筒而把嘴撑得奇大无比的君多多,恍如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仙女,身上尽是柔和的光晕,耀得人微醺。
再看向趴在她腿上的男孩,脏兮兮的脸,还有鼻涕挂着。唯独那双眼睛又黑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