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貌来自不同父亲,脾气,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我想我们家的水池该清了,下面好多青苔。”
“我会跟总管说该扣清洁公司的钱。”
就因为跟轮椅为伍,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搪瓷娃娃,什么事都不跟她说,她不是好不好~~
“还有呢?”
“车子要叫人去打捞。”
海茱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但是聪慧的表情依旧笑得比蜜还要甜。“姊,还有呢?”
“呃,小猪,你让我静一静吧。”
“你刚才不是以非常手段‘冷处理’过自己了?”
对于是非,她最有兴趣了。
当然,表面上她绝对是姊姊的乖小妹;而且是需要照顾跟呵护的那个。
“也许我应该到冰窖去坐一坐。”这样可以冷静得更加彻底。
“不用吧,姊,我这英名神武的狗头军师在这里,请你好好的……利用我,姊,你看不起我喔。”她最爱拿主意了,唯恐天下不乱,要不然不会把“太平盛世”当家坐得稳如泰山。
“你不需要这些恼人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对不起啦,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作为姊姊的身份,连忙打起精神想安抚妹妹。
“人家没有那么脆弱,你别把我当作温室里的花嘛。”抗议抗议,好讨厌喔。
“没事啦。”
“说啦,说一说,总是比藏在心里头发闷要好。”硬的不成,来软的,巧笑倩兮的模样,可以哄骗全世界的人。
“真拿你没办法……”
她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妹妹。
姊妹俩感情好,虽然异母异父,却一点都不影响彼此的情感。
申海玉跟着母亲再嫁过来,至于海茱儿则是海霸天前妻所出。
庞大的海天集团让海霸天夫妻疲于奔命,留在老宅的两姊妹相濡以沫,感情自然好得没话说,两人分享的事情多如牛毛,衣服借来借去就不说了,看到帅哥,评头论足一番更是常有的事。
“要不然我来猜……嘻,会让我们家大小姐失魂落魄的事情可不多,这个嘛,最近呢,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让她为情伤风,为爱感冒~~”
她欲言又止,欲擒故纵,逗得申海玉不得不抬起头来。
“你干么怪腔怪调的啊。”
“真的又是那个什么小春天的惹你不开心?”
“人家有名有姓的。”
“他惹你不开心了还替他说话?”
“哪有。”
明明就有,海茱儿轻点下巴,粉色的指头小巧可爱。“两天前你们不是好得蜜里调油?这么快就闹翻了?”
那种找到生命中真命天子的洋溢神采,怎么两天后就褪色了,这年头到底有什么是确定不会变的?
“唉。”她又郁卒了。
“你们闹翻了?”天马行空绝对是她的强项。
“我砍他。”
她双手发颤,到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况,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做出这么冲动又没大脑的事情来。
“哗,这么严重。”很结实的一跳,海茱儿捣着胸口。
拿刀砍人这种事可以发生在她身上,刀把换到她姊姊手里,那,事情就大条了。
“可是,就算我把刀拿到他面前……他竟然说不认得我。”抓紧的指节泛出用力的痕迹。
女人拒绝男人的理由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可是他用来拒绝她的借口竟然是“忘了”,自认韧性很强的她都要发火。
“没有闹出人命吧?”
“我还真想一刀毙了他,可惜~~”
“可惜你心软对不对?”可想而知。
申海玉无力的点头。
“这种无情薄幸的男人就算没砍死他也应该阉了,以免后患无穷。”不自觉的黑社会大姊头模样流露出来。
明显的始乱终弃嘛。
“小猪,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申海玉大惊。
海茱儿笑得如花灿烂,哎呀,差点露馅。“我替你出气啊,总要把话说得一些的嘛。”
“以后不要这样。”
“我知道啦。”
“我没有要他死,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晚上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就是不明白才想去问个究竟,哪知道他的全盘否认叫出了她全部的火气……
“既然那么烂,换一个吧。”这是最快的方法。
她老姊大概不懂现在流行的一夜情本质在哪,但是那个王八蛋敢把她亲爱的姊当一夜情对象,他、死、定、了!
“要是能够那么简单就好了。”
“姊,你撩下去了,这么快?!”才几天,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叫人折服的魅力?她老姊眼界奇高,寻常野草就算跪到脚边了她连看也不看的。
“我也不明白。”
他们在飞机上相遇,相谈甚欢,几乎是眼对眼的瞬间就能感觉到彼此的火花,接下来,根本是相见恨晚,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她芳心自喜的以为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临了。
以前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这么认定一个人却是第一次。
是啊,也就那么二十四小时,他说要出门买早餐,就一去不回了。
再见,却把她当作陌生人。
那表情说有多伤人就有多伤人。
“姊,天下何处无芳草,追你的人一拖拉库里面总有一个可取的吧?”恋爱这种事就跟出水痘一样,出完就免疫了。
再说,优秀的男人满地都是,何必单恋一枝草咧。
申海玉摇头。
那些男人都不是她想要的人。
“凭我们海家的势力,只要是你看上的男人哪个敢说不!”
“小猪,你越说越离谱了。”她又不是丑得不能见人,非要这样才能有男人肯要她。
但是海茱儿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家姊姊。
“就算那个臭男人抵死不认好了,我去把他的身家查出来,要让我找到,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