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广场上依旧是挤满了人,但是还有更多的葡萄,那葡萄色深,颗粒较小,她听说那是用来酿葡萄酒用的果实。
除了一堆又一堆的葡萄山之外,还有几个雕着花纹的六角大木桶,居中的那一个最大,几乎可以容纳十个大人在里头,她看人把一篮又一篮的酿酒葡萄往那木桶里倒。
「他们在做什麽?」她疑问道,转眸看见不少「怀风庄」的手下,还有老谭他们几个人,虽然都忙得团团转,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脸洋溢。
「这是你来到这里,第一次遇到葡萄的丰收季,不过,以後每到这个季节,你就会知道了。」
说完,乔允扬伸手要脱掉她身上绦色的竖领长外衣,才扯住一边的系带,就被她急忙忙地闪开。
「你为什麽要脱我衣服?」她眨了眨美眸,纤手紧揪住衣领。
「不只外衣,还有鞋袜都要脱掉。」他笑说。
「为什麽?」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了!」
他觉得她窘迫又困扰的表情太有趣,故意不跟她说明白,强行地拉过她,动手要脱她的衣鞋,立刻遭到她激动的反抗。
「乔允扬,你住手!」
她哇哇大叫,不到一会儿工夫,她的外袍被脱掉,还好出门前,婉菊说怕风沙大,在她的单衣之外加了件月白实纱地的半袖,所以看起来还不至於太裸露,但当他撂倒她,要再脱她鞋袜时,她再也忍不住,抡起了拳头,气呼呼地打他厚实的肩头。
这时,老谭等人早就习惯两位主子像小孩一样吵闹,所以一个个练就视而不见的功夫,继续搬葡萄,搬大陶罎子,忙着张罗就绪。
「住手!你快住手!不要脱我鞋袜!」
她又打他,又推他,恨极了他利用体型的优势欺负她,哪怕她打得再用力,落在他厚实的皮肉上,都像是被蚊蚋叮到一样。
乔允扬脱完了一脚,换另外一脚时,眼明手快地捉住她朝着他脸庞踢过来的赤裸莲足,凑首在她的脚拇指旁,作势张嘴。
「如果你再乱踢乱动,我就朝你的脚咬下去。」他眼眸微眯,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三分威胁的意味。
她这女人真是要不得!
要是他刚才出手的不够快,说不准现在他脸面上已经烙了她的脚丫印,而且他很肯定会是很狠、很痛的一脚!
她夏侯容容发起狠来,真的就会忘记「客气」两个字怎麽写!
「不要!放开……你把我的脚放开!」这下她急着要把脚丫子抽回来,却被他牢牢地捉住,连动都动不了。
三两下,他已经脱掉她的鞋袜,让她既气又羞,虽然她的作风比一般女子豪放,但是汉人女子不在一般人面前赤裸双足,这观念却还是根深柢固地植在她的脑海里,却没想到,让她在人前袒裸莲足的,竟然是她夫君!
乔允扬笑着抱起她,直往其中一个六角木桶走去。
「乔允扬!」
众人听她气愤的叫嚷,却是开心的大笑,他们早就习惯这对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太过安分,不是他们容夫人的作风!
夏侯容容在她夫君的怀里挣扎,这时,在人群之中,她也看见了婉菊,那丫头帮忙搬着装葡萄汁的大罎子,站在温阳的身边笑得娇羞腼覥,这才知道原来这妮子早就知道她会被剥掉外衣,才在她出门之前,让她多添穿一件半袖!
这个有情郎就忘记主子的丫头,这些年真是白养她了!
夏侯容容狠瞪着婉菊,不忘用双手紧揪住乔允扬的衣袍,仿佛那是她在大海之中唯一赖以为生的浮木。
婉菊注意到主子的视线,转过头对个正着,却是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那神情仿佛在说自己只是照姑爷的话,为她添衣,绝绝对对没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自己绝绝对对是无辜的!
没用的!夏侯容容眯细美眸,在心里哼哼了两声,用眼神告诉婉菊,看我回去怎麽跟你算这笔帐!
乔允扬注意到她充满怨恨的目光,只是勾唇一笑,不置片语,在大木桶旁站定脚步,敛眸瞅着她。
「容容。」
「什麽?」她被他唤回注意力,回头看他。
「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他的嗓音好温柔。
「什麽?」她眨眨美眸。
「那就是——我这件外袍也是要脱掉的。」
他以极轻浅的语调说完这句话,下一瞬间,只见她手里揪着他蝉褪的外袍,直线下坠,跌坐在桶里成堆的葡萄上,为了不让自己陷进葡萄堆里而不停挣扎,而更多的挣扎,只是让她身下的果实更快被揉成汁液与果泥。
这一刻,人们欢声雷动,开始响起了歌乐,淹没了她喊乔允扬的大叫声,她恼火地抬起螓首,发现她的男人笑得比谁都开心放肆。
好半晌,乔允扬的笑声才稍歇,但嘴角眉梢都还是勾着笑意,他伸手拉起了她,让她可以站稳身子,转眸示意她看着唱歌跳舞的人们。
「这是个仪式,代表着今年的葡萄丰收,人们又可以酿成美酒,第一批葡萄按习俗要由这个地方身分最尊贵的女人开始踩,听说,这会让那年的酒酿起来特别香醇顺口,不过,因为我一直没有娶妻,所以,以往都是退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