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瞻:“……”
许老:“来来来,你先好好说说,我再好好教你。”
许是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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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花廊里,隔着层窗玻璃,听不着声音,只能靠人的体态神情,猜个大概。
故乍看到许老大笑激动的模样,许夫人也是一愣,问坐在身旁的易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开心?”
易棠也细细看了眼,摇摇头随便猜:“大概是许总说了什么,让董事长高兴的话吧。”
许夫人先是不信,“就是瞻那块石头,硬邦邦的,能说什么好笑的?”然后就觉得不爽快,又羡慕又嫉妒地说,“他都不跟我说,跑去和老头子讲悄悄话。”
易棠一下子就被她的反应逗笑了,硬收住,替她出主意:“我觉得以许总的个性,嗯……董事长逼问的可能性比较大,不如晚点夫人也去问问。许总既然肯告诉董事长,那也肯定不会瞒着您。”
许夫人转念一想,觉得确实如此。可她却说:“问他还不如直接问老头子呢,他那张嘴啊,半天都问不出什么来。我才不去找罪受,累。”
这个他,自然是指许是瞻了。
是吗?易棠仔细想了想,他怎么觉得许总挺有问必答的?
“唉,不管他。”许夫人泄气地挥挥手,转头就向她认为好问话的易棠,道,“我们聊,我攒了好些话讲,就等着小易你今天来呢。”
许夫人也不是头一次表现得这么热情了,易棠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慌张,但比起在董事长面前要自如得多。
易棠表示洗耳恭听,两人就边喝茶边聊天,气氛愈发得惬意。
许夫人问起中午的饺子,易棠哭笑不得,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呢。
“都是我母亲教我的。”提到母亲,易棠面上不禁露出怀念之色,不过仍一派轻松,“我母亲教我生活,教我怎样当一个好秘书。我父亲则教我责任,教我怎样当一个好丈夫。他们真的教了我很多,家庭、工作、感情,让我即使一个人,也能面对并解决现实。”
许夫人没想到这层,觉得自己高兴过头而疏忽了。她顿了顿,却发现易棠神色平常,便说:“你如今那么优秀,父母亲有知,必然很开心也很放心。”
易棠眨眼:“我也这么觉得。”
许夫人被逗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犯规哦,竟然卖乖。”
易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许夫人更情不自禁,笑他吃了可爱多。最后把人闹成大红脸,许夫人才不再闹他,并顺其自然地转了话题。
可是接下来的这话题,转得易棠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只见许夫人凑身过来,明明周围没人,却仍刻意压低声音,像是要讲什么不得了的机密。
机不机密的,易棠不肯定,不得了是真的不得了,还是要命的不得了。
许夫人问:“小易啊,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说,可以怕,但不准骗阿姨。”
她极少自称阿姨的,还是这么慎重的态度。易棠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问题和许是瞻有关,但仍保持住淡定,“……好的,您问。”
许夫人咽了咽口水,比易棠还要紧张,“是瞻,有女朋友了吗?”
果然!易棠感觉自己要被直球砸晕了,可问题是没有。因此他振作精神,拿出谈判的架势,义正言辞,“没有。”
“那……”许夫人抿抿嘴,“男朋友呢?”
“!!!”
这已经不是直球了,简直是无敌旋风霹雳球啊!
易棠晕乎乎的,搞不清许夫人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值得欣慰的是,答案都是统一的“没有”。
“啊……也没有啊。”许夫人的语气难掩失落,垂着头唉声叹气,“唉,怎么还没有啊,是瞻都三十二了,再不找就找不到了啊。唉……”
易棠抹汗:……夫人,您真是想太多了。只要许总想找,就都不是难题,但想找不到,那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