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委屈地摸了摸红肿的手背。
裴骨面不改色道:“吃东西,先洗手。”
“……”
乌江咬牙,现下后宫只能独宠你一人,我忍了。
他在裴骨的监督下细细的洗过双手,无视掉宠妃递过来的勺子,纤纤食指往里一蘸,而后低低喘了口气,望着裴骨英俊的面容,顺着指节轻轻舔舐。
这可是甜甜最撩人的伎俩了。
然而令乌江失望的是,裴骨全无心动的神色,点点头自语道:“原来‘甜甜舔舔’是这个意思。”
乌江眼睁睁地瞧着他的宠妃神色怜悯地摸了摸他的头,顺了顺他的发,拍了拍他的肩。
“身在帝王家,自小缺失亲情,保留些嘬手指的儿时习惯,实属正常,陛下无需多虑。”
乌江深吸一口气,宽慰自己——后宫解散唯有冷宫中的裴骨留了下来,可见对他用情之深,他切不可一再辜负。
静了静,乌江深情地对裴骨道:“你愿留在后宫,朕心甚慰。”
裴骨笑道:“这里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为何要走?”
乌江一怔,连连摇头:“你是为了吃喝留下的?朕不信!”
裴骨道:“自然不单单如此。”
乌江放下心:“这里没有外人,爱妃直说便是。”
裴骨道:“以前只有后宫清静,现在整个皇宫都清静了,更好。”
乌江:“……爱妃所言极是。”
裴骨正要继续说下去,侧过头看到他的表情,话到嘴边一转:“陛下哭了?”
“没有。”
乌江拭了拭眼角,仰望金銮大殿外广袤的天空。
“我只是……想甜甜了。”
2.
后宫解散的第二天。
乌江想球球了。
球球是他最识大体的妃子,为了能让皇帝雨露均沾,几乎三宫六院都留下了他□□的痕迹。只是有时候药性太烈,乌江刚过去,就见到相邻的两个妃子抱在了一起。
好在乌江是个宅心仁厚的明君,对于妃子们无意犯下的错误并不会追究太深。
站在空荡荡的妃子殿,乌江回忆着往日种种,忽然觉得这里尚且存留着球球的气息,不然他的心率怎会如此之快。
裴骨余光扫过,不由诧异道:“陛下你的脸好红。”
乌江眨了眨泛红的桃花眼,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
“爱妃,你看朕是不是病了?”
裴骨严肃地盯着他起伏的胸膛,感受掌心传来的激烈律动。
“陛下你恐怕是……”
“相思病?”
乌江身子一软,浑身冒着热气,依靠到裴骨的怀里。
“恐怕是心悸啊!”
“……”
裴骨道:“我立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