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总现在哪都不应该去,就应该守在苏小姐身边才对。”
“女人一生中结婚这一天是相当重要的,这个做丈夫的,不得全程都陪着才对。”
“伴郎算什么,哪有新婚夜来的重要?”
他在哪里?
他去哪了?
他为什么不在他旁边?
卫戈站在阳光下,四面八方袭来的光让他没办法分辨出正确的方向,&%¥*究竟在哪个地方,他到底哪来的胆子居然敢不在他边上待命?
他看着不断分岔的路口,不清楚哪儿才是方向,秘书早在他选择离开的时候不见了,人群也只在教堂门口那儿密集,一走出来周围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卫戈很想喊出声,可他不知道伴郎的名字是什么,如果光喊伴郎的话,伴郎也不会知道他在喊他。
所以,他在哪里?
卫戈走在大道上,他左右徘徊着想看清前方的道路,光芒夺目,照在每一个事物上,漂亮的光晕阻挡了卫戈继续探究的想法。
他跑到了狭窄的小道里,然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秘书嘴里说的那个伴郎的休息室。
小小的一间藏在树林里面,更像是一个小木屋一般。
卫戈兴奋地亮起了眼睛,他快步冲了出去,飞跑着走过一个个台阶,然后啪的推开了门。
“喂,梁%¥*#,你在这里做什么,时间都快到了!”
他没有看到人就先一步问道,嘴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显现就僵硬地收了回去。
沈跃昕靠在谢淼身上,他怪异地长出了猫咪的耳朵和尾巴,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谢淼怀里,而谢淼也多出了黑色的耳朵和尾巴,发现闯进来的是卫戈后,才垂下了原本竖起来的利爪。
“是你们……”卫戈失落地说着,带了点抱怨的意思,“为什么是你们,我的%¥呢,为什么他不在这里,他去哪里了?”
白色的猫尾巴翘了起来,猫咪样的沈跃昕低声笑了下,嘲弄着回答道:“这件事不应该问你自己吗,他不一直跟在你旁边,你为什么要跟我要人?”
卫戈皱起眉头:“可是我找不到他了,我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谢淼抬起手护住沈跃昕,避免他跌到椅子下面:“所以,你就来找我们吗?可我们并不了解他,所以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
卫戈点点头:“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会清楚他去了哪里,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没有办法才过来问你们。”
他说着说着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他不是在找伴郎吗,难道他不是在找婚礼上的伴郎吗?
沈跃昕嗯了两声,他转换了姿势,抬起上半身环住了谢淼的脖颈,将自己的脸颊贴上谢淼的蹭了蹭:“没有的事情,就算是这样那也应该先问问你自己,我们可一点都不了解他。”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啊。”
卫戈的声音夹杂了一点委屈的意味,他并不了解他啊,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多长的时间,才刚刚开始了解身边的那个人,梁夏秋他掩藏的实在太好了,过去的几年都宛如空气般跟随他身边。
直到现在,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了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秘书助理,而是一个值得他去了解去探知的人。
所以为什么要在他还什么都没探寻完毕的时候,将他带离他的身边?
“哦呀,你这不是想明白发生什么了吗?”沈跃昕笑了笑,他下一刻便愉悦地深处舌头,愉悦地□□起谢淼裸露出来的皮肤。
谢淼并没有阻拦他,老老实实地将他抱在怀里,甚至还收紧手臂将沈跃昕搂的更近了一点。
卫戈仍然迷茫:“……他在哪,他去哪了?”
沈跃昕打了个哈欠不再回答,谢淼连眼神都没有给卫戈,他低着头极有耐心地慢慢梳弄沈跃昕的头发,黑色的乌丝在他手里错乱地滑过。
明白他们不会给他答案的卫戈只好怏怏地走出这个小房间,他失落地听着身后的门渐渐合拢,紧紧关上。
他仰起头,看不见太阳,只能看到白昼般的光辉。
卫戈忽然想起来,在这里他是找不到他的,因为他不会出现,他不被允许出现。
“你在哪儿?”
那只蝴蝶又颤着翅膀飞舞了起来,它在卫戈的眼前恣意地颤动着它的翅膀,上面的颜色是他极为熟悉的光泽。
卫戈赶忙伸出双手小心地想捕获这只蝴蝶,这个小家伙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出乎卫戈意料的,这只蝴蝶不知道是太笨还是太蠢,竟然傻傻呆呆地被卫戈直接一上一下的关在了双手做成的牢笼里。
它轻轻地扑打了两下翅膀,又有冰蓝色的鳞粉抖落在了卫戈手上,卫戈看了后反倒是有点心疼,就这么白白浪费般落了下来,实在是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