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有Hermione、Ron，还有我。”Harry保证，“你为什么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我又不是因为好心才这么做的。”Severus猛地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做的。”Harry说。他等着尖刻的否定，但却只有他们的脚步和呼吸。“谢谢你。我想这是我所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意识到他们正走在破碎的月光里，可能很难看清什么，他仰头盯着应该是Severus脸的位置。在月光下，他的朋友看起来深邃，而且奇怪地带着肉欲，一如今晚的夜色。他能感到Severus也在看着他。他总是这样专心地看着他，专心到如果他们不是朋友就会让他觉得紧张的地步。即便如此，这也让他感到了很久没有过的战栗。

“你太夸张了。”Severus柔和地反驳，嗓音美好而文雅。即便当他还是个学生，还在恨着Snape的时候，他也曾不止一次在课堂上几乎被这嗓音催眠。

Harry停了下来，他抓着Severus使得他也停下了脚步。“不，我没有。以前当我把事情搞砸的时候，一切都可以被原谅，只是因为这个愚蠢的伤疤，但从没有人帮我修正。你做到了，我希望你知道我有多感激。”

“我不想要你的感恩。”Severus猛地说。

“我知道。”Harry低语。

“你知道？”

他点点头。被那双闪动的黑眼睛催眠了，Harry开始怀疑Severus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但他还不能确定。以往，不论何时有人被他所吸引，总是有明确到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的信号。可Severus身上却没有。年长者对他的行为除了得体之外无它。但是，他也知道，就算Severus的整颗心、整个灵魂都为他燃烧，他的举动也绝不会有所不同。Severus露出自己烙着黑魔标记的手臂，告诉他自己被玷污、被诅咒的记忆宛在目前。Severus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信任着他。

他的一切都反感这一点，Harry伸出手去，捧住高个子男人刮得很干净的脸颊。他们现在面对面站着，亲近如情人，他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正呼吸着他朋友那独特的气息。

Severus仿佛被吓呆了，他胸口的起伏仿佛都停止了。

有时不够高真是该死的不方便，Harry想，他的手滑上去，搂住Severus的后脑勺。那里的头发在手指的感觉下又多又软。他轻轻地拉扯着。

Severus像木头一样江阴，但他允许自己被挪动，仿佛无力反抗。

Harry朝左边仰起了头。Severus的鼻子重重地撞上了他的脸。然手，他们的嘴唇相遇了，干燥而轻柔的接触，无法想象的笨拙，但却充满了许诺。至少，Harry是这样觉得，他的内心都融化成了跳动的水银，而他的心跳的就好像刚被一个恶咒击中一样。

他加深了接触，更用力的贴向Severus的薄唇。

修长的手指像猛禽的爪子一样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以为自己会被推开，但却只是被固定在原地而已。

决心试试自己的运气，Harry伸出舌头，舔过他亲吻的紧闭的双唇。Severus的嘴唇随着一声惊喘分开了。Harry吞下了这声喘息，让舌头滑进他朋友的嘴里。（终于忍不住掀桌的插花：小哈你是真没脑子还是给我装傻啊？？你舌头都伸过去了，还“朋友的嘴里”？？！！）

他能尝到Severus今晚喝的柯涅克白兰的的味道。不知何故，这味道远比盛在杯子里的酒好的多。在这下面，是Severus自己的味道，强烈而生动。

Severus的舌头擦过他的，这试探性的接触无法置信地令人唤醒。

震惊地，Harry意识到自己正在舌吻Severus

Snape。六个月以前，这个念头会无法想象，但今晚，事实是他无法抗拒。他的心跳的雷鸣一半，就好像他刚刚跑了十公里，他的整个身体都因为激动而刺痛。自从他和Blaise的初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那时他还年轻，还希望能过普通的生活。Severus把这又带了回来，Harry意识到。这和名人无关；这也和传说或者财富无关。而与此有关的让Harry头脑发晕，因为他从没想过要找出来，这么多年都没有，尤其是没想过和Severus

Snape一起。

Severus唇上试探性的感觉消失了。他几乎是狂暴地蹂躏着Harry的嘴唇，吸吮着其中的蜜汁。强有力的双手滑下了他的后背，隔着长袍挤压着他，高个男人靠向他，无法自已地寻求着更多的接触，迫使他向后弯下去。

Severus修长的身体紧压在他身上，和他们的嘴一样紧密。

Harry任他为所欲为。仿佛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抓着Severus，他允许这个吻向一切可能的方向发展。已经这么久了，该死的久，而这……这感觉好极了。

“Harry？Severus？你们还在那儿吗？”Ron的嗓音从前面小路转弯处传来。

Severus僵住了，立刻退开。

失去了那双手的支撑，Harry差点跌倒，但Severus伸手稳住了他。

紧盯着朋友那双晕眩的、深色的眼睛，Harry找回了自己的嗓音，很快回答：“我们就来。“他张开嘴想对Severus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好。Severus刚刚释放的热情让他头晕目眩。

当Severus转过身往Ron和Hermione的方向走去，Harry跟着他走在旁边。但他没有再挽住他的胳膊，完全没有碰触Severus。他内心的感觉还没有平静到可以牵手的地步。从Severus的一片空白的表情来看，他相当确定他的朋友也是一样。

Hermione和Ron在通向Hogwarts的最后一个转弯处等他们。城堡在他们的剪影之后，仿佛来自梦境。

“你们还好吗？”Ron问，怀里的Hermione可疑地脸红着。

“不能再好了。”Harry回答，很快瞟了Severus一眼。

“你们干嘛耽搁了这么久？”Hermione问。

“你活到现在就没有在某个习以为常的地方突然发现些美丽的东西么？”他问，还是有些头晕目眩，在他们两个面前没法注意自己的话。

“森林里的美丽的东西？”Ron问。

“不，在路上。”Harry不假思索的回答，这当然引起了Ron的探究欲，“那给我们看看。”

Severus平静的嗓音回答：“正如大多数美好的事物，它是极其短暂的。”

再一次，Harry被迫认识到，他最好的朋友会是一个多么好的间谍。Snape的嗓音或是行为都表现得他不过是谈论某种自然景观而已。

他仍旧不会允许Severus否认他们之间的事情，即便他们都还没有准备好把它拿到光天化日之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