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小美人无力躲开他的碰触，“然后又将我当成筹码送给下一个对你有利的人？”

Kai的动作一僵，小美人惨淡地笑了一下，说：“别了吧，我都破成这样了，也不能为你换到好价值了。”

“......不是的...”

他用难听恶毒的言语来形容自己：“你要离开就抓紧吧，在我这个废物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

小混混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跑，边跑边骂：“什么庄园他妈的连个电梯都没有。”

张文在后面跟得辛苦，还要抽空给他指路：“错了！小老板是左边！”

不用他说，小混混已经看见守在门口的白人保镖。

他们同时摸出枪来射向对方，保镖闪进房中，而小混混拦住冲上前的张文躲在拐角处。

他还准备硬闯，白人保镖却没有再防备他了——

“让他进来。”

在来之前，小混混冷静地想过许多种小美人被折磨的样子，但当亲眼看到小美人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赤裸的上半身全是青紫的伤痕，脸上有不正常的高热现象，唇瓣干裂，呼吸微弱时，所有的理智尽数崩塌。

他快疯了。

“滚。”小混混一脚踢开蹲在小美人面前的人，白人保镖看到立刻要上前来，一颗子弹正好射进他要迈上来的腿：“别他妈惹我。”

他解下外套盖在小美人身上，被小美人吃力的躲开，小混混怔了一下，愤怒几乎要将他仅剩的理智点燃，但在看到小美人还在流血不止的脚腕时，整个人像是从烈焰重重中被扔进冰天雪地里：“别动......"他的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美人轻笑一声：“为什么都争抢在我面前演戏啊？”

小美人的动作牵扯着脚铐上的尖刺，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小混混不敢在有动作，也不懂他这番话什么意思：“你他妈能不能乖......”

“不能！”小美人声音尖利：“我不做任你们摆布的工具我也不是小猫小狗！”

小混混看见了落在旁边的微型耳机：“......”他妈的这个大舅子净给他添堵，小混混怒气森森地瞥了站在旁边的男人一眼，知道之前用来拖延时间的说辞全被小美人听到了。

愣神间冰凉的刀尖抵上了胸口，小美人的眼睛里泛着破碎的光：“滚。”

小混混心痛得要命，握住他冰凉的手，将刀送到了自己喉间：“傻不傻啊，就你这点力气还想扎我？”他语气温柔，似乎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都教过你了，颈动脉才能一击致命啊。”

小美人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想要松开刀柄，却被他的手掌紧紧包裹着：“滚啊，滚开......”

温柔的吻落在他湿润的眼角，“你听好了，我在乎你。老子一路上担心得快要抓狂，害怕你的背板又害怕你没有背叛——”

这句话很绕，但小美人听懂了。

“要是真是你背叛了我，大不了老子把你抓回去，大哥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一死谢罪，然后拉着你一起死，他妈的好歹还能捞个殉情的名号。”小混混的声调明明还是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嗓子哑得张文都不好意思笑。

“但老子不能看你受罪啊，你他妈看看你这幅样子，老子之前好吃好喝的供着，好不容易养肥一点......”他发狠似的一口咬伤小美人的耳垂，刀尖抵在喉骨上，划破了皮肤。

“老子真他妈是栽了。”他紧紧地握住小美人冰凉的手，心里那个空洞才被这实体填满一点。

“你要是不信。”他退后了一点，调整刀锋的位置：“老子也没办法了，混蛋话的确是我说的。老子也恨死了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来，你割吧，动脉在这边。”

他还好心的将头伸过去，刀锋本就锋利，小美人的手又被他紧紧握着，半点挣脱不得。

“疯子。”小美人哭着骂。

这哪是疯子啊，这简直就是无赖啊...旁观者张文如是想。

“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差点就疯了。”他说完伸手去拥抱他，刀柄从小美人的手中滑落，两人终于没有间隙的紧拥在一起。

熟悉的味道席卷感官，小美人晕过去的前一秒听见他说：“我爱你。”

第23章

“小老板，你最后还是给了那人要的东西？”

“嗯。”

“呜呜呜呜我太感动了，小老板你为了我们花了这么多钱.......”

“发什么神经啊？那是老子的聘礼聘礼！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