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诱饵,理当有一些付出,才不枉我特地提供资料助他们一臂之力。」勾起一抹无情的笑,彷彿事情都与他无关。
「把他们当成诱饵的是你吧!还故意跟敌方通风报信,心机真重。」
不过也很习惯对方的这种鬼畜作为,男子接着不高兴的嫌弃着:「不是一直强调叫『灭莲帮』吗!『圣魔圣魔』很难听耶!」
「你和一步在取名时,最后用什么决定?」
「啧…猜拳,死一步跟你一样心机重,突然打了我肚子一拳,接着右手出剪刀,太令人不耻了!!」
听完决定直接跳过这个愚蠢的问题,续道:「刚刚他说不把袭灭天来放在眼里,你的权威正在被挑战。」
「哼…我哪来那么多美国时间,去理会满地爬的小虫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袭灭天来转过头很认真的问:「喂,真不考虑毕业后到我们帮里?那个当什么鬼警察卧底的别理他,死一步电影看太多了。」
吞佛微微勾唇,回道:「你跟一步还真不死心,你们不是都嫌我心机重?有了一次经验,不怕再次背叛吗?」
「…敢用你就不会顾虑那么多,大不了到时直接毙了你。」袭灭天来瞇起眼,脸上的图腾扭曲成另一种风采,探问:「那个兇女人,到底哪里好?」
「人总是在追求得不到的一切,是跳脱不掉的心魔。」吞佛望着下方有着相同色彩却泪眼婆娑的女子,目光转冷。
「明知她最后选择的是那个国王?我可从不知道你是这么有良心且无悔付出的傢伙。」
挑眉,他不清楚吞佛肚子里到底在装着什么水,但脑子里有多少坏心到是略懂一二。
「这个嘛…我虽非忠犬,到也是隻会认路的…」
脑海里浮现过年时的画面,赦生牵着小雷狼仰头看着一支支冲上天际的炮竹,
补剑缺正在怂恿月漩涡喝酒,螣邪跟朱闻蹲在地上将烟火绑成一大把,
尝试要做出吓人又灿烂的火花,而九祸倚坐在自己的肩边小酌,正轻轻的笑着…
究竟是什么,让他喜欢待在那个地方──流连忘返。
「小心啊,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丢粪坑。」在内心嘆气,看来下次得叫臭一步一起来洗脑,
谁叫吞佛是把他们什么本事都学走的得意门生。
「…。」
「靠!死一步骗我!还跟我说这句每个人听到都会笑到打滚,我就觉得奇怪!一定是他自己乱笑,才害我跟着笑!」
望着吞佛无言的表情,逗不了他大笑真是扼腕啊!
「…小声点,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若说他为什么愿意跟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交好,除了他们有许多雄厚的势力、游走黑白两道的手腕,再来就是两兄弟搭在一块真的很有趣…
「你同学快被打死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心情不好手很痒!」可恶,每一个都吊起来当一步莲华N号沙包来打。
「时机还没到…」习惯性推了下眼镜,反光的镜面上,只看到无情的寒光。
此时的嗜杀者爬行至尉迟的面前,垂下头的正喘着气,抵在冰冷水泥面的手蜷缩的很紧,
靠着指甲陷入掌肉来刺激昏眩的意识。
「哈哈哈~有种、真是有种!」将君莫笑丢向身旁的手下,一脚踩上少年的肩扭转,
尉迟微俯身,恶劣的开口:「但越是这么有种,就让人越想看没用的样子,给我磕头!快!」
就像是要将人踩在脚底,尉迟加重了踏下的力量,嗜杀者的肩倾斜了一边,
却死硬的不让自己趴倒在地,隐隐约约咬起了牙关,眼神里露出一丝怒意。
「混蛋!快把你的脏脚拿开!放开我跟我打一场!你这个真正没种的傢伙!」
策马吼声方起,便被人踹向肚子与脸,口中却依然愤懑的大声宣洩。
到底是为什么…?
嗜杀者从髮梢间望着倒在地上怒气沖沖的策马天下,那个人曾被自己撞断了腿险些葬送生命;
被自己挑拨破坏和师九如间的感情;被自己不知揍了多少次…
为什么,现在为了该恨该怨、作恶多端的自己,如此愤慨?
目光转向与记忆中同样痛苦而悲泣的面孔,一个是说爱他却伤害他的母亲;
一个是说爱他的父亲却总是保护他的君莫笑,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却都在他的面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