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沟壑下的深渊,是原文中男主找到又一金手指的地方,虽然和很多玄幻小说男主一样一下来就能得到别人求不到的好东西。但上面的描述是奄奄一息,险些神魂俱灭。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秦朗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老公受罪。他又仗着自己有系统屏蔽痛觉,便将大部分的修为都用来保护郎千行。却没想到这风是真霸道,居然对他也有影响。
要不是有系统能检测到宿主第一时间灵魂有被攻击的危险及时提供屏障保护,秦朗恐怕还真的会体验一回什么叫做来自灵魂的痛。
这样想着,秦朗忽然就明白了郎千行为什么那样气愤。他的轻描淡写,他的冷静镇定,在郎千行眼里看来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难道就没有想过,郎千行毫发无伤地活了下来,守着的却是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的感受么?
是令人窒息的绝望。
秦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苦笑。也算明白自己那时为什么要说忘得一干二净的话来了。
因为太爱,承受不住深爱的人就此离开。所以恨,所以说要忘记,但最终也不过算是气话,期望那人能因为这样绝情的话留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
不过,秦朗现在只有一个问题,特别玄幻的问题。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江成舟就是他男人,而他做了好几年的梦,也确实是发生过的,里面那个秦朗,也是他。
故事很简单,他生长在一富豪家,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十八岁的时候,他和江成舟遇见了,并且相爱了。两人感情正炽烈的时候,江成舟出了车祸,离开了他。他好像情绪太激动,然后晕了什么的,再之后的事,他就没印象了。
他能记得他生长的家庭,从小到大的学校还有朋友,与他真实世界的都完全不同。可两份人生,他十分清楚,都是属于他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难道是个前世今生的故事?秦朗忍不住开脑洞,难道自己是活在快穿世界里的人物,说什么让他攻略目标人物,其实他自己才是被攻略的那个?
他又脑补了几十万字,也许江成舟那个世界就是他的第一个世界,因为系统机制不完善,是普遍的宿主完成任务就需要脱离世界,于是攻略者江成舟为了救他给挂了。然而江成舟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爱上了“秦朗”,于是回去弄了黑科技(比如黑了主神制定的规矩),将“秦朗”的魂体切片,投入多个世界中,然后自己又重新将“秦朗”收回来,带他彻底脱离那些个虚拟世界……
秦朗越想越刹不住脚,已经严重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小说作者笔下的产物了,也怀疑自己的主世界到底是不是虚拟世界。
系统检测到宿主情绪混乱,精神波动大,二十五已经睡着了,许久不见的零零仍旧一口甜软声音,然而语气却透露着他的无语:“宿主……您想多了。”
正继续疯狂脑补的秦朗幻想的种种戛然而止:“……”
零零十分委婉:“很晚了呢,宿主您的身体还有伤,早点休息!还有……没事少看点小说。”
“emmm……”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零零说他看小说看傻了,并提醒他的幻想,十分智障。
第137章当师叔成为师尊后(二十四)
深渊下面,还能听见上方呼啸的狂风,光是听着便能想象出风刃在峭壁上刮过的痕迹。
郎千行望着头顶的漩涡,沟壑下一眼看不见尽头,谁也不知前后能通向哪里,也许走到底,仍然是深达千丈的石壁。
很显然的,他和秦朗被困在这深渊下了。
郎千行并不怕他和秦朗永远被困在此处,他只怕这下面还有未知的危险,毕竟秘境从来都不只是无尽的宝物,而他的师尊现在还有些虚弱。
郎千行回到洞穴中,躺在平整巨石上的人睡得很安静,只是一张脸还是白得吓人。
郎千行心疼极了,他坐在秦朗身边,轻轻拨开他耳边的头发,在那苍白的脸颊上留下极轻的一吻,“都是我不好……我会很快变强,不会让你再受伤。”
虽然郎千行的动作很小,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但秦朗还是醒了。
他一醒来,眉头就狠狠地紧皱在一起,身上的皮外伤都还是小事,萤虫在伤口血液里依附了那么久,受损严重的当然还是他的魂体。系统的痛觉屏蔽,秦朗没有屏蔽百分百,选择了百分之七十。但他魂体完好,脸上的表情其实完全是因为被风划伤的那些个口子。即使屏蔽了百分之七十,还是那么痛,简直就不敢想象要是不屏蔽,他会不会痛到流泪。
“师尊……”郎千行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他知道,他没法帮助师尊止痛。那风那样厉害,魂魄被伤是怎么的痛苦,他都能想象到。
他将秦朗扶起些许,靠在自己的怀里,拿出之前储存的灵泉水,盛水的冰凉瓷器轻轻触碰到秦朗干裂的唇上。秦朗就着郎千行的手,缓缓喝了几口,然后道:“没事。”
郎千行放下碗,搂住秦朗的肩膀,闷声道:“骗人。”
秦朗沉默了片刻,慢慢地抬起手,动作有些生涩地拍了拍郎千行的手背,安慰他:“不用担心,十日便能恢复五六层。”
郎千行点点头,小心地放下秦朗,给秦朗盖好衣袍,看着他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秦朗的身下,郎千行画了个小阵,用他的火灵根给秦朗需要汲取的温度。现阶段秦朗的恢复主要是身体,血液流失过多会发冷,之后会高烧不退,意识模糊,如果再加上魂体受损,一不小心就可能走火入魔。
好在秦朗的丹药都是带着的,等补血丹慢慢发挥功效,他休息两天,身体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然后再用修复魂体的丹药,以秦朗的底蕴,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十日后,秦朗要比郎千行预料的好得更快些,那张脸依旧白,但并非病态的白。郎千行也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和秦朗讨论出去的问题。
秦朗站在深渊底下,望了望头顶的飓风以及四周极深的石壁,平静道:“短时间内,恐怕我们二人无法出去。”
郎千行眼中掩过一阵喜色,略担忧地问道:“师尊,如果一直回不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