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
“揉你妹,你这个禽兽。”
也白心情很好,嘴角翘起应道:“我就是禽兽。”
很快江适就疲惫的睡着了,也白的眼睛也是闭着的,可等江适陷入深眠,他睁开眼了,眼里一片清明。
他低头,爱怜的在江适的眼睛,鼻子,嘴巴上都亲了亲,动作轻缓地松开了他,独自起身,如风一般凭空消失了。
深夜,江适家一片漆黑。白发长衫男人形如鬼魅,悄然出现在客厅。充斥着他人气息的房屋让他厌恶的皱起了眉。抬手一挥,简单的动作竟撕裂的空间,黑暗中数不清的落地声,再之后,整个客厅都是此起彼伏的“嘶嘶”声。
也白看着这满地的蛇,眼睛似乎比夜幕还黑,他压低了声线,喉咙发出古怪的“嘶嘶”声,蛇们竖起了身子却垂着脑袋,毕恭毕敬的向他应和,然后默契地都朝房间里滑去。
也白也往江适的房间走去,当他看到江明畅四仰八叉的睡在他和江适睡过的床时,风暴无声酝酿。
江明畅那张脸经过了处理依然惨不忍睹,但也白不会同情。他轻轻一扯,江明畅就毫无防备的摔下床,还是面朝下的那种,一下就把他疼醒了。
“哎哟!”江明畅像条被扔上岸的鱼,扑腾了几下才翻了个面,“靠,这破床!”
显然他还不知道自己摔下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当他要爬回去时,胸口一沉,有人按着他不让他起来。
他的脑子还有六分的睡意,可当一阵风将窗帘吹开,皎洁的月光倾洒而入,他的眼前明朗了起来。
当他看到月下的白发美人冷冰冰的俯视着他时,连胸口被踩这件事都忘记在意了。
“啊啊啊啊啊啊——”
惊恐的尖叫划破了静谧,也打破了江明畅的痴想,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腿似乎有千斤中,任江明畅怎么使劲都移动不了半分,还越来越沉,他感觉自己的胸骨要被压碎了。
“救命啊救命啊!!怎么有那么多蛇啊!!永才快救我!!”
“我身上也有!走开!”
江明畅听出了他爸妈的声音,这月下美人图也被渲染成了恶鬼,他怕得要哭出来,崩溃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也白略感鄙夷,放过了他,薄唇轻启:“滚出来。”
江明畅哆哆嗦嗦,摔了两次才爬了起来,不敢顶嘴,蔫头蔫脑的出了房间,可他看到房外的景象,整个人不敢动了。
这是地狱吗?!
客厅布满了蛇,走廊,沙发,桌子,电视……目所能及之处就有蛇,走一步都可能踩到,他不清楚蛇的种类,却无差别的害怕,哭都不敢哭出声。
主卧的门也开了,两个中年人狼狈的跑出来,边跑还边从身上甩出蛇来,实在惊悚。
高安萍看到客厅也沦陷时,绝望了。江永才还存了几分神志,他的注意力在端坐在沙发上的白发男人身上,他记得这张脸,这张俊美得让人过目难忘的脸,是江适带回来的那个沉默的男人。
“你……这都是你干的?”江永才颤声问。
也白颔首,他勾了勾手指,三条粗大的蟒蛇缓缓滑动,贴上了三人的脚,盘旋而上,紧紧缠住了他们。
“啊啊啊啊啊!爸妈快救我!”江明畅第一次那么想去死,蟒蛇冰凉沉重,他无法负担,倒在了地上,脸又正好压住了一条青色的小蛇,他立刻昏死了过去。
他爸妈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高安萍哭喊着尖叫着,也白觉得吵,手指一弹静了她的音。江永才勉强还能站立,但也快不行了,面部肌肉可见的颤抖,“请你……放过我们。”
“我想杀了你们。”也白淡淡道,他的语调和今晚吃什么无异,更让人心生畏惧,他凛冽的扫过他们的脸,“你们对他不好,该死。”
高安萍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泣涕横流,江永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颤颤巍巍的跪下了,哽咽道:“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请放过我们,求求你了……”
也白嘴角塌了塌,这一声声歉意在他听来只有厌烦,“放过,可以。三十九万五千,你们要双手奉上。”
有缓和的余地,江永才哪敢再讨价还价,忙不迭点头,“好,好。”
也白点头,蟒蛇才松开了钳制。他又拍了下手,一屋子的蛇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江永才不敢多言,一直低着头,直到也白离去,才卸了全身的力气,瘫在地上。
江适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他摇了摇熟睡中的也白,“我要出门了,你不方便睡了,变回蛇在我身上睡吧,啊?”
也白发出呜咽一般的鼻音,一翻身把脸埋进江适的怀里耍赖。江适被萌到了,心软得冒泡,又是亲又是哄,总算把也白蛇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不过他下地走路时,又变了脸,骂了句死蛇。
他的大腿虽然不疼了,但那股诡异的异物感还在,走路也不舒服。
缠在江适的腰上,就算一路颠簸,也白也能睡得很安稳。
江适把也白带到了学校,第一节课下课,也快到也白的上班时间,他溜到没人的地方,把也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