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的联系人不多,都不用往下滑,一览无余。
他看到了一个危险的名字,俞老师。
点开,寥寥几个对话框就让他整个人阴沉了下来。
俞月结婚了,怪不得。
这几天江适对他的异样表现,一下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也白由内而外泛起寒气。
在温水下淋浴的江适,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五十六章
江适洗完澡回到房间后,就看到也白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像座冰雕似的,只不过他出现时也白的视线会随着他移动而移动。
江适随意甩了甩还带着水珠的头发,坐到书桌前,抽出一本英语复习资料打算在头发干之前背几个句型。
也白的视线落在他看的书上,瞳孔微缩了一下,这本书的来由他知道,是俞月送的。
江适莫名觉得后背寒森森的,瘆人得很。他转过头,果然对上了也白的眼睛。“我再看会儿书,你先睡。”他说。
也白摇头,以不符合外表的姿态——爬,他爬到江适身后,沉甸甸的脑袋压在江适的肩膀上,无言的靠着他。
江适当他撒娇,揉了一下他顺滑的发顶,然后肩膀往下按,错开了也白的下巴,“睡觉去吧,乖。”
也白皱了皱鼻子,不安不满与愤怒在扩散,他张嘴,一口咬在江适的颈侧上。
“哎哟!”江适喊了一声,敏感的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他知道也白不会伤害他,但这一口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吸血呢?差不多得了,松嘴松嘴……嘶!别用力,疼!”
也白放过了他,留下的牙印没有破皮,但红中发紫,可想而之时间一长会变成何等可怖的印记。
他幽幽地说:“你最近总是拒绝我。”
“我拒绝你什么了?”江适把脖子上的口水往也白身上蹭,然后又捧起书看,“你要灵气我哪次不给你?”
“我想要你,你不给。”也白说。
江适的颜色千变万化,最后化为两个字:“不给!”
也白紧紧皱眉,内唇几乎要被咬破,他的眼里愤懑中藏着哀伤,哀伤中又含着暴虐,一切情绪的深处,都是江适。
“你……你为了俞月,是吗?”也白的声音像易碎的瓷器。
“哈?”江适一脸不知所云。
“我什么都知道了。”也白垂下眼帘,将伤心欲绝彰显得内敛又真切,让人情不自禁为他揪紧了心。
“你知道什么了?”江适虽然云里雾里的,但也白的这副神情还是让他心软了,他转过上身去抬起他的下巴,“你到底怎么了宝贝儿?”
也白偏过脸,闷沉道:“俞月结婚了,是不是?”
“嗯呐,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些天那么努力的读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能把她夺回来。”也白说,尾音颤抖,将自己的凄然暴露了出来。
“……啊?”江适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脑补了这么一出大戏,“你瞎说什么啊?”
“你不理我了,也不关心我,不在乎我,心里没有我了。”也白叹息道。
……等会,这话听着好耳熟,他好像在哪听过。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江适也坐回了床上,和他面对面,双手握着也白的手,“大白宝贝儿,祖宗,你能不要想象力那么夸张吗?我哪里不在乎你了?”
也白低头看着他们相握的手,“你都不亲我了。”
江适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啾了一下,“亲了。”
也白摇头,不够。
“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俞老师结婚的?”江适问。
也白犹豫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枕头边的手机。
“可以啊你,会的越来越多了。”江适佯怒,“现在都知道翻我的手机了。”
也白委屈地把头垂得更低,都要戳到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