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扶额。
徐天纵干笑:“白菜好,白菜还能吃,今晚我就叫我妈炒了。”
再之后也白全程很安静,他一直站在江适身后,视线受他的每一个举动牵引。
江适剥了个桔子,他瞥了也白一眼,有意考验他,分开一瓣直接塞进徐天纵的嘴里。
背后的气压一低,衣服被扯住,也白生硬地说:“他的手没事。”言罢扫了徐天纵的手一眼,让徐天纵手腕一凉,含着桔子不敢造次。
江适无奈摇头,剩下的那半塞进也白嘴里。
徐天纵的爸妈来了,江适介绍也白称是朋友,两老对着漂亮的男人惊艳了一番,又边骂边关怀自家倒霉儿子,徐妈妈又看着江适,嘴里念叨:“天那么冷,怎么才穿这么点,你看看你朋友穿得多厚实。”
“阿姨我不冷。”江适笑着说。
“还不冷,脸都冻白了。”徐妈妈抬手去摸他的脸。
江适下意识顾虑也白,偏头躲过了她的手,看向也白果然见他眉头紧锁。
“怎么了?长大了不让阿姨捏脸了?”徐妈妈佯怒。
“捏吧捏吧。”江适不愿忤逆这位长辈,弯下腰让她尽情捏,还不忘警告瞥了眼也白,让他不要再犯。
也白低下头,拳头紧握着。
他一点都不喜欢他以外的人碰江适。
但要忍。
徐妈妈捏够了,笑眯眯地说:“今晚过来吃饭,一定要来。”
“好好。”江适答应着。
“你朋友你来吧,一起热闹。”
“他……就不去了。”江适说,,也白现在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危险品,在没稳定之前还是少和他人接触比较好,“他要回家。”
“是嘛。”徐妈妈没有强求。
“那我们先走了,晚上我去你们家。”江适说。
“来早点哈。”
回到家,也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刚才江适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不喜欢那种被他排离在外的感觉。
“你一晚上没睡觉,先休息。”江适安抚他,“睡我房间。”
也白不说话。
“我们一起睡,我也有些困了。”江适微笑说。
也白抬头,轻易地被治愈了。
可当他醒来的时候,天黑了,江适不在了。
他骤然感受到了无尽的空虚,他一刻也不想和江适分开。
于是他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徐家。
电视里在重放历年春晚,徐天纵打着石膏的腿架在茶几上,他笨拙地在上面画画,徐爸爸嫌他花哨,徐妈妈大惊小怪地说这样影响恢复。
灯光温暖,一家人其乐融融,是江适喜欢的氛围,但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阿适过来签个名给我写句祝福语。”徐天纵招呼他。
“你名堂好多。”江适随手画了条小蛇,他看了眼钟,快九点了,也白应该醒了。“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
“回去那么早干什么?我刚想破柚子。”徐妈妈走到阳台挑柚子,无意往下一看,楼下十来个人围成一圈,手机闪光灯不停地亮,在中心的人有着一袭白色长发,衣着单薄,身型修长,却透着孤寂,就算没看到脸她也能想象到会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下凡的神仙。
她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哎你们来看,那人是不是明星啊?”徐妈妈喊道。
江适过去一看,他猛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