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又睡了一日,感觉有了些力气开始出去晃悠,一个人走出军营不远处,想寻草药,他记得有一种草药,叫做白芨,具有较好的收敛止血,消肿生肌。外敷治创伤出血,这个地方应该能寻到吧。
刚走进去,他又闻到一股气味,不是尸气味又是什么。
身子抖了抖,孟小呆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在后面了,果不其然,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小千钰,怎么还没杀了他。”
杀了他?李青苍?他眉梢微翘,不作言语。
随后孟小呆坐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走几步路,道:“我如今重伤在身,哪有力气去杀人。”
“呵,就这一点小伤,你自己都治不好吗,这可不像你啊、”女子嗤笑起来,掩嘴的模样,有几分惊艳,谁又能想得出她会怎么个心狠手辣。
“我自己都记不住自己是谁,还能治病,小姑娘,你可别开玩笑。”孟小呆无奈,他本来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小姑娘?女子微微一愣,笑的前俯后仰。她不知道,在孟小呆的眼里眼前的女子不正是小姑娘吗?怎么看都是不超二十岁啊。
女子笑够了,才道:“看来是真不记得了。我是罗刹,你是小千钰,哈哈哈。”
“罗刹?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呢。”孟小呆不解问,皱着眉头便起身,还是寻白芨要紧。
佛教中,罗刹是恶魔,还是食人肉的恶魔,孟小呆想到这个,才会这么问。
罗刹撩开他的衣袍,看着伤口,全然不顾男女之别,“啧啧,都割了这么多肉了。姐姐当一会好人,让蛊虫给你治治。”
且见他伸出手,蛊虫便爬在孟小呆的胸口,顿时奇痒无比,可很想动但是被人点了穴,额前细汗连连,“你这是做什么,要杀就给个痛快行不行!”
“谁说我要杀你了,好了这些蛊虫吃了坏死的肉,再过两日你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小千钰,还有三天时间,你在不杀了他,教主可就要亲自动手了,别怪姐姐没提醒你。”
孟小呆哪里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李青苍,随口便问:“你们是苗疆人?”
在孟小呆的印象中,苗疆人最会用蛊毒蛊虫,瞧她的装扮,定然不是中原人。
“哈哈哈,小千钰,哪有什么苗疆人。是南疆人。”
南疆?他还以为是女娲的后人,不知道罗刹有没有蛇尾,看来是他想多了,还是对胡歌演的《仙剑奇侠传》印象太过深刻。
胸口感觉好了很多,至少能做一些动作。真没想到如此神奇,道了谢他便回军营,谁知道白芨他会不会采错。边陲这个地方,是不是也有这种药草。
罗刹看着他的背影,身后忽然走来一个人,“如何了?”
罗刹恭谨道:“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教主,小千钰与那人的渊源不浅呢。”
被称作教主的男人,横眉:“你知道他设了坛,献祭自己的灵魂吗?”
“这中法子没人成功过,教主多虑了吧,难不成现在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罗刹道。
男人看着军营处,“可能是,这几日你一直监视着,不要坏本教大事。”
罗刹笑道:“戎军的计划,教主打算执行?”
“执行?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无需多管。看好这个小子,若是他下不了手,死的只有他自己。他体内的母蛊怎么样了?”男人细细问着。
罗刹微微皱眉,“方才我试探了一下,毫无反应,好像母蛊冬眠了一般。若是母蛊没冬眠,小千钰的伤口怎么不自动愈合?”
“哦?有趣有趣,他当日挡了那一击,以为自己能复原,哈哈哈。时刻监视这他。”
……
二人的谈话内容,孟小呆自然不知道。
他只觉得浑身清爽,不知罗刹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将他的伤口恢复如此快,这不符合科学。哎,若是符合科学,他又怎么来到这儿。
张婶见他回来,“你啊你,不好好养着,又跑出去做什么,嫌命长了吗?”
这小子,竟然偷了她的令牌,出了军营。
“我这不是闷得慌嘛,婶儿,这个还你。”孟小呆将令牌还给她,又问:“将军怎么样了?”
张婶将他扶进营帐内,“醒来就有精神了。此时有些蹊跷,将军不会凫水,很少靠近河。”
“嗯,说来也是,这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孟小呆疑惑,可是他智商不够用,干脆不想。
“这附近猎户的孩子,出来玩不小心掉进河里了。他父母经常往这里送点蔬菜,将军应该认得,不然也不会救他。只是这孩子出现的太巧合,不得不怀疑。“张婶猜测其中定有阴谋。
孟小呆懒得去想,只觉得困意袭来,埋头便睡去。
果然,这伤两日便好了,本来是高兴的事情,可面对李军医的怒气冲冲,他不知该如何应付。
“你!你!”李军医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踱了几步,又道:“当初真是不应该救你,冤孽!”
孟小呆一脸疑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伤好了不应该高兴吗?
奇怪的是,向来为她说话的张婶叶摇头叹气,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不说,孟小呆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军营中四处溜达,个个都没给他好眼色。特别是狗蛋,看到他一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