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一路险象环生,在鬼门关边上溜了好几回。
刚刚躲过一只黑猫,又来了只大鸟,躲过大鸟,又来了只花猫,半躲半逃竟走着熟路来到了文渊家附近。
原想试着找文渊玩玩,结果刚才文渊一杯子砸过来险些把他砸晕。
逃出来又被大花猫给盯上了,跑得他全身骨架子快散了。
耗子陆一鸣托腮。
算了,还是回家去吧,小心点儿应该能活着回去。
也不知道阿金回家了没有。
心里也有些嘀咕:不知道我家阿金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该不会一掌把他拍死?
——横竖要死的话,还是死在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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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叵罗正躺在屋顶枕着手臂数星星。
左胸口毫无预兆的重新击起了战鼓。
金叵罗霍然坐起。
又来了。
沉心静气,接受召唤。
似乎是在东南方位……
金叵罗朝东南方望去。
越过隔壁家的庭院楼台,便是一片空荡荡的巷子。
难道在那里?
径直起身朝巷子掠去。
说也奇怪,他刚离开陆宅朝东南方靠近的时候,心口的战鼓有如雷鸣轰响。
但到了巷子里,胸口却又渐渐平静下来。
细细一琢磨,金叵罗察觉到了什么。
他从屋顶冷冷地望向陆宅新搬来的邻居家的庭院。
那户新来的张姓人家。
原来……藏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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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从墙缝溜回了家。
厅堂空荡荡,他的皮囊已经不见了。
看来阿金回来了。
陆一鸣雀跃地冲回房中,却只看到自己躺在榻上。
金叵罗不知又去了哪里。
啧。
陆一鸣有些烦躁,冲进厅堂把晚上吃剩的烧鸡骨头又啃了啃,才重新回房,在枕头上小憩。
眼角瞧见书架下那条缝。
——那是通往地窖的入口。
正巧现在成了耗子,虽然别的好处是没有,但大晚上的眼睛却异常明亮,看得比人清楚多了。
陆一鸣心中一动,跳下床,钻进了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