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了指身边那帮学生。
文渊面对那帮满目纯真的大学生,也不想多有纠缠,便勾起嘴角:“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想想也是,当年周小生和自己一般大,也不至于五年后倒越长越小了吧。
“喵~”一只黑猫窜进门里来。
心腹想将它赶出去,文渊却笑笑,取来案板上的鱼饼喂它。
心腹感叹:“局长,你是不是想起夫人以前那只大白了?哎,夫人过世后,它就不见了。”
文渊目送着黑猫叼着鱼饼离去,淡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腹讪讪道:“我就知道你想夫人了,别人都说你只是贪图她的家世,但我知道,你这么多年,连夫人用过的一根针都还留着呢。”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文渊瞪过去。
门外忽然站了一个人。
文渊忙敛了骂声,朝门口看去。
是一名长身玉立、相貌儒雅的年轻人,他抱着一只浑色黑色的猫,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刚才我家猫又调皮了,好像偷走了你们的鱼饼,我特来登门道歉,还望两位先生莫要见怪。”
文渊初见这年轻人,便没来由地觉得他很是顺眼,心想,一看就是好家庭教育出来的,真是好教养。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莽夫教出了什么东西来!唉。
摆手笑道:“鱼饼是我送的。先生不必介怀。”
那人走后,文渊亲自过去掩了门,走到窗边。
窗外,掠过大片绿郁葱葱的农田,其中有一小片芭蕉,生机勃勃。
文渊屏住了呼吸,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初见亡妻的情景。
那天,她抱着一只雪白的猫,撑着一把碎花油纸伞,走在芭蕉树下,美得像一幅画。
画外的自己,看呆了眼。
和正文没什么区别的番外
春风从初融的湖面拂过,带起凉濑的清涟。
白鹭的身影匆匆掠过湖面,随即一头扎进了水里。
水花声中,一道人影从湖的另一面冒了出来。
那人带着一身的水渍不慌不忙地走上岸,坚实的肌肉有如雕塑般分明。
他指去额前过长的湿留海,抬眼环顾。
岸边有花有草,有停落的飞岛。
唯独没有人。
他动作一顿,浓密的眉毛凝起,眸色微冷。
眼帘轻敛,他察觉到什么,嘴角勾起,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
抬头,层层枝叶郁郁葱葱,看不见底。
薄唇微动:“下来。”
树上没有回应。
又想装睡?
哼。
他敲了敲树干。
顿时树上每一极枝桠都如同被狂风撼动,剧烈摇晃起来。
“啧!畜……”
树上的人还没来得及骂完,就刷刷刷地一连压开几层树枝,重重地坠了下来。
被树下的人稳稳地拦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