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无乡和倦收天,自当差不多。”
“原无乡,我会等你回来,一直等你回来。”
“你说,我可会让他失望?”直到倦收天离开许久,原无乡才将一直放在门口的目光移开偏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柳峰翠。
柳峰翠不言,因为原无乡不需要他的回答。
“走吧,我们也该去葬天关了。”说罢,原无乡就弄出了一辆轮椅,然后坐了上去。
柳峰翠上前握住了轮椅手把。
“啊,差点忘记了,葬天关之前应该先去接魄如霜,柳峰翠,去天羌族地,莫让心慕本公子的女人等太久。”
“是。”
柳峰翠轻声应后,便推着原无乡不急不缓的朝着天羌族地而去。
“原无乡,你来了。”站在百里定势的墓前,魄如霜看着那一抹清辉,神情冷然。
“我来接你,你可准备好了?”
“倦收天怎么样了?”
“七绝离恨已解。”
“那就好。”魄如霜走了过去代替了柳峰翠的位置。
“好不好,心里清楚即可,现在四下无人便罢了,待踏出此地,你明白,该怎样做。”
“如果我做不到呢?”
“做不到,极大的可能就是我死,而我死了,因你之故而死,你仍明白,你与他会是怎样的结局。”
“结局?”魄如霜凄冷一笑:“我们的结局,不是早已被你注定?”
“你不是不认吗?”
“我不认,倦收天就能看不见你,然后看见我吗?”
“人生总有意外,注定的事情或许也会出现偏差,毕竟有时候人意终究敌不过天意,你说是吗?”
“你在告诉我,如果你不是因为我而死,最后仍是死了,我仍有机会吗?”
“这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该有的想法,却是一个天真的人会出现的想法。”
“我不是,你也不是。”
“你不是自私的人,而我也不是天真的人,是这样吗?”
魄如霜一顿:“难道你已做好了死的觉悟……”
“人在江湖,这样的觉悟难道不是应该时刻准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好扮演你的角色,你的姐姐或许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原无乡面色轻松的靠在轮椅上,笑看前方的眸光带着点点对未来的惆叹。
“我真怀疑,传说中的银骠当家与现在的原无乡,真正是不是同一个人。”
魄如霜的问题没人回答,因为能回答她的人已经闭目不言,丝毫没有再要开口的意思。
“该启程了。”一直静听的柳峰翠看向魄如霜提醒道。
“虽然不愿承认,但,自私的人是不会有人愿意跟随,你说是吗?”魄如霜看了一眼柳峰翠,然后推着早已好似陷入假寐的人踏上了葬天关。
“原无乡,你是受伤了?”眼见魄如霜推着原无乡来到葬天关内,黑后还未来得及生出一丝魄如霜归来的欣喜就被惊愕所取代。
“没有,只是自从原无乡出了南宗之后身体就比之常人孱弱了些,故而平时都以轮椅代步以存气力罢了。”
比之常人孱弱了些?黑后看向轮椅上安坐的俊雅男人,听着那比之常人更粗重的呼吸声,心中的警惕却未因此减少分毫反而更为加重。
“既然如此。”黑后看了一眼目光一直不离原无乡的魄如霜,手一抬:“来人,带原无乡下去休息。”
“是。”
森狱之兵上前欲接过轮椅,却被一旁的柳峰翠挡了下来,原无乡轻瞥一眼后朝着黑后淡笑道:“我虽认同黑后想与魄如霜好好一叙的迫切心情,却无法接受黑后这般的说话态度,原无乡纵是鄙如草芥也容不得他人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