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面冷心软,不懂如何应付这种软磨硬缠的人。直到被拖进了笑蓬莱,香粉扑鼻,娇体缠绕上来时,白衣真真受了惊。
那人看出白衣的尴尬,立刻挥退那些胭脂俗粉,另开一间幽静的雅阁,重摆桌宴。
一杯酒下肚,白衣觉出了不对。
趴倒在桌上,端看那人是何意图。却不想,那人竟将他抱上床,甚而对他动手动脚。
宵小行径,不过如此。白衣颇有些哭笑不得。
瞬间出手,略施惩戒,令那人裸了上身躺在地上冻了一夜。
“本王生平,还未尝过此等屈辱。”
朱武王嘿笑道:“剑少人清洌如白梅,犹有暗香浮动,当时便令本王心动。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番你落入本王手中,会有何种结果,你心里是不是已然有数?”
白衣张开眼:“是非因果,在人的执念间。你恨我,却不杀我。”
朱武王不否认,却道:“杀你,本王从未想过。也不忍让人折辱你。”
“穴道,本王已替你解开。人,也惩处过。”
“本王已派人在公开亭贴出告示,想来不久之后,南北武林中人都会知道——你、堂堂魔剑道的少子,将以‘吾妻’的名分,嫁入世王府。”
第七章焚情
王府内喜气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到处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景象。
白衣被禁锢在新布置起来的喜房内已有数日,朱武王夜夜过来与他同寝。
“大婚之夜,本王会让你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一辈子,都磨灭不去!”
因着这句话,朱武王一直忍着没碰白衣。
而白衣,对这一出仿佛闹剧的复仇,始终坦然相对。
不是绝望,更不是心死。只是漠然得看着府内的人来人往,内心平静无波。
大喜之日,白衣被两名高手挟着与朱武王拜堂,礼成之后即刻被送回新房。那两人不知从何处拿出绳索,绕在白衣的双腕上,绳的另一端分别系紧在床柱上。干完这些后,他们便离开了新房。
身上盖着鸳鸯戏水的锦被,顶上是大红的纱帐。帐外一对红烛高烧,映照着上方那个大大的金色“喜喜”字,透着十分的喜气。
窗棱一响,一个小小的身子从外面钻进来,跳到床上。
“吱——”
“小黑!?”
被白衣送走后的小黑,不顾身体的疲累,凭着兽类敏锐的嗅觉,循着白衣的气味一路寻到世王府。
“吱吱。”
小黑回应了两声,爬到白衣的手腕边,去咬绳索。
“这是缚龙索。”
缚龙索,由天蚕冰丝所制,专门用来对付武林高手的七大神器之一。
白衣的功体已被封,朱武王仍不放心,又用缚龙索将他绑住。而那两名高手所打的是九环扣,虽是活结,但凭小黑的力量是无论如何解不开的。
小黑恍若未闻,埋头撕咬着,想要弄断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