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脸,朱武王一步一步逼向黑衣。
黑衣怒喝道:“我呸!你算哪根葱,敢来抢吾皇兄!给我死来!”
朱武王冷笑起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剑少,失敬,失敬!”
白衣拦在黑衣面前,面对朱武王,微微蹙眉。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衣,本王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这一回,朱武王阴阴地笑起来:“你们兄弟相奸,违逆天理常纲,这事一旦传出去,我看你们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
白衣强忍怒气,道:“不要逼人太甚。”
朱武王狠狠盯着白衣,过了会儿,忽然语锋一转,放柔了声音:“白衣,只要你肯回到本王身边,过往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就连你和他之间的事……本王也可当作没发生过。”
白衣摇头:“你又何必强求。”
朱武王握紧了拳头,彻底撕破脸面,恨声道:“本王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话音落,朱武王的身形快如闪电。
一道劲风卷向白衣,另一掌攻向受伤的黑衣。掌风凌厉,黑白双少不敢有所保留,全力应敌。
当初对抗天策大军之时,白衣与黑衣临危不乱,双剑并流的威力更是让敌军吓破了胆。
但是,眼下的情形又与当时不同,且不说白衣的异端剑不知落在何处,黑衣的夜叉剑也留在腾龙殿里未曾带出来,而赤手空拳非是黑白双少的强项,更不用说一个大部分功体被封,另一个则大小伤不断。
反观朱武王,论剑术不过是差强人意,但论起拳脚,却是刚猛有劲,大开大阖之间沉稳有度,俨然有高人之风范。
彼消此长,不久之后黑白双少不可避免地落了下风。
第十一章师尊
朱武王对白衣仍有留情,但对上黑衣时下手招招狠辣,决不留情。掌影如飞,犹如蛛网兜头罩向黑衣,每一招都是毙命之式。
白衣处在劣势之时尚能冷静应对,见朱武王一味抢攻,几轮过后腋下三寸处果然露出一大破绽。白衣当机立断,揉身而上,欲制敌解围。
然而!谁曾想,这竟是朱武王故意露出的破绽。
只听得他一声低笑,左脚不动以为轴,身体滴溜转动之时,守中带攻,一掌打在白衣的左肩上。受到冲击,百会穴中的那枚银针又入半寸,白衣只觉得胸口的气血一阵翻涌,口中腥气上升,呕出丹红。
“皇兄!”
朱武王眼底含冰,冷冷得看着黑衣抢上前扶住呕红的白衣,假情假意地摇头叹息道:“白衣啊白衣,所谓事不过三,本王前两次着了你的道,莫非还能让你有机可乘?”
第一次,是色令智昏;第二次,是意乱情迷。
这一次,朱武王虽断不了情,却硬了心肠——即使把人打伤打残,甚至是死,也要把白衣带回世王府!
逼命时刻,守在洞外的人忽然感到一阵轻风拂过,眨眼之间却不见有什么人影。
洞内,朱武王表情狰狞,步步逼近。
陡然间,一阵凛冽风起,朱武王只觉身后的压力陡增,心下既惊且骇,急忙回身。
“昂首千丘远,啸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
冷静狂野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朱武王身后,冷峻的剑客只负手随意一站,超脱的高手气度已能力压群雄。
“师尊?!”黑白双少脱口而出。
来者正是魔流剑风之痕。
朱武王的头皮一阵发麻——风之痕不是他单打独斗,惹得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