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_(霹雳同人)【神莫】水问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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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1)

「就算是┅┅我的私心吧。」轻轻在召奴额上落下一吻,神无月小心翼翼将人放下。

「我可还没放弃呢,神无月。」

「我敬妳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渊姬。我并不想坏了这层关系。」依依不舍看了地上昏迷的丽人最後一眼,以「神无月」的身份,「既然妳自栩看透世间的神,剩下的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说。」

是不需要多说。因为打从一开始,不管「军神」或「武魁」,心中就没有我的存在。

目送神无月离去的背影,渊姬想。

血缘说不定是上天赋予人类最奇妙的羁绊了吧。第一眼见到鬼祭宗煌时,樱千代如是想。若无瑕白璧的肌肤,让人不禁为其性别而疑惑的面容,以白底为衬的水色蓝衣,一双聪敏的清澈大眼,在在都使她不由得想起莫召奴,然那在表面的顺从底下狂哮的怒火,却绝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态。

忍者的直觉告诉她,这孩子不简单。然而,早在抵达落日故乡前,樱千代便下定决心,不管鬼祭少主是怎样的人,她都要尽一己之力帮助他,以报过往鬼祭将军之恩。

但是,当她实际伴随在少主身边之後,她却愈来愈觉得不安,尤其在她想帮莫召奴讲几句话的时候,那几乎是毫无先兆爆裂开来的愤怒,让她差点无法招架。但┅┅虽然她和莫召奴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举不出具体的理由,可是,她总觉得,莫召奴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若莫召奴真有心夺宝,鬼之瞳不可能迟至今日才现世,更不可能安然回到少主手上。

以十五岁的年纪来说,少主聪明得令人讶异,但那聪明却欠缺了成年人该有的智慧。他有将军的霸道却没有将军的沉著,有将军的自私却没有将军的大度,良峰贞义给予少主的只有憎恨,对莫召奴的不谅解使这份憎恨愈发盘根错结,纠缠不清。她隐约觉得自己该做点什麽,却又不知该怎麽办,更不可能拉下脸来去问某株野草,只能怀抱山雨欲来的不安,继续伴随少主左右,依少主之命行事。

也因此,樱千代待在室内的时间变多了,与外界一切干扰隔绝的内室,一个最适合滋长怀疑与怨愤的空间,充斥著宁静的伪装,轻薄得稍加撕扯即碎,却没有人想要撕毁它。在这个时候,樱千代总会想起草一色。那天,偷听完树林间草一色与莫召奴的谈话,她蓦然惊觉过往那些与草一色的斗嘴,虽然每次都是她占上风,好像草一色怎样都讲不赢她;但,在那一刻,她确定,只要草一色愿意,他定有办法义正辞严地刮得她体无完肤。

她不知道草一色之前是否有意让她,在她讲了许多难听话,那些如今一想起便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伤人亦伤己的话语之後。可是,草一色却没当众使她尴尬,而是私底下经莫召奴问起後,才倾吐了他的不快,发对自己的不满──即使她曾不懂事,把草一色与莫召奴的心,都毫不留情地都狠狠刺伤。

那男人,那株草,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帮助她,而她迟至今日才懂其深意。若有机会能让她再与草一色相处,她一定会对他好一点,当然莫召奴也是,可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可能对草一色会比对莫召奴再好上那麽一点点。

美眸偷偷瞥向面桌沉思的鬼祭宗煌,阴霾密布的郁抑神色,更添了些教人不敢恭维的妖,与自叹弗如的艳。

如果是草一色,会怎麽做呢?

身为目前落日故乡最接近鬼祭少主的人,樱千代不减反增的担忧,却连个倾吐的对象都没有。她顿时感到一阵孤独而几欲令人泪垂的寂寞,但她连这寂寞都无以表现。她突然怀念起过去与神无月、莫召奴、草一色等人的冒险时光,想骂人有野草给她骂,遇险时也有莫召奴保护她,那时的她虽是被俘之身,却没多少行动限制,也能自由地讲出她想讲的话,即使会遭到野草的白眼。

平安且自由的生活,令人向往的生活;她曾以为服侍鬼祭少主以报恩,也是她向往的生活之一,眼下看来,似乎并不尽然。

她轻闭双眼,一声叹息流过心底,无声无息。

只不过在外趴趴走了一圈,为什麽回到家後世界就变了?草一色从没料到,这似曾相识的感叹居然会再来上一遍,在他终於安然回到落日故乡後。旅途中被小公主顺手捡到的小樱花,明明一路上都不改其泼辣本色,怎麽一到落日故乡就变了个人似的,轻声细语,频频点头称是,乖乖跟著丸太郎进进出出,一口尖牙利嘴全收了起来彷佛不曾存在。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个版本的小樱花太不正常了!──不,说不定,只是他太不习惯不带刺的小花而已。

樱千代本性不坏,就像个初出母体天真纯洁的孩子,分不清善恶、看不到真相,偏偏爱恨又极度分明,自以为眼前所见就是真实,带给人无数困扰而不自知。坏话说尽的小樱花与安份守己的小樱花,驱使两者动作的,其实同样是那份纯真。纯真使她对认定的人事物豁尽全力也要使之完满,纯真也使她难以更动既定印象,对不认同的事物毫不犹豫假以词色。

虽然小公主救人时没想这麽多,事後也发挥忍耐的美德给予小樱花最大的包容;但草一色认为,或许那是小公主已直觉地感知到小樱花本质的缘故。她并非食古不化之人,只要以无比的耐性与正确的方法引导,便能成功将野樱「驯化」成家樱,为可爱的鬼祭少主添个玩伴,功德圆满──

才怪。那孩子才没那麽简单,小丸子对城主跟小公主的不满已累积甚久,小樱花又傻愣愣地没啥判断力,一个饱经世事的大人被涉世未深的少年牵著走是可想而知的状况。最怕的是那孩子若想搞什麽危险的花样,连累穷好心的小樱花,一起拖去埋┅┅

啧啧~他真是吃错药了,外头还有堆积成山的工作等著他,没事替小樱花想这麽多干嘛?到时难免又吵上一架不欢而散,真是自作孽。可是,他也说不清为什麽,总觉得不能丢下这株不懂事的小花不管,就算这株花一而再、再而三,把他气到以为自己就要脑溢血死去,他还是放不下这株任性的花。

不知道神无月对莫召奴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即使对方能干得不得了,拥有足够的力量排解任何困难,却还是放心不下,希望能将之纳入自己羽翼下的冲动。

与小樱花相较,落日故乡的老头子们倒是真正教他失望透顶。一听军神名号全吓傻了眼,即使城主跟前辈表明不支持落日故乡,依草一色对落日故乡的认识,他们应该还是有自保能力才对,不过是第一批先锋部队,也不该是这般一盘散沙慌张失措,就算原本能赢的仗也会被他们打输。十九爷在天之灵一定呕死了,他怕得要死的落日故乡,不该是这般模样啊。

然单凭他一株杂草,除了努力奋战多杀几个岩堂军,什麽也做不了;他没有做为一个将领,能唤醒失意之兵的魅力。

但莫召奴不同。朱雀火起,炽烈燃烧的是另一个全新的希望。英雄之武美人之姿,草一色早在寻找鬼之瞳的旅途中见识过了,却没有一回如眼下这般予他无以言喻的感动。似晨间露水优雅纯净,又宛如惊涛裂岸乱石崩云卷起千堆雪,而在纷飞的雪花之中,在飞溅的血花之间,那道水蓝身影昂然伫立於阵前,大敌当头依旧不减的坚韧卓绝。

一如既往。

你昏迷之後,吾便将你服下迷药的原因告诉他,并将天衣有缝真正的解方交他。

你要他替你杀掉军神?

我只是对他讲,莫召奴这样为你付出,他内心最大的愿望是什麽,你知道吗?

凡人大胆与神交易,换得凡人最不愿看到的结果。莫召奴匆促赶回落日故乡,见到的竟是军神大军围攻,而他时时挂怀在心的人,却从此不见踪影。然吃紧的战况、被俘的侄儿,接踵而来事件,令他暂时无暇再为神无月做徒劳的担心;权右将军擅自行动,逼他不得不提早布局,即刻出兵,试图以己方最少的伤亡换取对敌人最大的伤害。

自重新踏上故土後,他手上的血腥味便再没断过,於宗煌,於他,这都是个以人命堆砌的试炼。若宗煌闯不过这关,若这麽多硬生生的死亡,血淋淋的死亡,都没法让他醒悟的话,好友良峰将被迫放弃落日故乡,数千村民势必得面对无可避免的死亡,或许岩堂军网开一面罪不致死,但想必这些人的後半生不会太好过。

照理说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既非鬼祭家臣亦非丸太郎的部下,严格说来,此地并无他容身的理由。

莫召奴目光望向窗外烽烟,望向他那被军神俘虏绑在山头示众的小侄儿,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权右将军一行人正火速赶往救援──在他眼里无异於送死的行为。落日故乡馀众,也在他方才的指令下进行出兵准备。他转头回望室内,轻轻闭上了眼。

究竟他为何会成为落日故乡变向的总指挥呢?为何这些鬼祭旧部愿意服从於他?他当初又是抱著怎样的心情,硬向良峰贞义要了这块地方,请求他的庇护?鬼祭旧部又是如何看待这样的他,看待他这害鬼祭家垮台却又於危急之刻救了他们的罪人?

莫召奴蓦地哑然失笑。是了,他才不在乎那些呢。他的愿望从来只有一个,即使它不曾实现。

不过,如果丸太郎能顺利闯关,那麽,不只丸太郎心中对他与良峰贞义,那些幽暗污浊的憎恶得以化消,落日故乡也能重获新生。当丸太郎开始体悟到一个领主真正拥有的资产是什麽,一个领主应有的责任与担当是什麽的时候。

到那时候,说不定┅┅就能产生妳乐见的结果了吧,姊上。

午夜时分,大势抵定,落日故乡成功在不败传说底下杀出一条活路,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暂且保存了落日故乡馀众。事前筹谋大计、战场上独自杀败假军神、战後的人员清点与重整,很难想像一场大战从头至尾皆独出一人之手,也因此使莫召奴心力交瘁绷至极限,忙了大半夜终於告一段落,在众人欢庆这绝望之中突临的胜利时,莫召奴拖著一身外人难以查觉的疲惫,缓步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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