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_(霹雳同人)【神莫】水问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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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 1)

所以,明知「军神」设了个显而易见的局要她跳,樱千代却无半分迟疑。她不聪明、武功弱、脾气坏,全身上下没个优点,但笨草却把她当成宝似地怜惜,红花总得有绿叶陪衬,叶子没了是要她唱独角戏吗?(虽然事後她才想起樱花好像没有叶子)

自私的事就该让自私的人来做,反正夜阴流本就风评不佳见不得光。

至於笨草,乖乖待在军机营就行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退一步海阔天空,十八年後又是一条好汉,继续他毫无道理可言的大侠之路。

月色嵌入幽漆的夜,水溶溶的质感,晕染了天边一角。浓稠暗沉的天幕稍嫌单调晦涩,因白月光的点缀,顿生夺目之色;而以黑为底的夜衬托了月的光洁,使之愈发明媚动人。任一者的缺席,都将使那天成之美黯然失色,两者相依相成,彼此都是对方不可或缺的存在。

那麽,对「神无月」来说,莫召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对「源武藏」而言,莫召奴在神族绵长的生命中,若花火般的灿然乍现,有任何意义吗?

三人因缘际会的偶遇,因缘际会的友谊,三个月因缘际会的冒险,草一色难以接受,这段於他而言不可磨灭的珍贵记忆,只是神无月一场恶劣的玩笑。他侧首望向负手立於军机营帐前的军神,刻意修饰的整齐衣冠,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仅存在本身便足以压倒群伦,那不言笑的冰冷与有意无意的隔阂,此地所有的一切,皆属於军神。任草一色再怎麽仔细偷瞄,也找不出一丝「南武魁」的残迹。

这说不定是本大爷此生最难熬的夜晚了吧,草一色心想。

哀莫大於心死,亦不过如此。

旧伤新创,草一色不知第几次压下胸口翻涌欲呕的腥甜,他并非不想移动自己半跪的身躯,而是深怕这轻轻一动,沉重的内伤便再也压不住,他可不愿再在军神眼前失了面子。草一色再度抬头望向军神,依旧是以八风吹不动的姿态,仰首望月,一如先前的他。

「渊姬说,樱千代是笨人。」草一色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时分格外响亮,带些回荡也似的回音,「我不这麽认为。小樱花虽然笨,但她可是朵好花。」

「她也曾如此说过召奴。」

「我不认为现在的你还有资格提到他。」然後,是漫长而黏稠的沉默。俄顷,草一色正色道∶「莫召奴会很伤心。」不无伤感的表情。

「我知道。」

「但是,不论到时候有多难过,他都不会再表现出来了。因为你不是神无月。」

「我说过,军机营只有源武藏。」

「你敢当著莫召奴的面讲吗?」军神没有回答。那威严的背影仍是纹风不动,似乎真打定主意从头到尾都不看他一眼了呢,草一色苦笑。沉默是变向地表明你的心虚吗,神无月?「若我死了,只会使莫召奴更加悲伤。」

他并非贪生怕死亦非自抬身价,仅是单纯陈述一件必然发生的事实。

「天明锣响之时,我不会有任何迟疑。」

话说得狠绝,但,军神的眼,却始终没对上草一色。

直至那抹纯粹透明的水蓝现身,一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形,草一色这才瞧清军神装扮的神无月长得怎生模样。不过,与其说是看他,不如说,军神的视线根本是随莫召奴转的,扶著他肩膀的手传来莫召奴的体温,适中的温度,温暖舒爽,一如其人,但佐以军神尽在不言中的锐利眼神,草一色真是有苦说不出。刹那间,他恍忽有时间错置之感,彷佛他们三人仍在奈川,躲追兵之馀还不忘舌战一番。

草一色本想好好感叹一下那些终究无可追回的时光,可当军神说出要莫召奴留下的话语时,他好似在一片迷茫的黑暗中,又见到了久违的曙光。

哼哼~「军机营只有源武藏」是吧?

那麽,莫召奴将是那独一无二的例外。

草一色脸上不禁浮现睽违已久的赌徒招牌奸笑。

神无月不是没看到草一色染血的唇边,那几乎可谓是放肆,一点掩藏之意也无,明摆著就是要给他看的奸笑。那笑容神无月并不陌生,三个月精彩刺激的冒险里,每当谈及赌博与麻将,草一色总会出现诸如此类的诡诈笑意,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超级赌徒跃跃欲试的表情。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就是你的秘密吗?」

起初神无月尚不明了其意,待玉藻送走不甘不愿的草一色,莫召奴随後吐出的话语,清清浅浅的一句,却让不败神话顿时迷茫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招架,除了请丽人入帐用茶,再吐不出其他像样的言语。他蓦然明白草一色那奸笑所为何来。正如昨晚草一色所言,莫召奴的眼没有他预料的哀愁或怨怒,若一湾兀自倾流的水,好似清澈见底,可水面反射朝阳的粼粼波光阻隔了视线,虽将那流水衬得更光采迷人,旁人却难再窥见那流水的全貌。

「这样喝茶,对我们还是第一次。」

「确实如此。」尝了口手中的茶,莫召奴不动声色地出言探问,「敢问这茶出於何人之手?」

几番不明所以的犹豫後,神无月颔首,「我。」

「就生手来说,你的手艺算不错的了。」

看著莫召奴脸庞漾起重逢之後的第一抹笑,神无月心头涌现无以复加的感动。半夜把玉藻挖起来硬要他教泡茶实在太值得了,虽然有点对不起忠心的部下跟跪在帐外一夜的杂草,不过,能博得丽人欢颜,一切都不算什麽。神无月想。欣喜中却又夹杂了半分无奈与几许自嘲。

莫召奴又是别番心境。说到茶,他很自然地便想起三哥。清香白莲的茶驰名中原,凡仙境访客不论身份皆沏上一壶招待,不过,其实这其中大部分都假於屈世途之手,真正能让三哥亲手泡茶的寥寥无几──几个从前尝过三哥手艺的武林魔头,如今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三哥的茶与其说是一表敬意,还不如说是种毁灭的预兆来得贴切。

然而,於他们这些和白莲私交甚笃,比家人还亲的朋友来说,三哥的茶是种纯粹的享受,他一年三节都在琉璃仙境过,可喝的茶却次次不同,全无重复。上好的茶叶,上等的茶具,出神入化的手艺,不得不承认他的嘴确实被三哥给养刁了,相形之下显然是急就章的不败传说,连边都沾不上,那根本不算是茶,充其量只是有苦味的水。

「在军机营的时间,我就是源武藏。离开军机营,我就是神无月。而在黄昏休息的时间,我可以是神无月,也可以是源武藏。」

一个人,两种身份。事到如今,你又希望我怎生看待你这不合乎军神身份,极尽迂回之能事的说法呢,神无月?

回避的同时便是承认,但莫召奴从不认为事情没有转寰的馀地,打从见到伤重的樱千代那刻开始。桌上的茶已冷,失了温的茶更显其苦味,他近乎是贪恋地啜饮著那苦,彷佛这样就能唤回那无以名之但确实自他手中流逝的东西。

「你不封我的穴道,不怕我逃走吗?」是疑问,亦为试探。

「我有把握将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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