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_(霹雳同人)【神莫】水问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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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1 / 1)

但,没人责怪她。

一曲方尽,秀泷趁势在片刻寂静之後的如雷喝采中称病告退。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听见香夫人低声道∶「甲斐城┅┅气数已尽。」像是喃喃自语,偏又是恰好两人听得到的音量。秀泷讶异地望著她。

「香夫人?」

「妳是个好女孩。望您务必珍重,阪良的公主。」

疑惑的秀泷并未多加理会香夫人之语。她迳自步至门边,临行回眸,不意外地与始终没说到话的召奴相对,她轻轻扯了袖口两下,便离开天皇御所。

一个月後,药师寺一族杀城主父子,兼并甲斐,族长香夫人将甲斐的治理权交予鬼祭本家。秀泷此时方才明了香夫人当日所言之意,可若干年後,回首前尘,她猛然惊觉,当年自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宛若一种必然的预兆。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一个身不由己的权谋者对另一个身不由己的权谋者发出的预告,不著痕迹的警示与提醒,担忧与祝福。

但此时此刻,这话是一点也入不了十六岁的秀泷,那青春烂漫的女儿心上。

两天後,花座召奴来到阪良城,拜访良峰贞义。可在进入天守阁前,他撇下随从,先行绕道阪良後山的樱花小园。换回雪白素衣、腰间配剑的秀泷,如他所料,正立於树下赏樱。

「你来了。我还在猜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小时候的暗号,扯两下衣袖,表示『老地方见』。」召奴打开折扇,笑了笑,「我可是还没回去见君姐,就先跑来找妳了呢。」

「其实也没什麽事,只是想麻烦你──」她猛地抽出刀,亮晃晃的白刃直指召奴,「帮忙验证我的剑道。」

「我还以为妳的手下败将已经够多了。」无奈一叹,轻闭双眼。再度睁眼的刹那,金银双扇上手。

「我不想再多生枝节,替阪良或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他们之中,哪一个打得过你?」秀泷勾了勾唇角,「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秀泷收刀,单膝跪地,刹那斩的姿势。

「用不著这麽狠吧?」

「你知道的,我才刚练好拔刀。」

秀泷放低身子,眼神转利,武者的沉默使周围的空气紧绷至顶点。出刀的当儿,召奴以一招「乾坤之动」,挡下刹那斩。秀泷顺势刀尖上挑,击碎金扇。「水波动莲华」随之而上,秀泷猛一挥击,刀劲与气劲相互抵消。她趁势近了召奴的身,召奴以气运扇,以扇代剑,和秀泷缠斗许久,仍是未分胜负。

忽地,召奴一扇打上秀泷手腕,秀泷配刀脱手,可她却是不惊反笑。召奴正感诧异,只见秀泷原本持刀的手按上他的肩,一个使力,召奴竟毫无抗衡之力,顺秀泷的手劲被压制在地。持扇的手欲还击,却被秀泷轻松隔开。

「你没有认真。」

「都被妳打趴了,还叫没有认真?」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都不晓得,妳的力气┅┅居然变得这麽大。」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大概是因为学剑的关系。」两人的衣服因激烈的比武,领口都有点松动,可从秀泷居高临下的角度望去,连不该看的地方,不知是幸还不幸,都给她瞧见了那麽一点。樱花纷落如雨,几点雨滴落在召奴身上,将那赏心悦目的画面做出分外动人的点缀。一瞬间的怦然心动,让她决定来给这个比自己还漂亮的「未婚夫」,开一点不大不小的玩笑。

「抱歉,得罪了。」她开始伸手去扯召奴衣领。

「秀泷?」召奴显然吓一大跳,作势就要起身。可秀泷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头顶上按去。召奴使力想挣脱,但他很快就意识到秀泷的力气早在不知不觉中,比他大得多了的这个悲哀的事实,「秀泷妳──」

召奴的喊声,令正发著愣臣服於召奴诱人的姿态中的秀泷登时回神,「唉呀~良辰美景如斯,这种时候,召奴你不觉得不做点快乐的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妳不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对?」召奴倏地双腿一蹬,往秀泷腹部踢,秀泷侧身闪过,空著的手朝召奴的腰摸了一把。召奴像乍然被抽乾了气力,口中溢出呻吟,软绵绵摊在地上,「妳┅┅」

「呵呵,不好意思,你小时候的弱点,我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秀泷得意的奸笑。处於劣势的召奴看来楚楚可怜,这令她再度想起四年前,傻愣愣盯著被自己强迫穿上订婚礼服的召奴时,自然而然吐出的话语──「果然还是该你嫁给我才对嘛。」她真是万分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当年做出的结论,至今仍适用。

秀泷灿烂的笑很美,可召奴却是从这发亮的娇俏笑容里,初次体会到绝望的多种面向,而这种类型的绝望,是他第一次,也是此生不会想再尝第二口的滋味。他认命地侧首,闭上眼。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妳对这档事如此性急啊,小妹。」

召奴这辈子欠良峰贞义的人情债是多到对方也不望他还,然毫无疑问,就一个男人的立场,这是他最感谢好友的时刻。

3.

花季甫过,小园里缤纷的山樱悉数化作吹雪,刹那风起,便卷去了一季璀灿,徒留光秃枝桠供人凭吊。初夏的阳光为万物镶上金边,刺目地睁不开眼,却无预期中的炎热,有些闷可还不致出汗的好天气,连天空都是明媚的颜色,惑人的澄蓝。

今天是每月一次,秀泷回夜叉洞验收剑法的日子。原本是仆役来接,可三天前到阪良参加城主继任大典,顺道留下作客的花座召奴,接替了这个工作,使原先担此重任的仆役如获大赦,得意忘形乐地像什麽似的。倒不是阪良的公主多难伺候,而是公主的师父心思难测,衣服划破事小,最常见的便是遭无形气劲抓起来,不由分说往外丢,像扔一袋惹人生厌的垃圾,偶尔还会有差点挨刀的风险,令人忍不住想一掬同情之泪,却从不见有人想代理其职。

召奴在距夜叉洞约百尺处下马,掩去气息,潜至洞口。他背倚石壁,不由得喟然长叹。说是来接未婚妻,反倒像进敌营作反间。召奴苦笑著,不发一丝声响,静等秀泷自己步出洞口──全按新上任的良峰城主临行前的碎碎念叮咛。

洞内,秀泷挥刀方歇,听完剑圣简单几句指导,便收刀入鞘。

「妳心仍有杂念。」

「全神贯注、专心致志,此乃武者之根本,师尊的教诲,也是我的原则。」

「知道我为什麽留妳在夜叉洞习剑四年,突然又放妳回去,只需定期来此验收便可?持刀的妳确实心志专一,可在练剑以外的时间,妳的心就不在剑道上了。既然如此,於何处练剑,又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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