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花道和流川一起叫出声,一把纸扇为他们讨回了公道:“重点不对!”
彩子只打了宫城,宫城捂着脑袋装可怜地喊“阿亚酱”。三井虽然没挨揍,但也多少收敛了些,他低声咕哝了句什么,没人听清。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木暮头痛地扶了扶眼镜,“三天后就要去参加秋体集训了,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花道?”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休息室门口响起,水户洋平探进脑袋,关心地叫好友的名字。
“洋平!”
洋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浑身是汗,活力满满的高大身躯紧紧箍住,对方像只撒娇的狗一样赖着他又哭又叫:“洋平!我受不了啦!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这种事偏偏要发生在天才身上!”
三井和宫城再次笑倒在一旁,连彩子都用纸扇掩嘴,木暮重重地咳嗽起来,赤木双手掩面,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了。
水户洋平受到的打击显然比他们都更严重,他举高双手,不知道该不该对这个热情到要冒火的“流川”有回应,似乎不回应挺不礼貌的。可是他们并不熟,洋平自认他和流川的关系也远没好到能这样亲近的程度,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有同校情谊。
“请问,”洋平带着满后脑勺的冷汗僵硬地问:“流川君他是,撞坏脑袋了么?”
“洋平!!!”“流川”悲恸地抱着洋平大喊。
三井和宫城已经笑到缺氧,快要晕过去了。
“二货!”“花道”咬牙切齿地一把扯开了“流川”。
“花道,你不要紧吧?”洋平战战兢兢地走到“花道”身边看他。
“没事,谢谢。”“花道”强忍怒气,此时还没忘了必要的礼貌。毕竟他和洋平不熟。
“洋平!你搞错了!你干嘛要关心那个狐狸!”“流川”哭喊着要扑回来,被“花道”一手挡住。
聪明机智的洋平终于看出事态的诡异,他稍微站开了几步,离开花道和流川身边。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那两个人一眼,伸出手指着他们,给出一个极其专业的推论:“你们俩,魂穿了?”
赤木和木暮局促不安地看着捧着茶杯优哉游哉的安西教练,白头发的胖老头乐呵呵地嘬着唇,仔细耐心地听他们汇报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请老师指示。”赤木边说边叹气。
“哦呵呵呵……”安西放下茶杯,慢悠悠地发出标志性笑声,“有趣啊。”
“……”赤木和木暮忍不住想,如果陵南的那个仙道彰将来成为了篮球教练,说不定也是这样的态度。只不过安西老师捧着茶杯,仙道大概是拿着鱼竿吧。
“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态度!”花道忍无可忍地跳过来,他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样又是推安西的肚子,又是扯他的下巴。可惜这套动作的完成者是“流川”,众人都像看到恐怖片高潮一样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我才不要当狐狸!我要我自己的身体!”“流川”不依不饶。
“你给我住——”
彩子和三井一个祭出了扇子,一个伸出了拳头,身后一个音量不高,但充满霸气和怒火的声音及时阻止了他们:“前辈,那是我的身体!”
“唔……”彩子和三井郁闷得好像便秘了三天,三井为被看穿自己想要公报私仇的心思而暗自懊恼。
赤木无声地扯开了“流川”,他尽量手下留情,但看在眼里的“花道”还是一阵心绞痛。
“三天后就是秋体集训了,先不要告诉别人,把集训参加完再说吧。”安西老师和蔼地微笑着,“或许明天就变回来了也说不定,这种事既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那急也急不来的。”
安西老师说得很有道理,既然事情毫无解决办法,大家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樱木君,流川君,”安西老师把被点名二人的手拉过来按在一起,“请好好相处,不要给神奈川篮球代表队造成困扰。”
安西老师真的不是故意立FLAG么?他的“一语成箴”功力之深,曾经给海南的武藤正同学留下了烙印般的阴影。
大家都这么想。
像是两颗炸弹相撞,“流川”如超新星爆炸一般甩开了“花道”的手,以光速跑到房间角落里狂喊着:“啊啊啊手要臭掉了!不能用了啊!”
“花道”则表情恐怖得能直接贴上门辟邪一般拼命搓手:“二货毁一生!”
赤木、木暮摇头叹气,三井和宫城用力忍笑。
彩子把纸扇轻轻敲在自己的脑袋上:“真是的……”
安西老师端坐原位,再次发出了标志性的笑声:“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