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梁街的商店急抢商机,到处挂满了节日优惠和各色活动的广告牌,虎牙也特意卖了一款带魔鬼角的宠物服装。
孩子们在晚上换上奇装异服出门装神弄鬼去了,翼天瞻有习惯守夜的,于是就来了息衍这里,两个人煮了茶聊天。
“白毅一会儿也来吧?”翼天瞻问。
“嗯。”息衍点头。
店里换上了闪烁的小彩灯,渲染节日气氛。
“以前这时候都会去放灯。”翼天瞻看着电视里花里胡哨的综艺节目。
“现在也可以去嘛。”息衍笑。
“现在都是老头子了,干这种事不要被人笑掉大牙。”翼天瞻自嘲。
“哎,有什么,你也说自己是老头子了,还有什么怕的。”息衍拿了一颗南瓜形状的魔鬼糖给翼天瞻,老人家忍不住笑。
爪形摇铃响了,息衍抓了一把糖起身去开门,以为又是来讨要糖果的小鬼。
“就是他!”
却是上回在白毅家吃了亏的小偷,认出了息衍,这次带着人马过来报仇。
翼天瞻拿了根狗棒,双截棍耍得有模有样,真正老当益壮。苏瞬卿在二楼听到动静,只愣了一瞬,飞出两管装着麻醉药的针筒,瞬间倒下去两个。
只可惜店面被砸是没有商量余地了,墨雪也奋勇参战,二楼的病患们莫名地激动起来,猫吼狗吠热闹非凡,只恨不能跳出来。
脸上还带着淡淡爪痕的小偷发急了,抓起一只铁网笼砸向息衍。息衍正被逼在收银台的死角里,他闭上眼睛——
小偷侧飞了出去,息衍还没睁开眼睛,被人用力拉了出来。
“你来得真及时。”息衍一恢复自由,立刻生龙活虎起来,十几年功夫不是白练的,接下来倒没白毅什么事了。他缓了口气,神情自若地打电话报警。
在警局录完口供,正好把一干小鬼都抓来当苦力,医院休整了两天才重新开业。
偷得闲暇的息衍窝在白毅的床上大玩特玩植物大战僵尸,白毅把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息衍身边:“要不要住在我这里?”
息衍停下手里的游戏,笑得眼睛弯起来:“你是不是在向我求婚?”
“我没准备戒指……”白毅局促着。
“你可以住在我那里。”息衍笑得眼睛越发花了。
“你那里人太多了。”白毅骨子里还是个孤傲的人,不喜欢太热闹的气氛。
“不多啊,打烊了也就我和息辕两个人。”息衍歪过脑袋想了想,“你怕他会听见?”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白毅不喜欢多纠缠,就比如他买东西从来不喜欢讨价还价。
“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啊,没诚意。”息衍撇撇嘴。
白毅沉默着,他在考虑要不要扒住息衍撒娇。
沉默了一会儿,息衍忽然扔开笔记本,把白毅使劲拉上床,贴脸看着他:“那天,我还是很感动的。”
“哪天?”白毅想自己为他做过的事太多了,自己都感动得记不清了。
息衍笑着,跨/坐在白毅腿上,慢慢解开毛衣。黑毛衣衬得他皮肤很白,白毅咽了下口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急/色表现,窘迫得脸发红。他那样害得息衍差点失笑破功,春/宫/戏都演不下去了。
手机铃声大作,南淮民间小调《圆仔花》喜庆地铺满卧室,息衍终于忍无可忍,抱着肚子笑倒,白毅满头黑线:“喂,是苏瞬卿的电话,你不接?”
息衍笑得几乎发不出声,接过电话没听几句,表情忽然严肃了,他擦去笑出的眼泪,认真地问:“你在哪儿?好,我马上过来。”
白毅和息衍赶到菱坊广场时,苏瞬卿正一个人坐在干了的喷水池边哭,一看见息衍,她就像看见亲人般扑进他怀里。
息衍抱着她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瞬卿以前是个坐台小姐,被个大老板包养,对方跟她山盟海誓花好稻好,末了是结过婚有孩子的。一番作态好象迫不得已依依不舍,其实只是玩玩罢了。瞬卿想不通要自杀,我把她救回来的。现在她左一个男友右一个男友,隔三岔五走马观花,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息衍替苏瞬卿掖好被子,女人脸上还有泪痕。息衍轻叹一声:“她睡一晚就没事了。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
“叔叔,我给苏阿姨熬了粥,明天早上起来可以吃。”息辕乖巧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