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左右晃荡什么?”
到最后还是末阴把他给喊进来了。
少年推开木门,墨色浓郁,烫红袭上脸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心微微出汗,竟然比自己弯弓射箭的之时还要紧张,他看着床榻上坐着的末阴,心中的热火气升腾。
沉香从炉中冉冉升起,撩拨沉默中的心旋摇动。
“我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少年缓慢地张开嘴。
“是。”
“我...”他不敢和那人直视。
“怎么?”
那人好似能看清自己的心思,语气不缓不急,平淡如水,仿若能够看清一切东西,面纱下的嘴唇定是微微上扬的。
朱唇烫人。
人烫心。
“你看这木钗你可喜欢!”到最后元阳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只是像献宝一样摊开自己手心中的木钗,结果发现那东西被自己握得紧紧的,表面上竟然蹭上了自己因紧张而出的汗。
他想缩回去,却被末阴一把扣住手。
“喜欢。”
末阴把木钗放在手心上,细细的端详。
“十分喜欢。”
语气毋庸置疑。
“夫君来给我带上。”
元阳弯下身子,凑近末阴,鼻头微微出汗,他秉神凝气,不敢大声出气,半跪在床榻上,身子斜倚,末阴身上那股似酒似果香的味道在在他的鼻尖萦绕,他将那木钗慢慢地、轻柔地塞进那头发中。
仿若浑然一体,纵情至极。
下一瞬,却是天旋地转,末阴把他压在身下,那股醉人香气愈发浓烈,两人之间有一股热腾气弥散,半空中袅袅绕绕的烟雾将他们萦绕在其中。
水声,丝竹,铜铃声浑然为一体,他们于红线的牵连之中双目相对,墨色相依,谁也离不开谁。
不可分离。
“夫君,想说些什么,刚刚那般犹疑?”
如今气氛勾火,少年如同喝了一缸酒那般壮起胆来,他轻簌地把嘴凑向末阴的耳畔,吐出热气。
“该有个孩子了。”
香火。
末阴发出一声轻笑。
不知是不是元阳的错觉,他觉得这声音好似是末阴平日里的声音,又好像完全不是,有如清泉般淌过,转瞬即逝。
元阳一直觉得自家妻子的声音和孩童的嗓音很像,尚且分不清雌雄男女,有那种混淆界限的清澈之意,但刚刚那一声明明是男人的低沉。
怕是错觉。
末阴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时间去慢慢思索,那温热已然贴了上前,乌丝相依,温热摩挲。
元阳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这就是内人比自己高的尴尬之处。
末阴的喉咙已然喑哑。
末阴用身子将少年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眼梢带上了三分酒意,四分魅惑。
“这可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谁比谁好色(小土狗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