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渐渐发觉有所不对的伊藤忍直直盯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逡巡在众人脸上,最后定格于一反常态蜷在角落木椅的青年。
“令扬?!”
求证似的低唤,却只换来总是嬉笑着的男孩沙哑的忏悔——
“是我的错……”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和瑞瑞在一起……是我的错……”
“令扬!!”
“令扬你别这样!!”
“如果非要说错的话那也是我们都有错啊!!”
重重相叠的不同低吼,带着相同的痛楚。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明所以却也猜到七八分的年轻将军再也忍不住,狠狠揪住了雷君凡的衣襟。
“你还好意思问?!”大力甩开制住自己的手,雷姓青年同样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你那丧心病狂的父亲瑞又怎么会这样?!”
“……什么?”
“哼!”无视了青年的发问,雷君凡冷冷转头不再理会。
“……”
视线一点点扫过缩在角落的展令扬、满眼喷火的向以农、面色冷峻的雷君凡以及正低声开导着令扬的南宫烈,伊藤忍垂头片刻,大步冲向唯一紧闭的房门。
“站住!”
“以农!”一把抓住又要暴走的好友,南宫烈蹙眉轻轻摇头:“我有预感,伊藤忍是真的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就可以算了吗!”向以农咬牙:“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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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至极的推开门,阔别许久的人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
儒雅俊逸的脸庞失去了光彩泛着病态的苍白,紧闭着的蓝眸下是深深的青黑,曾经折腾得王府鸡飞狗跳的活力四射不复存在……
轻轻走到床边,青年小心翼翼地执起那冰凉的手贴在唇边,心里一阵阵刺痛——
不该是这样的。
手的主人本该是笑着闹着把江湖搅得鸡犬不宁的神医。
本该是嬉笑怒骂快意恩仇的江湖游子。
不该是这样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生气……
轻吻着苍白的手指,年轻的将军眼眶开始渐渐胀痛——那是一种他十几年没再经历过的感觉——
“瑞……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