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握住宫翊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的心口:“身体的伤会愈合,这里伤了,怎么办?”
宫翊沉声道:“给我一个弥补它的机会。”
“你问问它,愿意给吗?”
宫翊换了一个姿势,将头放在陆行舟的胸膛上,听这颗跳动的心在诉说什么。
“它怪毫无征兆的突然离开,说我冷落它,还质问我爱不爱它。”宫翊抬起头说。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陆行舟婉转地追问。
“那位护士没有把我的话带到吗?”宫翊反问道。
“什么话?”
“我爱你。”
陆行舟推开宫翊坐起来,身后涌出一股暖流,陆行舟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你直接说一句‘我爱你’不行嘛,非要拐弯抹角的。不说了,我去洗澡。”
陆行舟刚站起来,手腕被宫翊拽住,轻轻一带,陆行舟又跌进他怀里,宫翊搂着陆行舟说:“这三个字我想在很庄严的地方说给你听,无论是誓言还是承诺说多了,会使人麻木。”
“很庄严的地方?人民大会堂吗?”陆行舟带气道。
宫翊揉了揉陆行舟乱蓬蓬的短发,笑道:“是教堂,我们结婚的时候。”
“结、结婚?”陆行舟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两个男人怎么结婚?中国没有这条法律。”
“我们可以去荷兰登记结婚。”
“河南也不行啊,全国范围内都不允许同性结婚。”陆行舟认真道。
“……”NL不分,陆行舟这个小糊涂蛋,真让人无语。
“我的国语发音有这么烂吗?我再说一次,是Holland,西欧的荷兰。”
“哦,听说那里很美,可惜没去过。”陆行舟第一次向往一个地方。
“有你的地方,都很美。”宫翊拍了拍陆行舟的屁股:“先去洗澡,有时间了我们一起环游世界。”
浴室里,两人坦诚相对,相互帮助。陆行舟一直痴迷宫翊的身材,但现在美好的肉体就在眼前,他却有点心不在焉。
宫翊这段时间的去向是一个巨大谜团,陆行舟没有迫切的追问,是觉得宫翊应该会主动汇报,没想到他只字未提,而且也没关心自己最近的状态,这很不正常。
宫翊细致地帮陆行舟清理身体,看他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陆行舟回过神来,贴在宫翊身上说:“我在想两个男人结婚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宫翊拿着花洒,边冲洗身上的泡沫边说:“与一般婚礼无二,充满幸福与祝福。”
“祝福来自谁,亲朋好友?同性的恋爱应该很难得到支持吧。”陆行舟担忧道。
宫翊说:“会有一点难度,但是可以做到。”
陆行舟嗯了一声,实在忍不住,问出心里最大的疑问:“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宫翊愣了一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久久没有回答。
陆行舟看他很为难的样子,叹道:“不方便说就算了。”
宫翊沉默良久后,缓缓道:“我回了一趟法国,处理一些事情,并且与我的父母见了一次面。”
“你父母不是分开了吗?”
“是,分开了很多年,现在他们之间又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伤好之后吗?”
宫翊摇头道:“没有,离院三天后我就回法国了,那三天萨拉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不方便给你打电话,你可能不知道萨拉是受我母亲委托,照顾我的人。”
“你有伤在身还坐长途飞机。”陆行舟揪心了一把,“到底什么事不能缓一步处理。”
“家族内部的事,有点棘手。”
宫翊不说家族,陆行舟差点忘了他是贵族后裔,自己不懂他们外国家族的事,难怪宫翊闭口不提,他大概不想让这些事情打扰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陆行舟不想让地产业的事波及到他一样。
陆行舟没有深问,转移话题道:“我把鸿盛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