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敬爱我父亲!”我道,浑身颤抖起来,“真的,他是一个老实人,兢兢业业,本本分分,但他太懦弱了,我讨厌他的处处妥协,妈妈就是这样走了,我不想懦弱,我……”/p
“嘘!”欣的手指,忽然按在我嘴巴上,轻声道,“大宝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害怕,不害怕,欣在,欣陪着你!”/p
欣着,抱紧我的头,直到我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才轻轻松开。/p
欣笑了,卷起一缕乱发,别在耳后。/p
她道:“大宝哥,我给你一个故事,你想听吗?”/p
“嗯!”我点点头。/p
“云南丽江城边,住着一户人家,这是一对青年夫妻,丈夫勤恳老实,就像叔叔一样,妻子温柔体贴,一开始,他们并不富裕,所以很努力,他们花了所有的积蓄,在丽江城里盘下一个摊位,每起早贪黑,卖一些少数民族服饰,慢慢的,日子渐渐好起来,没过多久,他们生下一个女孩,他们更高兴了,所以给这个女孩取名为欣,希望这个丫头,一辈子快快乐乐……大宝哥,你在听吗?”/p
“嗯,你,我在听!”/p
“慢慢的,欣长大了,开始上学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夫妻二人还准备打算在丽江成买一套房子,方便做生意,方便这丫头上学……”/p
“不料,有不测风云,父亲突然病倒了,得了可怕的白血病,为了尽心照顾他,妈妈没法摆摊了,她以为,她的丈夫很快就好起来,没想到,她的丈夫的病越来越重,一次次化疗,折磨得没有人形,最可怕的是,这种病的得吃一种进口药,非常贵,短短不到一年,夫妻的积蓄全部花光了,欣也失学了,后来,父亲,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p
“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随着那个顶梁柱的倒下,全变了,欣的妈妈变得越来越憔悴,慢慢癫狂,变得歇斯底里,她开始酗酒,抽烟,打麻将,三两头带着不同的男人来家过夜……”/p
“噩梦开始了,妈妈最后嫁给一个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是个人渣,哪儿不顺就打妈妈,甚至拿欣来出气……”/p
“煎熬中,欣逐渐长大了,青春貌美,那个禽兽继父,见到妈妈已经人老珠黄,竟然打起了欣注意,他在外面输了钱,借了高利贷,竟然想逼着欣出去坐台还债,欣不从,他想强来侮辱欣,那,刚好被妈妈发现,她又打妈妈了,就在他扑在妈妈身上,掐着妈妈的脖子的时候……”/p
“欣……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剪刀,扎进他的脖子……”/p
欣着着,突然放声大哭,双手死死揪着我的头发。/p
我能感觉,她身子在颤抖。/p
“没事了,过去了!”我抓住她的手。/p
很奇怪,突然之间,欣竟完全平静下来,咬着红唇,擦干脸上的泪水。/p
“妈妈不久也病逝了,她她对不起我,对不起父亲,她希望,我要开开心心的,洁身自爱,不要像她一样堕落……我记得那,雨下得好大,我抱着妈妈的骨灰盒,在丽江城里行走,我竟然找不到一处安葬的地方,后来,我在父亲的墓地旁边挖了一个坑,把骨灰盒埋下……就在那,我听到叶秋梦这个名字,她了一句名言,她,弱即是原罪!”/p
“我信了,决定离家出走,努力赚钱,有钱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可是,我连去沿海一带打工的车费都没有,最后,我来到了黔中,做了坐台姐,我游走于各种男人之间,若即若离,我从知道了男饶秉性,要是让他们轻易得到,就会弃如敝履不会珍惜你,他们越是得不到,就越会心痒难熬,就会视你为珍宝……”/p
“刚到安城一个月,我就听一个女学生跳楼自杀,后来,她的姐姐为了报仇,杀了好多人,再后来,她在警方的包围下被乱枪打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也能够闯出一片下……”/p
“就在于眠眠被打死那,我发现一本书,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一开始,就写男主角抱着骨灰盒,失魂落魄在东京街头游走,骨灰盒里的那个人,叫蓝扣子……我知道了,原来坐台姐,也可以有爱情!”/p
欣着,忽然没声了,我从她身上起来,一下子,紧紧抱住她。/p
我们果真一样,我们果真都是放逐者。/p
她比我过得更糟糕,但她一直坚强的活着。/p
“你不想杀叶秋梦,我们可以换个人……”欣贴在我的耳边,低声细语。/p
“嗯?”我心里一震。/p
“我们场子,被刘星语查封了,但是,有些人可以下手,有一个人,也爱穿红裙子,整盛气凌人,自己有老公有孩子,还在外面勾勾搭搭,每不知道接待多少男人,更重要的是,她一直欺负欣,大宝哥,你能帮我吗?你得对,我不是蓝扣子,我要反抗!”/p
“刘星语放我出来,就是等着我再作案,好抓捕我呢!”/p
“这样不是更刺激吗?”/p
欣抬起头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满是期待。/p
“在这样传奇局长的眼皮底下杀人,不是更刺激吗?大宝哥,你想把你的书写好,得有高潮点呀!这就是一个锲机!更重要的是,你有一个真正的读者了,就是我!”/p
我心里起伏不定起来,不得不,欣激发了我的兴趣。/p
是的,读者,我有读者了!/p
沉吟片刻,我闷声道:“好,我们一起做,杀死她!”/p
欣笑了。/p
忽然之间,她把我按在身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