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念起临走时给蜘蛛精的1200块钱了……
“……麻烦借过一下,我来拿行李。”
人群里挤进来一个年轻道士,相貌英俊,看人总是笑眯眯的。有游客认出这人正是青云观观主的首席大弟子冯伦,顿时炸开了锅,将冯伦团团围住,企图沾一沾欧气。
蜂拥而至的人群差点儿将白楚戈撞了个趔趄。
“大家不要挤,当心踩到受伤。”冯伦笑容和煦,当场迷晕了几个年轻小姑娘。
吴琅撇了撇嘴:“爷装b的时候,他还在娘胎里头呢。”
他四下看了看,见人都围过去了,没人理他们,朝白楚戈叽咕叽咕眼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白楚戈会意,将小道士捧来的一大筐香蕉往前一踢,越过传送带拿起两个行李箱就跑。
那男人明摆着讹钱,赔了他一大筐香蕉,两清了!
小道士引着白楚戈和吴琅到了停车场,在一辆二手金杯面前站定。小道士打开车门,麻溜儿的将后座的一筐香蕉挪到前头来孝敬猴王,随手将两个行李箱扔到后座去。
“两位,上车吧。”
小道士上了驾驶座,油门一踩,二手金杯发出一阵轰鸣,摇摇晃晃的开出停车场。上了机场高速,小道士将油门一踩到底,这破金杯忽忽悠悠,四处漏风,白楚戈瑟缩在一角,生怕什么时候这车就分崩离析了。
“……哎呦我去,你瞅瞅,那是谁啊,车轱辘都开飞了!”吴琅笑嘻嘻的指着高速公路上一个孤独游走的车轮胎。
小道士猛的一脚刹车,差点儿将小蛇精给甩飞出去。
“那他妈是我的车轱辘!”
白楚戈:“……………..”
从机场折腾到现在,都快七点了,饥肠辘辘的白楚戈拿了猴王一根香蕉,蹲在路边一边吃一边等着小道士和吴琅修车。
“……我说,你这金杯早就该报废了吧,怎么还开上道呢?”吴琅拿着扳手一顿拆卸。
“嗨,还不是道观穷,哪有钱换车啊。”小道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吴琅鼓捣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换也得换了。”
这时,从后面驶来一辆加长版豪华商务车,坐在后座的人摇下车窗,露出一张英俊侧脸,正是冯伦。
“要帮忙么?”他转头笑问道。
“我们莲花观自己的事儿,就不劳冯道长费心……”
吴琅一把捂上小道士的嘴,心说这孩子是不是傻,车都修不上了,你还想走回莲花观不成。
他笑嘻嘻道:“您可真是好心,那不如帮我们把车也给拖回去吧。”
冯伦眼神看向司机,司机面色不太好,不过还是点了头。
吴琅将小道士轰上金杯,让他在后面控制行车。他们则上了商务车,车内熏了香薰,味道淡雅,比小道士那满车汽油味好了不知多少。
冯伦看了眼小道士,眼底神色有几分晦暗不明。
“你们青云观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吴琅用沾了机油的手拍了拍冯伦,那身干净整洁的道袍上顿现一个油乎乎的手印。
“可我还是喜欢红色小跑车。”玉吱吱在车里来回蹦跶,踩了满车座的机油脚印。
冯伦太阳穴突突直跳。
白楚戈闷声坐在后座,在心里为冯伦默哀。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他小心的捧出龙纹玉佩,轻声召唤,龙纹玉佩闪了几闪,算作回应。有回应,白楚戈也放了心。
冯伦从车窗里看到龙纹玉佩的倒影,眯起了眼睛。
“……几位从何处而来?”
“东土大唐。”
冯伦:“………….”
“几位到莲花观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