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谁也不许上班啊,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我不行,明天我得送机呢”我说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没关系,白宇后天有个手术,不能喝酒,如果白非姐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和白宇一起送也可以的”
这存在感可真不是刷出来的,他有手术自己不会说嘛,有必要这么显摆吗。此情此景下我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也,可,以,啊”我看着白非探寻到。
“对,这就对了,我亲姐,你得陪着我喝”
“哥,那你呢”老三转身看向程伟。
程伟犹豫片刻,最终对白非说,
“舍命陪君子呗”
“局气”
白非拍了拍程伟哥的肩膀,明明说的跟兄弟一样,眼神却放着灼灼的光。
饭过半旬,我都在满月与众人推杯换盏,低眉浅笑中郁郁寡欢,她向来这么有魔力,不管在哪都能成为大家的焦点。她和白宇的互动也都处于蜻蜓点水的状态。比如,会在和众人聊着的时候转过身在他耳边低眉浅语几句。那时白宇会点点头,浅浅的微笑。
我们离小酒馆的电视屏幕很近,旁边的醉汉对着麦克竭嘶底里的唱着明明歌词很熟悉但因为不在调上所以听不出叫什么名的歌曲。那蓝色屏幕的光一闪一闪正好打在白宇的脸上,由此看去,他笑起来的酒窝,比醉汉的歌声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酒精就像是忧伤的催化剂,我能感觉到某种情绪正在心里快速蔓延,直到有两滴冰凉滴在手背,我才从中缓过神。
我去,竟然是眼泪。
我拿起面前的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涩涩的味道混杂着眼泪充斥着鼻腔,接下来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到泪流满面……
“慢点喝,呛着了”程伟哥起身,绕过白非,拿起纸巾擦着我脸上混在一起的鼻涕眼泪。
“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
“姐,没人给你抢,急什么。”
我没有说话是因为声音不会伪装,只能通过剧烈的咳嗽来掩饰持眼里续不断涌出的泪。
“你们谁会唱歌,快去拯救下众人的耳朵,我快受不了了”
突然,白非指了指依然抱着麦克不肯下来的醉汉说,大家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但很显然转移并不合我意。
“满月姐会唱,以前没少参加学校文艺汇演”老三说,为了确保他的答案真实有效有特意问了我一句。
“我没记错吧”
“没记错,是”我对此表示强烈认可。
满月自然不会在大家兴致被点燃时选择扫兴,再说这是她的优势,聪明的人当然会选择利用优势乘胜追击。
看着满月在大家的期待中怡然自得的走去,我更是确信了多年来她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形象,其实白宇在医院说给我的那些话,用来形容她才更贴切。
“那我给大家唱首容祖儿的小小”
小小?我微征,要不是因为我和她没有过多的交往,我还真就怀疑她此刻的用意。
因为这首歌是我歌单中唯一的一首且被单曲循环了无限次的。
它不仅代表了我青春,更是我流年过往乃至时至今日里唯一的一段感情。
这么多年,它随着白宇在我心里占据了全部的位置。
看来,老天爷对我还真是别有用心啊。
虽说是乡村小舞台,但满月还是表现出了明星般的气质与实力,开口第一句,原本喧哗的人群,像是得到安抚的婴儿,变得全神贯注起来。
老三更是啧啧有声,嘴里的花生碎末都吧唧到我脸上。
“真不错啊,白宇哥太有福了”
“恶不恶心,咽了在说话”
我的内心如万马奔腾,强压着要上去打他一巴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