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自告奋勇要求把解救工作交给他,领导充分相信他的能力和身手,答应了他的请求。
最后就在外面的同事给歹徒递水的当口,谢雨跳窗而出,同时将那名年轻女人拉出其控制范围,开始了和歹徒的近搏,并很快将其制服。周围的刑警一拥而上,歹徒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这一战胜得漂亮。
可谢雨在抢夺匕首的过程中左手却被划伤,鲜血长淌,伤口几深可见骨。
他被立即送到了医院,缝合超过了30针。
看着缠着白纱布的手臂,谢雨并没有觉得有多痛,他心里只想着千万不能让江石林知道,不然他该担心了。
只是这时离春节时间不多了,自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什么事都不会比回家见他来得更加重要。
终于,谢雨在大年29那天带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口和单位的嘉奖命令踏上了回家的归途,他出发时把这消息告诉了江石林。
一路上,谢雨归心似箭,尽管受伤的手不能太过用力,但他仍不愿过多的休息。一想到路的尽头就有人在等候着他,恨不得快些,再快些。
这时电话响了,是江石林:“走到哪儿了?”
谢雨嘴角往上弯着:“别催别催,已经过了一半路程,你看你这一路都打多少个电话了,现在快到锦丰了。”
“那你到了锦丰服务站休息一下,别那么急着赶路,还是要注意安全。”江石林的口吻不容反驳。
“遵命,我的医生大人。”谢雨在江石林面前一向都是听话的乖孩子。
半个小时后,谢雨到了服务站,简单休息了一下,抽了一颗烟。当他掐灭烟头准备上车重新出发时,突然他看到车旁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妈啊,是江石林,谢雨心里尖叫起来。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也惊呆得站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老大,显然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人这时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在人群中悠然一笑,谢雨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好似不复存在了,整个世界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不过,谢雨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快步走向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大声问着:“你怎么在这儿的?专门来接我的吗?”
“我一早坐车过来,一是可以早点见到你,二是我可以接着开后半段路程,免得让你那么累。”无论别人处于何种极端情绪下,江石林永远是这样的淡然和冷静。
“你以后身上多备点速效救心丸,万一哪天我受不了这些刺激,还可以抢救一下。”谢雨假装摸着胸口顺气。
江石林笑得有些灿烂:“德性,我不准你死看谁那么不长眼。”
“我哪舍得死,还有那么多好日子在等着我们。”自和江石林重逢以来,谢雨对未来满怀着憧憬,尽管知道会有坎坷,可路上有他相伴,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怕。
谢雨接着说:“你今天也掐得太准了,可万一我没在这个服务站停呢,你岂不是白等了。”
江石林眼睛一瞪:“怎样走的让你怎样的回来。”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不听你的话。”谢雨笑着用腰撞了他一下。
待回到了车上,两人再也控制不住久别后再次相见如狂的欣喜,紧紧地抱在一起。此刻,只能通过这个热烈的拥抱抚慰两颗思念了太久的心。
“小雨,真的很想你。”江石林很少在白天这么叫谢雨的名字,一般都是情到深处时的不自禁。
谢雨在江石林的耳边轻吐着热气:“我回来了,回来了。”
江石林将头全埋进了他的颈弯,温暖得舍不得放开。
谢雨笑道:“这个时候撩拨我,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江石林急忙放开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赶呢。
就在谢雨松开手臂往回拿的时候,他动作的一丝生涩和脸上刻意的隐忍落入到江石林的眼里。
他立刻问到:“怎么了?”
谢雨也知道早晚都瞒不住,干脆捞起了袖子,左手臂还缠着绷带:“小伤没事,抓人时被刀划了一下,已经快好了,你别担心。”
江石林知道他此刻的轻描淡写掩饰的是背后的惊心动魄,他不想再去了解过程,因为心里已经开始痛了:“缝了多少针?”
谢雨有些支支吾吾:“20多,30多针吧。”
“这还小伤呢?你不是答应我完整无缺的回来吗?这才一半多点时间,就伤成这个样子了。”江石林语气尽管是责怪,可其实是满满的担心和心疼而已。
谢雨赶紧用右手抓住他的手:“这是我的职责,能将坏人绳之以法我就是受点伤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