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心的抱着身体蜷缩更紧,在黑暗之中,小小的一团,看上去那
么柔弱无助,那么地令人心疼。
和老周那次发生的状况的个意外,是美丽带给安心的小小困扰,就象湖面投
进小石头,事情过去了,一切也都平静下来,她没有责怪老周,最多是有哪么几
天的尴尬。
但是段龙与段虎两兄弟,因为安心的美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曾引以为傲
的美丽,变成一种负担、一种痛苦,一种如同梦魇般的经历,一种她无法说得清
楚的感受。
段虎为什么会对她突然施暴?安心只能理解他就是这样人,是一个兽性多过
人性的男人。段虎的形象也是相当符合这种类型,光头、强壮,满脸横肉、一身
的纹身,反正符合一切穷凶极恶、亡命之徒的特征。
但安心不知,最近的大半个月,她无论去买菜,还是到河边洗衣服,都会感
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她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她已经被段虎盯上了。
安心和老周名义上在腊孟在开小饭店,实则寻找购买毒品的渠道。腊孟巴掌
大的一块地方,段龙、段虎早就知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曾向他提过他们,
但段龙却不想和他们交易,说不出为什么,或许仅仅是一种直觉。
因为半年前的大案,段龙、段虎都不敢轻易地离开他们的老巢,段虎想女人
想得实在憋不住,终于利令智昏将魔爪伸向了安心。和电视剧里的老套剧情一样,
起初段虎想用钱让安心陪他睡一觉,遭到拒绝之后,就野蛮地用上暴力手段。那
天因为要走很长山路,安心穿着一件样式简简单单的白衬衫,下面是条黑色长裤、
球鞋。在段虎突然暴走之前,她都安安静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腿上,就象一个到
学生家里家访的乡村小学老师。
「给脸不要脸!」
安心依稀记得,段虎冲过来的时候好象是这么说的。当时她只感到一阵大风
刮过,自己身体突然就飞了起来,然后人就落在一张木板床上,背上撞得生疼生
疼。
有人可能会觉得,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反应为什么会这么迟缓。人都
被象小鸡一样拎着扔到床上,竟然还有没反应过来。说这话的人,是不会理解一
个第一次执行内线任务、第一次在毒贩的老窝里和对方周旋人的心情,表面的平
静是伪装出来的,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要在心里先过一遍,这个时候人
的反应要比平常慢许多。
当安心在看到段虎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向她扑来,再结合之前他说过
的话,安心确定他的目的是想对自己实施性侵犯。这刹那,安心感受到了从来没
有感受过的恐惧,不受控制地尖叫,做着每个女人面对这样情况都会进行激烈反
抗。
那个时候,安心听到段虎嘴里还骂个不停。
「别动,再动老子弄死你,还动……」
后面的讲什么安心没听到,段虎重重地打了她两个巴掌,顿时安心感到天旋
地转、耳朵嗡嗡作声,嘴里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安心并不清楚,这种不知人身在何处、大脑一片混沌的状态持续了多久,也
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有几分钟,反正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上身所有衣物开
了。是开了,而不是被脱掉或剥掉,白色衬衣不用说,扣子一掉就向两边敞开了,
贴身的内衣从领口被撕开,肉色的文胸也被生生地扯断。
段虎明明可以通过其它的方式得到他所想要的,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天性
中充斥着强大的破坏力。此时此刻,他破坏的不仅仅是安心的衣服,更破坏着那
洁白无瑕、如玉龙雪山般的圣洁雪峰。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大的气力揉搓过她的乳房,痛已经不是感觉的全部,就如
被撕开的衣服,安心感到自己的乳房也被撕裂了,甚至不止是被撕裂,用碎裂形
容更为恰当。
疼痛、羞耻、愤怒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令安心做出了反击的举动。跆拳道
向来腿强于手,安心腿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踢在段虎的后脑勺上。
接下来的战斗激烈而短暂,安心的跆拳道对付对付象杨瑞这样普通人还行,
但就象柳青青所说的,跆拳道实用性较差,碰到真正的高手肯定要吃亏的。几个
照面下来,段虎抓着安心的肩膀,膝盖重重地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然后又是第
二下。
安心苗条纤细,段虎魁梧高大,刚才安心被段虎一把拎到床上,画面就如同
老鹰抓小鸡一模一样。而当段虎扣着她削瘦的肩胛骨,安心整个人象虾米一样蜷
缩着,每一次撞向小腹的重击都让她象个沙包一样双脚离地半裸的身体摆荡开去,
这样的画面用残忍形容都觉得不足不能表达万一。
当安心再度被扔到床上,她连象普通女人那样的反抗都做不到。小腹是人神
经聚集的地方,象这样连环地被猛击,任何人都会彻底地失去反抗的能力。
但和刚才被打耳光人迷糊了不同,这个时候安心虽然人动弹不了,但神智却
很清醒,就象被鬼压床一般。她宁愿自己被他打晕,哪怕打死也好,因为接下来
发生的事比死更痛苦百倍。
黑暗之中,身体蜷缩成一团的安心瑟瑟颤抖动起来。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
但只要一想起那一刻,她都会痛得撕心裂肺、痛得连灵魂都裂成碎片。
别想了,不要再想了,安心无声地对自己说。想想杨瑞吧,想想和他一起哭,
一起笑的苦涩却也美好时光;想想老周吧,他还在腊孟等着自己回去,这个时候
他一定比自己还紧张;想想爸爸妈妈吧,杨瑞和他们见过面了,不知道他们对杨
瑞好吗?想想潘队吧,他那么坚决地不意自己来这里,在他心里自己就和他女儿
一样……
慢慢地,安心平静了下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划破夜空,透过窗户映射在安
心美丽的脸庞上,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安心的神情变得坚毅起来。
这一刻,安心深信,黑暗终将过去,光明一定会到来。
待续
这章字数比较短,但感觉到这里也差不多,再用一章来写安心在缅甸的过程,
估计也差不多。其实本来这一章是打算把整个缅甸过程都写掉,但写着写着,就
变这样了。来去归兮从字面解释是过去再回来,但也有一种绝决、悲怆的的意思,
在长江翻船,有人就用这个题目来纪念死者。当然安心不会死,但也有一种壮士
一去不复返的决心。
前一次,安心是和老周没发生什么,但后一次,在最后关头还是打住,没把
最后过程写了。也是一种感觉吧,觉得这样可能会更好。当然,安心肯定会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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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的方式来把最后那一段上的。也不知道将这样发文的速度,保持多久,虽然这
不同与烈火,是规划好了情节的,但未来依然存在着无限未知。幻想即日
【杨柳青青玉观音】第五章孰是孰非(上)(试阅版)
字数:7883
第五章孰是孰非
睡了不知多久,安心听到脚步声,她警觉地睁开眼睛。轻轻的敲门声,然后
是段龙的声音:「醒了吗。」
「嗯。」安心轻轻应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抓着薄薄的被子,心跳还是不由自
主地加快。
「村长把饭准备好了,吃了我们就出发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安心听到他走下楼梯的声音,他都没有进来。
吃了村上精心准备的早中餐,一行五人离开小小村落,继续前进。大约走了
两个多小时,在一条简易的公路旁,安心看见路边停了两辆军吉普,边上站了几
个军人。领头的人看到段龙,热情地和拥抱,很客气地请他们上车。
路况很差,车经常一跳一跳地剧烈颠簸,安心紧紧抓着扶手,身体还免不了
与并排坐着的段龙撞到。有几次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倾在他怀里,只要他伸手,就
能很自然地搂住她,这都不算是揩油,谁让车这么震呢。但出乎安心的意料,他
只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偶尔说一句:没事吧,小心。
路上,段龙告诉安心,和他合作的是掸东同盟军369师第一旅,在以勒地
区大概拥有4万多亩罂粟种植区,一年能产鸦片生浆近30吨,如果提炼成海洛
因至少也有一吨以上,完全可以满足那位族长的需求。而且以勒一带出产的鸦片
质量特别好,他愿意低于市场二成的价格长期提供货源。
在日落时分,到达了一处部队的营地。段龙说,近段时间同盟军司令林贤明
身体状态不好,各师、旅长都到勐拉市去了,只有副旅长和参谋在。晚餐很丰盛,
从隆重程度说应该算是晚宴,段龙和军官们都相当熟稔,有说有笑,就象兄弟一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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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安安静静坐在段龙身边,看上去的些拘谨。那些军官们一个个敬安心酒,
安心说,我不会喝,只能意思一下。他们倒也不勉强,自己一口干了,安心抿一
下他们也不以为意。虽然喝得不多,安心白皙的脸颊还是染上了胭脂一般的颜色。
「段大哥,你可要努力呀!」
「段大哥,羡慕你呀!」
军官大多会说国语,明眼人早看出段龙对安心有意思,不好说得太直接,不
过酒喝多了,话当然也多。安心低着头,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一般。
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段龙说,今天有点晚了,就住在这里,明天会带她去
看罂粟种植区,顺便也到他家看看。在送安心去住的地方路上,段龙说,为什么
那些军官对你那么客气。安心想了想说,那肯定因为你吧。段龙哈哈大笑说,你
错了,他们才不是看在我面子,你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当然客气了。
给安心安排的住所应该是某个高级军官的房间。走到门口,段龙停下了脚步,
指了指不远处两个哨兵,说:「好好休息,有他们守着呢。」然后指了指另一幢
房子:「我住哪里,有事叫我,住在军营里,不会怕吧。」
「不会。」
在安心进门的时候,感到段龙依然立在原地看着她进去。
虽然来到这里,段龙依然与在腊孟时一样彬彬有礼,没有丝毫的越轨之举,
但这个晚上安心仍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会突然醒来,竖起耳朵听有没有动静。
在醒醒睡睡之间,天又亮了起来。
吃过早饭,在参谋的陪同之下,安心参观了369师第一旅的罂粟种植区。
车转过一片山坳,眼前豁然开朗,在两个山头之间,一片盛开的红花映入安
心的眼帘。作为一名缉毒警,安心当然看到过罂粟花,但几千几万株盛开的罂粟
花组成花的海洋,这样的风景依然令她感到无比的震撼。如此娇艳美丽的花朵,
却让千千万万的家庭因为它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安心不由心生感叹。
「第一次看到吧,很美吧。」段龙站到在安心的身旁。
「是很美。」
「你是不是在想,这样美丽的花朵,很难和鸦片、海洛因这样的毒品联系在
一起。」
「是的。」安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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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刚刚想到的吗?
「其实有毒的不是这些花,而是人的心。」
「什么意思?」安心的心跳得更快,他这话好象话里有话。
段龙没去看她,看着一望无际的花海说:「比如四号海洛因,这里便宜,也
要十几万一公斤,到昆明至少得五、六十万,你们北上广要上百万。这么贵,谁
都知道吸这个东西要上瘾,但有谁逼着他们去吸的吗?是自已做的孽。天做孽犹
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这又怪得了谁呢?明明是自己找死,但吸的人没事,我们
卖的人抓一个杀一个,这又算什么?哪一天吸的人和卖的人同罪了,我们真都得
改行了。」
「嗯。」安心应了一声。她并不认同他的话,法律就法律,你违了法就要受
到惩罚,虽然说吸的人也是有问题,但没人去卖,吸的人自然就会少,毒品的危
害自然就会降低。
「你说,这里有这么多的鸦片、海洛因,当地人吸这个多不多?」
「不知道。」安心是真的不知道。
「吸的人不是说没有,但也真的不多。按道理,这里鸦片到处都是,不象你
们那边有钱还特别难买,你说为什么吸的人不多呢?」
这倒也是,昨天一起吃饭的军官肤色大多还是蛮健康的,并不象是长期吸毒
的人。
安心想了想说:「或许这里的人种这个,知道这东西会上瘾,毒害大,对身
体不好。」
段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