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是娃娃的娃娃

等到卡莎再次恢复意识，她已经被清理乾净躺着另一个房间的床上。她睁开眼，映眼望去是色泽浓厚的帷幕，酒红搭配金丝，奢华一如旧往的笼牢。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床前，似乎欣赏着墙上的画像。

「你醒来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样冷冰冰的，卡莎不自觉往後缩了缩身体。

她不明白为什麽有人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可他的声音语气却如钢铁坚硬冰冷，简直像戴了面具一样！可是……卡莎不安地缩起腿。一听到他的声音，体内那个容器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宛如被制约了一样。

「你到底想要说什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让卡莎紧紧环抱自己，她咬着嘴对他说：「我的一切来历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还要我说些甚麽」

沃尔特转过身来，脚下的靴子在地毯上发出枪枪的金属撞击声。他的表情如同以往带着笑意，身上却不再是她以往看到的宽松的衣物。一身笔挺的正装，雪白衬衫、墨黑外套，金色扣面上有着陌生的图腾，像是去参加了甚麽正式场合。

「如果我说我只是无聊捉弄你觉得好玩，你相信吗」沃尔特慢不经心地把玩着帷幕的流苏，眼睛却不错眼盯着她看。

卡莎像小动物般戒备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怎麽不说话」

「你想要我说什麽」卡莎反问他。

沃尔特闻言又是轻轻一笑，「我喜欢你的直率，早一点这样就不会吃这麽多苦头了。」

「千万不要对我说谎，小东西。」沃尔特一下子逼近卡莎，那张带笑的脸突然就在她眼里放大了，他右手覆在她的左ru，冰冷的温度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你是不是一接近我就觉得这里有东西在跳，是不是觉得全身颤栗彷佛有血液在流动，那个对jing+ye贪得无厌的容器是不是一直痉挛收缩，是不是无法抗拒的想要我」

卡莎只能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低喘着狠狠抽了口气。她一切的反应都在他的描述里，甚至有些她根本不知道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什麽身分！

沃尔特看着她恐惧的反应，加重手中握住胸ru力道，让卡莎疼得皱紧眉头，却不敢伸手抗拒他。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明白你能在我身上得到什麽我不过就是个让人类玩弄的娃娃罢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抹杀掉我们。」卡莎伸出手指探向自己的左耳xue，只要伸入那里，她们就会自动分解化成粒子。

这是娃娃在出厂时的特别装置，一旦主人对这个娃娃厌烦了就可以这样直接销毁，无须另行回收。自从有了心智，她在大宅里不知看了多少同伴被这样销毁。

然而沃尔特却说出了让卡莎更加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卡莎。」沃尔特轻轻叹息，他抓住那只细白的手掌，带到自己的唇边亲吻。

「等我?」卡莎摒住呼吸，对他语气和动作的温柔感到不可思议。

沃尔特抚摸着她完美无瑕的脸蛋，修长的手指来回在嫣红的嘴唇抚弄。

「是的，你绝对不会知道我等待了多久时间。一个和我一样的同伴。」

卡莎感到迷惑，沃尔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但为何组合起来的意思她却听不懂。「你在说什麽甚麽一样的同伴」

「你到现在还不懂吗你为什麽会深深的渴望我，就是因为我们是同样的物种，来自相同的地方，只是藉由模拟人类的娃娃做为生存的媒介而已。」